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嫦娥,大家会在这个名字之前加上一个定语,叫“月里嫦娥”或者“月宫嫦娥”。简单讲,嫦娥就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月亮女神”。嫦娥的传说最早出现在一本叫《归藏》的古籍中,这本书已经失传。幸运地是,南朝萧统看见过这本书,他编辑《文选》的时候,摘录了嫦娥的故事。这段文字出现在注释之中,这段文字应该是关于嫦娥的最早文字记录。

书中的记载很简单,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嫦娥吃了西王母的不死药,于是飞到月亮上,成为月亮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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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学者不同意这个观点,他们搬出了《山海经》作为证据。《山海经》中讲到,月亮是一个叫“常羲”的女神生出来的。嫦娥的原型应该是常羲女神。不知道什么原因,常羲女神后来被称为常仪或者尚仪。因为古字读音的问题,常仪和嫦娥近似。

看到这里是不是觉得,明明很简单的一个问题,但越聊越复杂。其实,还有更复杂的事情没说呢。比如嫦娥为什么可以得到西王母的不死药,这个问题也有不同说法。《淮南子》中说,嫦娥是羿的妻子,羿在西王母处求得不死药,嫦娥偷了羿的不死药,飞上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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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嫦娥和这位“羿”又有了联系。《山海经》中也有关于“羿”的记载,羿是天帝手下的神将,被派往人间帮助百姓,体察人间疾苦的神仙。但其中没有提到他和嫦娥有什么关系。《淮南子》中完善了这个故事,有了大家熟知的“羿射九日”的传说。

问题接踵而来,羿和后羿是什么关系,他们是同一个人吗?在上古神话传说的体系中,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但是,他们的名字实在太相近了,再加上神话传说大多口口相传,缺少文字记录。久而久之,他们在传说中就变成了一个人。

说到了这里,大概可以理清楚基础脉络,关于嫦娥的出身,有两种说法。第一种,她是普通女人,嫁给了天神羿。第二种说法,她本身就是女神,月亮是她“生出来”的。嫦娥的传说反应了古人对未知的探索,有一个不断完善的过程。哪怕通过主观想象,也需要不断“丰满”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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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要解决最后一个问题了。传说中嫦娥在月亮上有个小伙伴“白兔”。白兔什么时候出现在嫦娥身边的呢?解答这个问题,还要从古籍中翻找答案。《后汉书·天文志》中说,嫦娥奔月变成了蟾蜍,所以画家喜欢在月亮中画一只蟾蜍。后人觉得嫦娥这么美貌的女子,不应该变丑。于是嫦娥还是那个美美的女神,并且为了让女神不再孤独,给她安排了一个“萌宠”。南朝文学家写过一篇《月赋》,其中出现了“玄兔”,到了隋唐年间,玄兔变成了白兔。

研究嫦娥这个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形象,其实想要说明一个问题,处处留心皆学问。对于不懂的问题,要有学习的精神,通过研究得出严谨的结论,而不是要人云亦云,犯下以讹传讹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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