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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0多年前风险投资的名单上,你几乎见不到高瓴资本的名字,而现在它已经成为耳熟能详甚至是和腾讯阿里并列的风险投资三大巨头之一。

高瓴资本并不迷恋风险投资,它两只脚其实是踏在二级市场,挟二级市场以令一级市场。一方面,他买着股票、做着并购,比如买格力、百利鞋业、飞利浦的家电业务,另一方面也积极参与各种公司的定增募资,成为各种行业龙头公司的战略投资者。

一个商业界的明星机构和明星人物,他们的选择对于整个社会的年轻人的选择有极大的影响。过去这些年风险投资制造的巨大的泡沫,这种套利的游戏对社会造成了非常不好的一个影响,打破了一个必要的平衡。

大家不再安心于平凡,不再安心于努力工作,而是希望一夜暴富,这种现象的形成和现在风险投资整个行业进入到了死胡同有关系。

所谓的风险投资就是投资新技术、新经济的风口,而中国经济的特点恰恰是传统经济很不发达,还有各种各样的机会,传统经济其实还很活跃。而新经济有机会,但是比起参与新经济来谋取暴利的这些资金的量来说,新经济的水道实在太狭窄了。越来越多的钱涌到风险投资领域,进入到新经济的狭窄水道,希望去捕捉所谓的行业新的风口获得暴利,使得整个创业投资的新经济领域的泡沫变得非常巨大。

另外,整个的套利游戏越来越疯狂,最典型的就是020和共享单车,以及现在的在线教育领域,大量的VC去追逐少量的明星项目,他们不再顾忌这些项目能不能盈利,也不再顾忌他们真正的社会价值或者是长期生存能力,而只希望把它们估值做大,上市套现。这样的做法让整个的创投界的生态变得非常的恶劣,风险投资已经偏离了他们最初的去支持创新创业的这样的初衷,而变成了一种社会的毒瘤,甚至是经济圈的一种贪婪、毫无底线的恶势力。为了做数据做深增长,他们可能完全不择手段。就像蛋壳公寓那样的项目,为了让自己支持的项目做起来,就不断的被资本包装扔到市场上去,那么可能把很多的金融机构和用户给套牢了。这样的一种状态其实就是风险投资小池子容纳不了那么多的资金的一个必然的结果,风险投资作为一种商业机构,他们的商业模型出了问题,风险投资的创新严重不够,他们机械的套用美国硅谷的做法,把美国模型用到中国的经济发展的阶段来,这是完全不行的。

那么反观高瓴资本,它虽然是风险投资三大巨头之一,但是其实它是从二级市场开始做起来的。它最早的成功案例就是买腾讯上市以后的股票,它并不是腾讯的早期投资者,后来又参与了京东的投资,然后紧接着在风险投资界越做越大,它从来没有停止在二级市场的一个交易。

张磊在90年代在美国留学,毕业以后去耶鲁大学的校友基金会去做实习生。耶鲁大学的校友基金是整个私募股权投资领域最大的一个母基金。

耶鲁的校友基金为什么能够异军突起?核心原因就是它的创始人史蒂文森有独特的一个投资的思想和理念,他写了一本很著名的书,叫“不落俗套的成功”。这本书的主要的观点就是认为应该去投资一个以股票为主的多元化投资组合,并且动态的调整它。

张磊很有幸的在史蒂文森的手下做实习生,他2000年初回到中国创业开始做投资基金时,史蒂文森给了他几千万美元。他一开始起步就是从二级市场开始做起的,他一脚踏在二级市场,另外一边做着风险投资,这样的组合使得高瓴资本在自身的发展上更加的从容。所以高领资本是相对而言很少去参加热门项目的抢夺。

由此可以看到,它是找到了自己独特的生存之道。既然有二级市场广阔的海洋供我去驰骋,为什么要去风险投资这样一个越来越狭窄的赛道上去搏命,我为什么要去越来越浑的这趟水里跟着别人去玩游戏?

这背后的根本原因在于中国经济现在的发展阶段,是各行各业都还在快速发展,各行各业都有机会,而不仅仅是新经济有机会,所以高领资本把自己的重心放在二级市场事实上是找到了一个蓝海,避开了风险投资这样的一个红海。当然他没有离开风险投资这个领域,而是两边均衡得很好,它在风险投资领域依然是很大的一个玩家。

中国的风险投资们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恶性套利的死胡同。他们的变质不仅仅是因为个人的贪婪,也是因为思想的匮乏和创新的不足。

高瓴资本自己也有可能变成昙花一现的孙正义和软银那样的案例,我们当然希望它能够变成中国的巴菲特和伯克希尔那样的一个标杆,能够引领中国企业界和商业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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