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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LIT.CAVE 编辑部

《1963:变革之年》

作者: [英] 罗宾•摩根 / [英] 阿里尔•列夫

出品方: 新民说
出版年: 2021

这本由罗宾·摩根和阿里尔·列夫整理的口述史《1963:变革之年》早在2013年便在英国由Harper Collins出版了,而就在出版的前一年,摩根他们采访的身患重病的维达尔·沙宣就离世了,带着他50多年改变时尚美发界的传奇。

这些隐藏在话语中的历史就这样在英文世界流传,就这样的过去了8年,直到2021年,这本书的中文简体才得以出版。

书的末尾是那么写的:

生活从来没有比这
比一九六三年更好
始于查泰莱禁令的结束
直至披头士乐队的首张密纹唱片

虽说书中讲述的大多是音乐的故事,比如在那年的1月13日,在伯明翰的披头士乐队首次亮相国家电视台,以一曲《请取悦我》惊艳世界,而就在当日,在英国广播电台的鲍勃·迪伦也为世界的观众唱响《在风中飘荡》。但是它描绘的却是当时世界正在光速改变的时间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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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都指向1963年。

书中写道:

无论是披头士乐队,还是鲍勃·迪伦,都不知道这一巧合,但在那一年,他们的声音同时使全世界数百万只耳朵为之倾倒。披头士乐队往后会成为一场革命的代表人物,而鲍勃·迪伦则成为这场革命的先知。

那一年正是冷战局势渐缓,太空竞赛日趋激烈的一年。女权主义者和民权活动家登上历史舞台。一方面,美国总统肯尼迪遇刺,英国政治风云诡谲;而另一方面,玛丽·匡特首创了迷你裙,而维达尔·沙宣则设计了别具一格的波波头。

一切都在这一年悄然改变,它的变化是如此巨大,以至于彻底重塑了整个世界,直到今天都在影响我们的生活。但是它又是如此的悄无声息,以至于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无法察觉到世界正天翻地覆。

▼我们活在历史中央

古希腊哲学家芝诺曾提出过一个悖论叫飞矢不动,也就是说一只飞翔的箭羽在每个时间节点都是不动的,但是它显而易见都是运动的。

由此,活在当下的我们永远无法察觉生活就在改变。

回顾往昔,智能手机就出现在我们这个时代,移动端应用和电商改变了我们的消费和生活方式。新的创作者和艺术在我们这个时代涌现,但是我们都是在「变革」这潭水里的游鱼,无法察觉这种存在正在发生。

书中所采访的人物大致也是这样的感受,因为只有自己所感受到的时代潮流影响到了每一个人的时候,他们才会猛然发现,原来自己改变了一个时代,亦或者引领了一代人的潮流。

玛丽·匡特是开创迷你裙的人,她叙述中她开了世界上第一家时装店,而同时也无心插柳,创造出了这件既饱受争议又独领风骚的单品:

玛丽·匡特:

我当时上的是艺术学院,我想要设计服装,于是我就开始制作衣服和帽子,然后卖掉。在艺术学院的时候,我遇见了亚历山大,后来他成了我丈夫。我们决定在切尔西开家店。这是第一家时装店(在此前女性都是在百货商店或者裁缝那里买衣服)。

在学院里,我设计了我的第一件迷你裙。迷你裙最初的样式是源于一节芭蕾课。艺术系的其他学生都很喜欢这条裙子,他们买了我设计的东西。我想:“太好了!”大家都喜欢。

而某天就在玛丽逛街的时候,意外发现了维尔达·沙宣和他设计的发型,她顿时觉得自己想要剪这样的发型。

于是沙宣设计的波波头和玛丽·匡特的迷你裙,在接下来几年,成为了一时的风尚。

正如维尔达·沙宣说的那样:



伦敦是个大熔炉,汇聚了有创意的年轻人。突然间,来自外省的工人阶级的孩子都带着自己的想法聚到我们的地方。突然间,他们的音乐和我们的时尚就融合起来了。

▼自我放纵or自由狂想

20世纪60、70年代同样是音乐狂飙突进的年代,披头士、滚石、鲍勃·迪伦,他们都在将音乐作为表达自我的方式。

在狂放和激进的时代同样也是性GeMing与药物滥用的时代。



滚石乐队原先被要求遵守讲究的着装要求,穿夹克,打领带,但他们很快就褪去这种体面的形象;这与他们的音乐和乐队风格并不匹配。

与此同时这些音乐家和歌手诸多有滥用药物的习惯,甚至对性关系的处理也非常随意。

滚石乐队的基思·理查兹说:



突然之间,你登上了舞台,还没等你缓过来,年轻的女生们就把她们的内衣朝你扔过来了。一年前,你还不能和她们上床,而现在,她们把内衣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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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考尔德的言辞则更为直接:

那是没有艾滋病,也没有疱疹那样的东西。没什么好怕的。我们有避孕药。女孩子和每个人都乱搞,每个人都和其他人乱搞。安德鲁·卢格·奥尔德姆就是在这个当口搞了这么个问题:“你愿意让你的女儿嫁给摇滚明星吗?”这成了小报的主题。

在当时那个时代,或许有些人会批判这些年轻人崇尚堕落和自我放纵,就像匡特的迷你裙被批评一样,但是对他们来说,一切都彰显着他们对自由的极致追求。

而狂飙突进的时代精神也正是在这些人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显现。

如今21世纪的第一个20年已经过去,披头士的乐队早已解散,列侬也英年早逝,鲍勃迪伦获得了诺贝尔奖,滚石乐队早就登上了名人堂。摇滚客们的脸上都长满了皱纹,头发都花白。维尔达·沙宣早就病逝,那些曾站在时尚前沿的人都已然到了暮年(如果他们还没有走到生命尽头的话)。

总之,读完这本书,你会感叹,那属于艺术、时尚的变革浪潮最终还是离我们而去了,而如今的我们依旧在那浪潮的遗骸上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