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一部新电影叫《波斯语课》,以二战时期作为故事背景的它,也被称为是波斯语版《辛德勒的名单》。
这部已在豆瓣高达十几万人次评分的战争片,给予人的远不止是感动。
1942 年的法国。
一辆装满犹太人的大卡车,停在一个雾气浓重的山坡上。车上所有的人都被赶下车,然后,悉数被枪毙。
除了一个装死想侥幸逃生的人。
德国军官发现了他,并准备补枪,他说,“我不是犹太人,我是波斯人。“
他当然不是真正的波斯人:只不过,他刚刚在车里,用半个面包,和同伴换来了一本波斯语书。
他只认识扉页里“爸爸”这个单词。也只是怀着最后一丝希望,试探了这么一句。
没想到成功了:长官科赫,正好需要一名波斯人。并且还为此设置了一个悬赏:10 个肉罐头。要知道在物资匮乏的战时,这是多么稀缺的食物。
于是,这名“波斯人”,被送到了军官面前。
为了活命,他只好“胡编乱造”说自己是比利时和波斯混血,而自己对波斯语的掌握程度,是会说但不能写。
军官当然对此表示十分怀疑,但他需要学习波斯语的心态也十分迫切,于是,还是将这位波斯人留了下来,在厨房做活。
“波斯人“为自己取了一个波斯语名叫雷扎 · 祝恩。
军官想在战争结束后,去伊朗的德黑兰,当一名厨师。
一开始,军官想每天学习 4 个单词:军官估计战争还要持续两年,日积月累,能学两千多个单词,而这足够应付日常交流了。
雷扎就用厨房看到的东西乱编词语,糊弄过去。
但人家是军官,自然不会满足于此。有一天,他对雷扎说,要学 40 个单词。
雷扎一时之间,慌了神。
但机会又一次眷顾了他。有一次,因为军官嫌弃记录名单的女下属工作不得力,他被安排去做犹太人的信息登记。
雷扎看着名单,突然发现,可以将这些俘虏的名字,作为“波斯语”的词根。
他就这样,创立了一门语言。
而军官,已经在此前的交流过程中,逐渐加深了对雷扎的信任,再加之求学心切,没有对这门“语言”产生任何的怀疑。
就这样,雷扎,因为需要不断巩固与补充自己的“波斯语词库“,而牢牢记住了这些战俘的名字。他在为战俘打饭时,都会念出他们每个人的名字。
而军官也学习了越来越多的单词: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实际上就是那 2840 个战俘的名字。
同样的内容,被以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记住。
军官也在这样的相处中,对雷扎给予了越来越多的信任。
直到有一次,军营里,似乎来了一个真正的波斯人...
雷扎的处境,也一下子变得危险了起来...
· 没有动刀的刽子手
有一类战争电影,会塑造游离在战事之外的反派。
他们不动刀,不杀人,不沾血,只有阴差阳错,或者“迫不得已“的原因,而成为了迫害阵营中的一员。
而片中的科赫上校,就是这么一个主角。
他只是负责后厨的一名长官,也并不凶神恶煞, 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而他也自认为,因为以上的条件,他在这场残忍的战事中是无罪的。
影片中有一个经典场景,科赫上校在窗边,吟诵着“波斯语“的一首诗:他在不知不觉中,记下了所有囚犯的名字。
但在他眼里,这些人只是无名之辈:他只在乎能不能继续学波斯语,能不能继续和波斯人相处。
但是《波斯语课》借由这个“波斯人”之口,告诉了这名上校,给杀人犯送饭送菜的他,是参与者,是刽子手。
· “反思”的主体
同样也有一类以“反思战争”为主题的电影,从犯罪者的角度出发,去反思战争,并且讲述战争伤痕。
而那些受害者,通常会陷入一种“匿名“的境地:每个人都没有姓名,都是战场那一面籍籍无名的面孔,而最终这些形象,服务于主角的“忏悔“意识。
这一部《波斯语课》,以及上世纪 1989 年美国导演德 · 帕尔马讲述越战的《越战创伤》,却都强调了受害者的“非匿名化“。
而主角也并不会因为忏悔与羞愧而最终得到救赎,他们也许会陷入往复的梦魇里。
这些面孔出现在电影里,并不是为主角的“主体意识”服务的,他们都有深刻的创痛,以及丰富的灵魂。
这种让受害者脱离“他者化“处境的电影,也呈现了相对客观的反思立场。
和平不是几个字,几句话,不是镜花水月的美象,它的暗面,是不忍视,和不忍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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