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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把肝给了我,那你就没有肝了吗?”2020年5月份,女儿温嘉琳在得知是爸爸给她捐肝以后,一脸担心地询问。女儿因术后肝腹水比较严重,造成手术失败,需要二次肝移植,面对这个结果,女儿哭了。她哭着告诉我:“妈妈,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爸爸的肝。”

我叫曾俐珊,今年33岁,家住广东省惠州市横沥镇的一个小村庄,我和丈夫温伟雄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小嘉琳7岁那年因入学体检,查出了胆汁淤积性肝病,当时不想让女儿受罪就选择了保守治疗,随后女儿带病入学。

虽然女儿要经常入院打针、输液,耽误了不少学习时间,但她的学习成绩依然很优秀。2020年1月份,女儿病情突然恶化,小便呈酱油色、眼睛也黄得有些吓人,肝脏已经出现硬化,医生说唯一可以保命的办法就是做“肝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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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方努力,我们联系上了上海的一家医院,并匆忙前往。在医院里我们了解到,大部分患儿都是做亲体肝移植,因为病友告诉我,亲体肝移植孩子的后期恢复比较好,移植费用也低一些。

一开始,家里老人听说我们要割肝给女儿,并不同意。“毕竟是割下一块肝,怎么能没有危险呢?”他们担心手术一旦救不回孩子,还要搭上大人的健康。面对家人的不理解,我和丈夫并没有妥协,毕竟救孩子要紧。

最终丈夫和女儿配型成功。手术之前医生坦言说:“这次手术风险比较大,孩子肝功不好,用过大量免疫抑制剂,同时也有肺部感染的状况。除此之外,孩子的凝血机制很差,我们也很担心有消化道出血的意外发生。”可我们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必须搏一次。2020年4月16日,丈夫和女儿被同时推进手术室。

手术紧张地进行着,而我只能在门外干着急。术后不久,见到孩子蜡黄的脸庞恢复了白净的模样,鼓鼓的肚子也瘪了下来,我感觉女儿仿佛重生了,笑容又重新回到我们一家三口的脸庞上。本以为生活可以回到女儿生病之前的那份平静,没想到女儿术后腹水增多,甚至每天都达到四五千毫升,只能靠着输白蛋白和免疫球蛋白维持生命,一天24小时不停地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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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长时间的住院,治疗费用告急,丈夫提出回去上班,完全没有考虑到他自己刚刚捐肝不久的身体,不管我怎么劝都没有用,执意要回去。丈夫当时的脾气就如同当初坚持捐肝救女一样,回去继续去做他的交通辅警工作。

“为了攒女儿的医药费,我不得不工作,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看着同病魔苦苦抗争的女儿,想想拼命工作的丈夫,我特别害怕,害怕他们俩再出什么意外,那这个家该怎么办?可是怕什么来什么,丈夫女儿都出事了。

丈夫仅仅回去工作了一个月的时间,身体就撑不住了,不得不选择回到医院接受治疗。回来治疗的空闲时间他也没闲着,承担起每天洗衣、做饭、送饭的工作。为了尽早解决女儿出现的肝腹水问题,女儿每天早晚都会被注射一支肝素钠。

四个月过后,医生无奈宣布移植失败,需要做二次肝移植。我抱着女儿痛哭,不明白女儿的命为何这么苦,女儿也哭了,哭着说自己没有保护好爸爸的肝。

女儿的二次移植没有了亲体肝源,我们不得不等待配型合适的肝源。然而,因为治疗费用始终凑不齐,我们错过了一次又一次肝源。医生说,女儿已时日不多,再不手术恐怕撑不住。我知道,我们在和时间赛跑。女儿就是我的命,是我和爱人的生命延续,我发誓我会拼了命保护她,但是现在我和爱人无论怎么拼命,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