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舆讯 综合报道 日前,日本政府不顾国际社会,尤其是中韩等邻国的反对,擅自决定将受到福岛核事故污染的核污水排向大海。在一众批评声中显得画风清奇的,是美国的反应:美国国务院却发布了一则声明,支持日本政府排污入海决定。美国国务卿布林肯甚至在社交媒体上“感谢”日本。

为什么美国对福岛核污水表现得毫不在意?如果认真的分析,我们可以找到地缘政治、护短盟友、政治交换、反正早就禁止进口当地海产品了等等一长串理由。不过参考历史上美军的一系列劣迹,我们或许可以再加上一条:被倒进太平洋的核污水哪怕真的像外界担心的那样,含有氚以外的多种其他放射性元素,和美军此前制造的一次又一次污染事件相比,这“点”污染可能也算不上什么……

你以为哥斯拉是日本籍,其实它是“美国造”

“哥斯拉”是日本经典的怪兽形象。这只几十米高,喷吐着“原子吐息”摧毁人类城市的怪兽被认为代表着日本人对于核武器发自心底的恐惧。2014年,美国华纳影业重启了这个形象,将其拍成电影上映。影片开头,就是美军在太平洋中部马绍尔群岛引爆氢弹的历史画面。电影中这颗氢弹唤醒了巨兽“哥斯拉”,开启了后面的故事;现实中的这次氢弹爆炸,则直接“炸”出了这个经典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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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的氢弹试验。(历史图片)

1954年3月1日凌晨,日本籍渔船“第五福龙丸”号在太平洋海域中部的马绍尔群岛比基尼环礁附近捕捞金枪鱼。突然一团耀眼强光出现,渔船被随之而来的冲击波震得摇晃不停。船员们猜出这是核弹爆炸,以最快速度逃回了日本,但船上的无线电通讯员久保山爱吉仍然因为在爆炸中接触了放射性粉尘,于当年9月死于核辐射引发的并发症,被称为“史上第一个死于氢弹的人”。

日本媒体对第五福龙丸事件的报道。(历史图片)

是的,“第五福龙丸”号遭遇的正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枚氢弹,美国制造的“喝彩城堡”。由于美军的研究人员当时也不知道这种武器到底有多大威力,因此划定了较小的警戒区,“第五福龙丸”号因为离警戒区还有一定距离,没有收到任何警告,这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这次爆炸除了导致一名船员直接遇难,还严重污染了海洋生物。当时在附近海域捕鱼的其他日本渔船虽然船员没有直接受害,但带回的鱼获辐射都严重超标,使得当时的日本社会谈鱼色变,许多人不敢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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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福龙丸事件后,日本研究人员在从马绍尔群岛带回的鱼获中发现了超量的辐射物质。图为日本工作人员对鱼获进行核辐射检测。(历史图片)

这次事件被称为是“美国对日本的第三次核打击”,在日本掀起了一波反美、反核浪潮。这股风潮也影响到了圆谷英二、本多猪四郎等创作者,他们在当年拍摄了初版《哥斯拉》,塑造了这个因为人类使用核能而苏醒,大肆破坏城市向人类复仇的怪兽形象。

美国新版《哥斯拉》电影海报。(图片来自豆瓣电影)

因此,虽然“哥斯拉”是个日本生日本长的日本形象,但它的诞生和美国始终是脱不开干系的。好莱坞在电影里把它的起源故事和现实中的美军核试验联系在一起,简直就是“认祖归宗”。

马绍尔群岛,默默无闻的污染受害者

久保山爱吉是氢弹的第一个受害者,但远不是最后一个。除了同船的多名其他船员在随后数年罹患癌症,不幸去世外,马绍尔群岛当地暴露在核辐射下的岛民,也出现了严重的辐射中毒症状:头发脱落、皮肤灼伤、持续呕吐、腹泻……核爆后,数十名周边岛礁居民在短时间内因癌症、白血病等疾病丧生。

1946年至1958年间,美国在马绍尔群岛及其上空和海底进行了67次核试验,这些核试验给这个平静秀丽的岛国留下巨大创伤,自然生态环境遭到不可挽回的破坏:大量鱼类死亡、珊瑚褪色、藻类大量繁殖……根据美国研究人员的测定,马绍尔群岛一些岛屿的累积辐射剂量已经超过了发生核泄漏事故的切尔诺贝利和日本福岛。

在马绍尔群岛中的鲁尼特岛,美国人为当地人留下了一座与核试验有关的“地标建筑”:一个直径超过100米,用壁体厚达45厘米的水泥板组成的“穹顶”。鲁尼特岛是美军核试验最集中的岛屿,岛上曾经引爆过20枚不同类型的核武器。“穹顶”的前身就是其中一枚氢弹留下的巨大弹坑。

上世纪70年代开始,美军就将在马绍尔群岛进行核试验产生的废料堆进坑中,后来还将本土内华达州试验场进行核试验产生的放射性土壤运来安置,最后用混凝土“封印”起来。

切尔诺贝利核事故后,当时的苏军也曾不惜惨烈牺牲,建造过一个作用类似的混凝土“石棺”,将核反应堆埋在其中。不幸的是,鲁尼特岛的“穹顶”坐落于海岛之上,海平面上升可能会对这座混凝土构筑物造成致命影响。

美国媒体称鲁尼特岛“穹顶”已经出现裂痕,污染外泄。(报道截图)

2018年,美国能源部承认,“穹顶”受到海平面上升和风浪的影响出现变形裂缝,正在向海里泄漏放射性物质。研究显示,当地辐射水平比切尔诺贝利和福岛附近土壤中的辐射还要高。

1986年,马绍尔群岛脱离美国独立。马绍尔群岛官员曾向美国政府求助要求解决遗留的核污染问题,但遭到拒绝。历届美国政府都认为,该填埋场位于马绍尔群岛,因此是马绍尔政府的责任,而美国已经为受影响的地区支付过相关医疗费用。

多地遭美军基地污染,美军自己也受害

给驻地人民留下混凝土包裹的“放射性纪念品”似乎是美军一项“传统艺能”了。2020年10月,日本研究人员在冲绳一处曾用作驻日美军训练场的地方发现了大量含有放射性物质的有毒废弃物。

这些废弃物被埋在数十米深的地下,且被混凝土包裹住。上面写着美国制造等字样。后经琉球大学科研人员的专业检测确认,废弃物含有含放射性物质“钴60”,是驻日美军数十年前就放置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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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冲绳民众集会要求美军撤出。(中新网资料图)

据日本媒体报道,毒废弃物所在区域此前是驻日冲绳美军的北部训练场,占地约4000公顷。2016年12月,美军向日方归还其控制权。不过根据日美地位协定,美军向日本归还设施或某一块区域时,不需将其恢复原状或作出补偿。

除了核污染,美军给驻地带来化学污染也是家常便饭。据央视新闻报道,美军空军基地污染了冲绳县近50万人的饮用水,造成了冲绳县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环境污染。包括驻在当地的美军自身在内,所有当地人的健康都受到了威胁。

造成污染的是全氟烷基和聚氟烷基物质(PFAS),据美国有毒物质和疾病登记局资料,PFAS可引发多种健康问题,包括遗传发育、神经系统、心血管系统等方面的多种疾病。在美军基地,这种物质主要被用于制造消防泡沫灭火。一旦发现火情,这些消防泡沫会自动喷洒,然后随着水流被排出基地外,从此再不被美军过问。

受污染的饮用水供应给了近50万冲绳人、美军士兵以及新冠疫情发生之前来旅游的数百万国际游客。相关机构对经常饮用此水的居民进行检测,发现他们血液中某些PFAS物质含量比全日本平均水平高出53倍。

进行集体烧烤是美军一项“光日传统”。(图片来自社交媒体)

尽管证据充分,但受美日《驻军地位协定》制约,日本官员无法进入美军基地进行检测,美国军方也一直拒绝日方的检测要求,日本民众不得不为这种境况买单。更让日本民众不满的是美军对此毫不在意的态度。2020年4月,美军基地再次喷洒了14万升水和消防泡沫,原因竟然是美军士兵的烧烤派对意外触发了火警装置。在基地里制造污染,在基地外传播病毒,美军基地的存在让当地居民极度不满,却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