今天的人提到“绿”字,总会禁不住往“绿帽”方向去联想,并由此衍生出了新的用法,比如把“绿”当成动词使用,“绿掉某人”就是给某人戴绿帽。很显然,在今天的文化背景下,绿已经不是什么好颜色了,甚至被调侃为“原谅色”,然而这只是新近才有的现象,放在以前,绿其实是一种很讨喜的颜色,经常与红搭配在一起,甚至在某些特殊时代,绿还是比红更尊贵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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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女子出嫁,嫁衣以绿色为尊

在我国的两宋时期,绿色就是一种非常讨喜的颜色,而且带有尊贵的含义。看过《知否》的人应该对盛家三位女儿的出嫁场景有一定的印象,如兰、墨兰和明兰三姐妹,第一位出嫁时身着红妆,符合大家对古代新娘妆扮的认知,但另外两位大小姐却是身着绿妆,也就是今天所谓的“原谅色”,这就超出一般人的认知了,甚至让人难以理解。

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有的人便认为这是因为如兰是正妻所生,是嫡女,身份最为尊贵,所以她出嫁才会穿红色的嫁妆,以显尊贵。而另外两位虽然也是盛家的大小姐,却是侧室所生,是庶女,身份比不上如兰尊贵,所以要穿等级低一点的绿色嫁衣。真是这样吗?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这种说法是站不住脚的。

因为墨兰、明兰虽然是庶女,好歹也是盛家的大小姐,平民女儿出嫁尚且能穿红色嫁衣,怎么反而盛家的大小姐就不能穿了呢?难道盛家的大小姐地位还比不上平民家的闺女?这显然是很可笑的。事实上,盛家三位女儿嫁衣颜色的不同,确实跟地位尊卑有关,只不过刚好与大家想象的相反,不是红比绿尊贵,而是绿比红尊贵,因为在《知否》所处的北宋时代,正好就是绿色嫁衣比红色嫁衣更显尊贵的时代。

儿子才分嫡庶,女儿一视同仁

看过《知否》后,很多人对我国古代的嫡庶区分有了更深入的认知,但却很容易陷入一个误区,那就是误以为女儿也跟儿子一样严格区分嫡庶。事实上,即便是最顶级的官宦家族,女儿的嫡庶区分也是不明显的,比如《红楼梦》里的四春,除了大姐元春是嫡女之外,其余三女皆为庶出,可她们在府里的地位,却完全没有因为庶出的身份而受到半点影响,反而受尽老祖宗的宠爱。

相比之下,与探春一母同胞的贾环却与嫡出的贾宝玉在待遇上存有明显的差距。可见在我国古代,只有涉及到家产分割以及爵位继承的儿子才会严格区分嫡庶,至于女儿,反正嫁了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区不区分嫡庶并无多大意义。所以很多世家大族根本不顾女儿的嫡庶,而是一视同仁,并不因为生母身份的高低而区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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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么做非但不会坏了封建社会的等级尊卑,反而还对那些大家族大有裨益,因为在那时候,女儿主要是用来联姻的,不区分嫡庶,就相当于让庶女有同等的联姻机会, 从而为家族攫取更多的利益。

正妻所生的明兰着红色嫁衣,原因在于婆家地位不显

回到上面所说的那个话题,既然在北宋,绿色嫁衣比红色嫁衣更尊贵,那为什么正妻所生的如兰,只能穿红色嫁衣而不能像她的两个姐妹一样穿绿色嫁衣呢?这就跟婆家的实力有关了。

墨兰和明兰嫁的对象,都是有爵位、有官位的人,甚至比盛家的地位更高,而且两位大小姐嫁过去也是正妻,这样的婚姻,自然要照顾婆家的面子,因为古代女子出嫁便是婆家的人了,如果婚姻办得草率,于婆家颜面有损。

相比之下,如兰虽然是正妻所生的女儿,却喜欢上并执意要嫁给一个穷酸文人,比起两个姐妹,如兰婆家的实力和地位简直就是低得不能再低了。当然,这并不是说如兰的选择是错误的,而是说她婆家的背景无法让她穿上更显尊贵的绿色嫁衣,否则就有违当时的礼法了。所以如兰穿红嫁衣,两位姐妹穿绿嫁衣,根本原因就是婆家地位的差距,而非一些人所谓的“嫡庶”之分。

结语: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文化特色,同样的东西,在一些时代里可能是尊贵的代表,在另一些时代里就受人唾弃了。这正是文化更新换代、充满生命力的表现,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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