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朋友,可能看过电影《釜山行》,记着其中的丧尸情节;或者听说过有关疯牛病以及丧尸鹿的事情。这一切,都与朊病毒有关,而相关的研究,曾经带来了2个诺贝尔奖。朊病毒为何对人类至关重要?朊病毒曾经影响过人类生存吗?未来会怎么样?咱们现在来释疑。不过,需要提醒,科学信息,可能会带来心灵冲击,请坐稳。

往下看之前,咱们先说1件事。虎毒不食子,是个传说。实际上,小老虎如果被其他动物接触过,身上沾有怪味,或者生病及死亡,都会被同住的老虎吃掉。而且,从生理学的角度看,同类的蛋白体,吸收利用率最高。从演化视角分析,食物极度匮乏时,就近下口,是残酷的生存法则。好啦,进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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朊病毒,Prion,严格地讲,它的精确翻译,应该是朊毒体或者朊粒,因为,它的特性与病毒完全不同。朊,是蛋白质的别名。朊病毒,其实只是1种没有遗传信息的载体,不能自我复制,但是,能够浸染动物,在宿主细胞内复制小分子的蛋白质,生成变形的浸染颗粒。

朊病毒,会攻击受感染动物的大脑,损害中枢神经系统,让动物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和行为。主要的传播途径是食用受感染动物的肉,潜伏期可以长达1年。不过,目前的研究认为,动物身上的朊病毒,较难传播给人类。或者,即使携带,也不会发病。因此,朊病毒主要在动物之间传播,比如野生鹿及饲养牛,而牛被感染,被认为是不良养殖主将病牛尸体弄碎,加入饲料,感染了其他的牛。人再吃下这类牛肉,也可能被感染。

1996年,苏格兰报道了第1例人感染疯牛病的病例,6年后,英国共报告170多起。研究还称,每2000个英国人中,就有1人存在朊病毒携带迹象。另外,还有几十万吨被封存的疯牛尸体,需要4年时间才能完成处理事宜。

朊病毒的可怕之处,是具有超常的耐受力。咱们人类目前使用的常规消毒灭菌方法,完全失效。紫外线照射、超声波、电离辐射、170度高温等,都无法消灭,而且,还能抵抗蛋白酶。因此,目前对于可疑患病动物的处理方法,是先高温煮熟粉碎,再用1000度的炉子焚化,然后经过化学物质处理,深度掩埋。目前的观察手段,比如电子显微镜,还无法看清朊病毒的结构,因此,也没有任何的免疫及治疗手段。唯一的方法,就是彻底清除染病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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朊病毒引起重视,始于50年代初。当时,在南太平洋原始森林中,很少与外界接触的弗雷人中,出现了1种怪病。患病者会傻笑、浑身颤抖、发烧,接着,行走困难,不会说话,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在无休止的舞蹈中死去。有1位叫盖杜谢克的科学家,深入原始森林进行调查,他研究了死者尸体,并没有找到病原体。当地的饮食及水源调查,也没有发现异常。于是,盖杜谢克就住下来,与当地人同吃同住,继续观察。

有1天,部落中的1个长老因病去世。部落祭祀中的1项重要仪式,就是将长老的大脑取出,分给其他成员食用,盖杜谢克也领到1份。他悄悄留下样本,带到实验室,将脑组织捣碎,分成若干份。把这些组织植入猩猩大脑后,猩猩出现疾病症状。接下来,将样本过滤,只保留蛋白质颗粒,移植后仍然会让猩猩发病;再提取猩猩的脑组织样本,分成2部分,1部分过滤掉所有微生物,可以让猩猩染病;另1部分过滤后再用蛋白酶处理,无法让猩猩染病。

通过仔细研究,盖杜谢克得出结论,当地被命名为库鲁病的疾病,是由未知病原体导致,这种病原体,不是细菌,也不是病毒。1982年,另1位叫普鲁辛纳的学者证实,这种未知病原体,是蛋白质,并将其命名为朊病毒。这2位学者,分别于1976年及1997年获得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现在,研究已经证实,朊病毒,和本星球所有被称为生命的东西都不一样,它没有遗传物质,但是,可以通过自身的折叠,变换形态,从而保存遗传信息,并且繁衍和变异。

朊病毒,曾经在4万年之前爆发过1次,也就是说,咱们这种叫人类的生命体,都是丧尸时代遗留下来的后代,现在的星球上,没有丧尸到处找人吃,是因为绝大多数现代人的20号染色体上,存在1个叫PRNP的基因,会抵抗朊病毒。没有这个基因的原始人类,基本都在上次的朊病毒爆发时,互相撕咬,最终灭绝。

考古学,为同类相食现象提供了不少实锤。比如,尼安德特人的骨骼上,残留的刀痕,与石器时代人类分解动物的方式类似。20年代,周口店陆续发现了5个猿人头盖骨,当时就有学者思考,为何只有头盖骨,而没有躯干和四肢的骨骼化石?于是,1 位叫魏登瑞的学者假设,这些猿人生前被当成了食物,头部没啥肉,也不易下嘴,就被丢弃,头盖骨很厚,被完整保存下来。这个说法,当时遭到嘲笑和痛斥。不过,后来经法医鉴定,在头盖骨上发现了明显的石器击打痕迹,眉骨和后脑被打碎。动物不会用石器,这只能是猿人干的,是同类相食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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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科学家又在病毒内部发现了朊病毒,因此认为,朊病毒可能无处不在,随时可能爆发。根据目前的认识,朊病毒传播的唯一途径,是动物同类相食。但是,稍微思考就会不寒而栗,因为20号染色体上的基因说明,同类相食曾经相当普遍,最后,少数没有吃同伴的,却活了下来,并且最终克制了残忍的摄食行为。食物短缺,还挑食?这种良心发现的变化,并不符合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假说,突然而至的群体基因变异,或许只能用天外神助、造物主安排来解释吧。更令人担忧的是,现在有1种叫基因魔剪的技术,操作简便,如果有人在20号染色体上动点手脚的话,咱们明天出门会不会就遇到丧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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