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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初,美国国会参议院通过了1.9万亿美元经济刺激计划,虽然“放水”效果不会像量化宽松那么强,但是从疫情开始至今,美国共推出了五轮财政刺激法案,总金额达3.8万亿美元,月均支出规模达5637.5亿美元,为2019年的1.5倍。而且随着疫情的持续,美国财政救助范围还在不断扩大。

与此同时,中国经济也需要全面的恢复。因此有一个挑战是我们无法回避的:如何反制美元这种大水漫灌式剪羊毛?最近,任泽平的一篇《减持美元资产,是时候反抗嚣张的美元霸权和剪羊毛了》的文章,似乎给了我们很好的答案。

美元是如何剪羊毛的?

二战后,美国GDP占世界56%,黄金储备占世界75%,并在1944年通过布雷顿森林体系正式确立美元的国际货币地位。战后,美国通过援助欧洲的“马歇尔计划”,首次通过“金融投放,贸易回流”的机制实现了美元的“海外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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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文章数据指出,目前全球95%国际大宗商品以美元计价,86.5%国际贸易以美元结算。据BIS的抽样调查结果,2019年全球外汇交易中,美元交易达到5.82万亿,占比88.3%;按面额货币计价的未偿国际债券(包括信贷和债券)中,占47.4%,均排名第一。此外,全球央行61%的国际储备均为美元资产。

然而,由于美国服务业的高度发达,产业空心化问题越来越严重。据不完全统计,美国制造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由20世纪50年代的25%大幅降至目前的11%,制造业就业人数比重则由30%降至8%,再加上巨额债务和财政赤字攀升。因此,美国不得不开始利用美元地位剪全世界的羊毛:

首先,美国利用美元来控制全球跨境支付系统,随意制裁他国、冻结他国资产。比如美国利用这一优势制裁伊朗,使得伊朗所有银行无法与他国银行进行货币结算。

其次,利用对国际组织的表决权,限制他国融资渠道和融资条件。无论是IMF、世界银行,甚至是联合国,美国的话语权都很大。美国经常可以利用这种特权限制他国融资,或者为他国融资附上不平等的条件。

再者,也是最重要的,凭借外围国家对美元的储备需求,美国利用美元贬值向全球收铸币税。比如美国用美元来换取全球大宗商品,但随着美元不断增加,美元开始贬值,那么后来美国还债的钱比之前的购买力就下降了很多,这其中的损失,就是美国收的铸币税,同时还稀释了各国的外汇储备,使美债持有国资产价值缩水。

此外,美联储货币超发,美元过剩的流动性涌入新兴市场,也就是所谓的热钱,使得资产价格快速上升,很容易导致新兴市场资产泡沫或债务风险,增加新兴国家资本市场波动。

如何反制?

任泽平在文章中给出了几大建议,我认为以下几点比较值得我们去探索:

第一,降低美元资产比重,实现储备多元化。其实除了中国外,许多国家的美元外汇储备都比较多,我国外汇储备美元资产比例最高时是在1994年,高达79%。截至2015年底,美元资产占中国外汇储备总资产的58%。按照过去的数据,该比例以平均每年1%的速度在下降。

美元储备固然可以保证我国庞大的进出口贸易收支顺畅,但庞大的美元储备也面临利率风险、汇率贬值等问题。而目前除美元外,欧元、日元以及黄金等都可作为储备进行持有,并投向“石油、天然气、铁矿石、土地租赁权、农产品等战略资源”。但目前我国外储的欧元、日元和黄金的持有比例并不高。可见,这种将外汇储备转换成战略资源的方式值得借鉴。

第二,深化改革开放,打铁还需自身硬。开放,是我国的长期性战略。任泽平在文章中建议,中国应该从基础领域、国企改革、新基建、资本市场、房地产市场、生育、地方政府和企业家7大方面进行全面改革开放,调动中国经济活力。开放就意味着外资会更多的进入中国,也就意味着将有更多的流动性进入中国,而这需要中国自身完善的金融体系才能得以面对挑战。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进程,截至2019年,人民币全球支付份额仅1.94%,国际储备份额占比1.96%,与中国GDP占世界比重16%不匹配。人民币与美元相抗衡的路,依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