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娱乐的时代,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


——尼尔·波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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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美国媒体文化研究者尼尔·波兹曼在其出版的《娱乐至死》一书中就已经对当下人们娱乐化的生活趋势进行了阐释和预言,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后,网红经济更是将其书中的预言一一呈现,网红——成为了年轻人趋之若鹜的新型职业。

不同地域的男女老少会因关注同一件事情而共情,这可能最早发生在第一届央视春节晚会播出之时,受制于技术的限制,全国范围内的传播事件还必须得依靠当时最先进的媒介——电视来扩散。紧接着,技术的进步催生了跨地域和文化的连接,网络代替了电视、报纸成为了人们最直接的信息获取方式,人们如饥似渴在网络上寻找自己感兴趣的内容,这让普通人有机会参与到了原本只有专业人士才能参与的内容创作当中,优质的内容创作者渐渐产生了类似明星的效应,“网红”诞生了。

后来各式各样的网红发展路径又让我们大吃一惊,那些不怎么优质的内容提供者也因为各种博人眼球的行为产生了网红效应,虽然很多昙花一现,却也曾经灿烂,流量堪比当红明星。流量代表着金钱,背负骂名也不耽误赚钱,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其中巨大的名和利,网红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一个热门职业。

兰州美食博主:赚的还不如我吃的多

短视频霸占了人们大量时间,以抖音快手为代表,每几十秒甚至十几秒就能让我们获得一次即时满足,不得不说它让我们变得越来越没有深度阅读的能力。

不好意思,我们都短视频成瘾了。合法的成瘾是这个时代最好的生意。每天需要大量以秒计算的内容,那么就需要同样多的内容提供者。

貌似就是在抖音快手流行起来以后,兰州才真正有了一些面孔熟悉的网红。

兰州目前的网红多集中在餐饮美食探店类型上,门槛低变现易是这个方向的优势。主要变现方式为先做无偿探店视频,积累粉丝后进行有偿探店,根据粉丝多少影响力高低收费大致在数百元至数千元。

这种赚钱的方式几乎所有人都看得懂,一部手机就能参与进来。另外为了降低剪辑的难度,抖音还顺势推出了剪映APP——一款相当“傻瓜”的剪辑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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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开干吧!兰州那些在犄角旮旯的小店都被挖掘了几十遍,小店老板尝到了网络推广的强大,会给这些拿着手机或者相机的食客来一点小优惠甚至免单,你懂的。

网络的马太效应非常明显,头部的流量越来越大,新来者有可能一条内容爆火,也有可能沉寂。新人不断进入,旧欢也就此别过。有些拍了数月的美食博主最后收的推广费还不如自己吃的多,“还是找个班上吧”——网友对于不红的“网红”就是这么刻薄冷酷。

做网红,毁了还是成就了年轻人?

网红的光鲜让年轻人有了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比如镜头前聊聊天钱就来了。

网红经济改变了部分年轻人的就业观,对职业的期望产生了严重偏差,目前看来负面影响可能会更大。

网红工作的内容产出,实际上需要团队协作修炼苦功,本质上可能更像是媒体+广告公司,高质内容持续输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高质量的内容才是持续商业变现的基础。诚如几年前如日中天的Papi酱,现在热度下滑得让人想不起来。

一个网红突然的大红多半是预谋,这类为流量无底线炒作的,以后生存空间会越来越小。兰州也有类似模仿炒作的,在中山桥五泉山等一些兰州热门旅游景点“审丑”出道,网络上骂声一片,后来官方也发布了相关禁令才得以遏制。

“网红”企业家董明珠曾旗帜鲜明反对年轻人争做网红,“互联网要有实体经济做支撑,年轻人要是都去搞抖音、自媒体就能发财,是不行的”。

好吧,董小姐告诉我们她红也是因为实业做得好。任何职业最需要的都是专业度,兰州做的比较成功的美食博主也会吐槽商家的讲价,他们只会看到呈现出来的几分钟的视频节目,背后拍摄剪辑脚本写作可能需要好几天,好的内容产品更需要细细打磨。

人人都想赚“easy money”,可是哪有那么多的“容易钱”呢?谋生的专业技能,可能是最重要的。

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