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来自网络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老人们说,他的老爷爷中年时就“丧了家”,他的奶奶也在年轻时去世。旧社会因家境一般,老爷爷和爷爷均无力续娶,鳏居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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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父亲这一辈,母亲在二十八岁那年又不幸溺水身亡。母亲的离去却是切肤之痛,童年的他,从此在缺失母爱的环境中孤独地成长着。后来父亲为他娶了后娘,生下了一个弟弟。

他是文革中的初中六八届。文革后期,求学在省城,毕业后留在省城工作并安家落户,娶了某部队首长的千金为妻,两人育有一子。他因工作努力,未到徐州市某县挂职锻炼一年,此为下一步提升作准备。三口之家,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还是那句老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其妻在一次骑车上班的途中突发心脏病,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有醒来。尽管大都市有得天独厚的医疗条件,仍未能挽回年轻的生命。时年三十八岁。

至此,他们家已连续四代人中年丧妻。对此难免不议论纷纷,人们调动一切思维,丰富的联想着。把四代人的悲剧人生融会贯通起来,九九归一,根源最终归结为是祖坟地的风水有问题。

但是令人不解的是,为什么他早早地离开了祖辈们赖以生存的故土,依然躲不过家族的命运?避不开祖坟地的不良风水?四辈人相同的遭遇,究竟是偶然、是必然,是巧合,是命中注定?难道冥冥之中真有主宰一切的神灵?影响家族命运的”风水”究竟能辐射多广,又流传多长呢?

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当全家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时候,又添无妄之灾,同父异母的弟弟突然死于非命,留下了更年轻的弟媳秀和一个幼小的女儿。对这个家庭的打击可谓惨不忍睹!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以让死者在天堂里能够安息。族家、亲戚、四邻无不关心着这家人的命运。因此有人提议,让哥哥和弟媳组成一家人。经过反复酝酿,权衡利弊,一致认为可行。父亲点头应允。

弟媳经过多方劝说也已默许。既然大家意见统一,为了这个家庭,他作为大哥,必定要顾全大局。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决定娶弟媳为妻。择日从省城赶回了老家。

本以为全家决定好的事一切应顺理成章,待手续办妥,带着秀和女儿一同回省城。当万事俱备时,弟媳娘家人却反悔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大伯哥。认为这有悖伦理道德,为世俗所不容,娘家丢不起这个人。

其次,顾虑的是,继续做他家的媳妇是否能躲过家族的劫数?因此弟媳的父母誓死阻拦。无奈之下,他只好无奈放弃,悻悻而归。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慢慢的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后经人介绍,与省城郊县一位新寡的妇人结了婚,年龄小他七八岁,身边带一女儿。见到过此妇的人无不夸赞说,人长的眉清目秀,性格温柔,心地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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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后,他利用职务之便,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在单位为她安排了一个临时性工作。二十余年过去,两人生活的幸福美满。

再说弟媳秀,不久也嫁了人,新婆家在县城的大西北,上世纪九十年代还属于穷乡僻壤。对方是一个大龄未婚男人。此人性情既乖戾又暴烈,生活中两人稍有言差语错,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秀自认为自己是结过一次婚的人,低他一等,无理也无力反抗,只有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秀还算争气,一年后为他生下一男婴,取名“虎”。秀的地位因此提高了不少。

又是一年后,小虎已一岁多,人如其名,长的虎头虎脑,深得婆家人宠爱。秀也从未撒过把,离过身。这一天,镇上逢集,秀骑着大架的自行车去赶集,虎儿坐在车前边大扛上固定着的一自制的小木凳上。

秀的婆家村庄前面有一条护村河,一米多深的河水四季流淌,那年代没有污染,河水清澈见底,溜河风吹过,波光粼粼。河上修了简易的小桥。

秀赶集返回时,自行车前面依然带着孩子,后面驮着采购的大包小包,即将行至小桥时,不知是车子负重太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车把一歪偏离了小桥,从桥的一侧连人带车一头扎进了河里……等把娘俩捞上来,虎儿已没有了生命体征,秀却活了下来。

秀活了下来,可她的苦日子再次拉开了序幕。在此无须赘述,请诸位展开各自的想象吧!

秀的父母目睹女儿遭受的种种苦难,悔恨不已,但此时已回天无力。由于他们的顽固落后和愚昧无知,亲手把女儿推进了火坑,断送了她触手可及的幸福。

著名作家路遥在他的《人生》一书里对人生有着经典的论述::“没有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笔直的,没有岔道的……有些岔道口,你走错一步,可以影响人生的一个时期,也可以影响一生”。这是人生的至理名言,是被千百万事实证明了的人生真谛。秀的命运何尝不是对此又一次作出了相应的诠释。

命运绝非命中注定,命运是人生中无数未知的偶然相遇合的现实,取决于你如何选择。如果秀当初不是那么懦弱,坚持自己的主见,对父母的阻拦理性的思考,也不致于亲历亲尝自酿的苦果,与幸福失之交臂。如今在女儿心力交瘁,遍体鳞伤,欲活不能欲死不得时,父母再来后悔还有什么用呢!

文末,唯有对秀说一句:“怒其不争,哀其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