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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片女王”黄璐,四川成都人,

还在念大学本科就提名戛纳影后,

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位

欧洲三大电影节满贯入围的80后女演员。

黄璐在禁片《盲山》中饰演被拐卖到农村的女大学生

入行15年,黄璐保持着平均每年5部戏的高产,

却始终不为大众知晓。

私下里她有着川妹子与生俱来的松弛与快活,

酷爱美食和旅行,微博每天更新,

上综艺这种难得的曝光机会,

她却随性开怼,

被路人贴上“演技差,情商低”的标签也不在乎,

经常被人评价为“最不像明星的女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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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璐在娄烨导演的《推拿》中和黄轩演对手戏

我们在西宁跟拍了黄璐两天,

和她聊了聊她的职业生涯和现在的心态,

“刚出来的时候可能还是有点清高,

现在我觉得什么都可以尝试,

有了知名度才能有话语权。”

编辑 谢祎旻 责编 石鸣

黄璐身材圆润,神情自在,有着川妹子独有的乐天气质,总是没说几句话就自己先笑起来。在西宁First影展上见到她是下午,天气闷热,她正盘算着在官方晚宴前找个地方游泳。

和黄璐聊天就像是和久未谋面的老友重聚,片酬、家人、上综艺节目被骂、大学抑郁的经历,都能敞开聊,采访到最后,她袒露自己这几年来心态的转变。

“可能刚出来的时候会有点清高,现在我觉得什么电影都可以尝试。演员还是应该有一些大众知名度,这样你的选择会更多,对角色也会更有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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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璐在《三伏天》中扮演在夜店跳舞为生的同性恋妻子

作为唯一入围过欧洲三大电影节的80后女演员,黄璐演什么像什么。大三时她出演《盲山》里被拐卖到农村的女大学生白雪梅,第二年就凭借此片走上戛纳红毯。电影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经过修改上映之后仍然受到不同舆论的影响,从而下架,之后一直封禁多年。2013年她在《云的模样》里饰演疏离细腻的都市女性李玲,斩获当年的First影后。2014年她被娄烨挑中,扮演《推拿》里风尘又清纯的妓女小蛮。

去年10月,黄璐参加表演类综艺《演员请就位》。演完第一场戏后,黄璐险胜新人演员,评级从最高级S级跌至A级,尔冬升导演说,“我不会拿一个作品来挑你,因为你过往的成就摆在那里。”

第二场戏是《寄生虫》,黄璐扮演腹黑的女管家,状态松弛,和爆发力强的温峥嵘对比强烈,陈凯歌说她没有入戏,网友留言说她太儿戏,不尊重这档节目,黄璐直接怼回去,“我就是无所谓啊,怎么办呢。”

黄璐在《G杀》中饰演南漂到香港的内地妓女

这种骨子里的松弛让黄璐不太像个明星。她什么都往微博上发,包括她最近正在读的小说、进修北电导演系的短片作业,甚至还有姐姐一家人在昆明盖的森林小木屋,小时候的老照片、十几年前的戛纳红毯照都能在她微博上找到。

这种松弛感体现在戏里,就是黄璐毫无章法、即兴发挥的直觉式表演。在刚上映的《郊区的鸟》里,黄璐饰演的燕子身世扑朔迷离,个性不羁,对李淳饰演的夏昊若即若离。

其中有一场戏是燕子醉酒之后,夏昊去接她,蹲下身子给她系鞋带的时候一个滑板少女正巧经过,停下来帮忙扶着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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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璐新片《郊区的鸟》

导演仇晟说,这里他原本让黄璐自顾自地唱一首英文歌,《Little Trouble Girl》,把这个角色内心的任性全都唱出来。

但出乎大家预料,黄璐唱着唱着,对着滑板女孩唱起来。仇晟欣赏黄璐这里的处理,她想表达的是,“我知道你,我了解你,你跟我是一样的人,都是little trouble girl。”

黄璐似乎偏爱像燕子这样出身卑微、在底层挣扎的角色。仇晟见黄璐之前,以为她气质会偏“苦情忧郁”,但相处起来完全不是,一次两个人一起吃饭,他发现黄璐连鞋带都系不熟练。

生活里她大大咧咧的,曾经因为一个还没吃完的玉米,错过了釜山电影节的红毯。哪怕身上只剩5000块钱,她也敢跑去赌场玩,还能赢钱。

黄璐凭借《一只黄鸟》入围新加坡国际电影节

“我好像从小就不缺爱。”黄璐成长于成都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是核物理研究所的科研人员,姥姥参与了中国首枚原子弹研发工作。

父母对黄璐的管教很宽松。高中时他们默许黄璐早恋,同学不得不偷藏起来的漫画书、小人书和言情小说,却可以光明正大地寄存在黄璐家。

黄璐从小热爱文艺,经常满大街骑自行车找影碟租赁店,初三就看完了所有能找到的侯孝贤电影。读了两年理科班后,黄璐决定考电影学院,父母允许她转念文科班,还送她去上中戏老师指导的考前培训。

黄璐在《三伏天》中饰演一名同性恋的妻子

正是家里人无条件的支持,稳住了黄璐的底盘自信。她19岁第一次离开家,去北京电影学院读书,同学都是艺校毕业,学过芭蕾武术,黄璐半路出家,白纸一张,每次课上演小品表现都不尽如人意,老师说她爆发力不够,声音台词不过关,未经世事的她曾一度陷入抑郁。

“当时我跟我爸说我想退学,我爸说你离开学校去哪里?去纽约吗?我说反正我不能留在这,这样下去我会死掉。”听到女儿说这样的话,黄璐的父母当机立断,在校外找好了房子,来北京陪伴她。

到2006年,当《盲山》白雪梅这个角色找到黄璐时,她已经演过两部电影里的女二号。两年后,从戛纳归来的黄璐演出了人生中第一部电视剧《正义的重量》,她在里面饰演一位检察官的妻子。“这个剧我妈还看哭了。有一天在家,她一边叠衣服一边看那个剧,有一场戏我好像因为难产死了,为了孩子,放弃了自己生命之类的,我妈就看哭了,我说妈你也太投入了,这也不是真的。”

黄璐在《盲山》里饰演被拐卖的女大学生

黄璐在《红色康拜因》里扮演农村姑娘

这成了黄璐从影十几年演过的唯一一部电视剧。这些年,她始终活跃在小众文艺圈,保持每年平均五部片子的节奏,是业界公认的“文艺片女王”。

但事实上,黄璐很少主动为自己争取机会,“基本上都是片子找上门来”。李杨导演是大三拍《芳香之旅》时的制片人介绍的;入围威尼斯电影节的《世界之间》,是第一次去戛纳时认识的导演;同在一个短片摄制组的台湾人谢骏毅拍《对面的女孩杀过来》,需要一个大陆演员,自然想到了黄璐;荷兰导演David在台湾待过,看过黄璐的《盲山》颇为欣赏,邀请她出演《云的模样》……

这不单是运气,黄璐一旦得到了某个机会,就会全力以赴。拍《盲山》时条件艰苦,黄璐从小在城市养尊处优,“我爸都觉得我吃不了这个苦”,但她不仅扛住了,还把被拐卖到山区的女大学生白雪梅塑造得深入人心,至今还有观众误以为她在片中是本色出演,发私信问候,“知道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黄璐在《云的模样》中的表演获封First影后

2013年在台湾拍《云的模样》时,制片人中途跑路,导演是荷兰人,不会讲中文。黄璐不想放弃这部片子,只能临时担当起制片人的角色,小到一份盒饭,大到每场戏的选景,妆发和服装都自己准备。台湾的同行都说这不可能完成,但黄璐坚持把它拍完,最后凭借这部片子拿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影后。

2014年,为了演好《推拿》里洗脚妹小蛮的角色,黄璐曾专程去红灯区体验了为期一周的小姐生活,观察小姐们的言行举止,如何与客人打交道。直到现在黄璐还留着她们的联系方式,有人会好奇她赚多少钱,还关心她“如果赚不多,可以留在我们这里”。

卖力演了这么多片子,大众知名度却没有提升。黄璐有过纠结,“我问我妈,是不是需要再红一点儿,赚更多的钱什么的。我妈就说,别,你现在这样挺好的,有自己的自由,又能拍想要的东西,你要那么多钱干吗?”黄璐想想也是,“比我有钱的人可能没我自由,比我自由的人可能没我有钱”,做人不能太贪心。

黄璐出席2019年戛纳国际电影节

这种洒脱的态度被她一以贯之到了生活里。和前夫闪婚闪离后,黄璐大方在微博上发布离婚声明,去年她试镜美剧《小小小小的火》的视频还是前夫帮她对的词,“他的英文不怎么样,特别搞笑。”

出演《六欲天》中被害者的姐姐李雪时,片中的她还需要一个两岁的女儿,这个角色早夭,大多数家长忌讳让自己的孩子演一个逝者,剧组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小演员,黄璐主动提出要不然让她自己的女儿来,她轻松地说:我们干这个的,不在意这些。

去年受疫情影响,没戏拍的明星叫苦连天,而黄璐却说这是她“额度超标的一年”,接了大大小小十几部戏,拍戏、带家人旅行、吃香喝辣,一个都没落下。

黄璐为演艺圈这个名利场示范了另一种活法:不争不抢,顺其自然,反倒活得乐呵。

以下是黄璐的自述:

“让我再演一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演。”

我应该可以说是比较有天赋的演员吧。

还没上电影学院的时候,杜琪峰导演他们剧组到四川的大学,来选学生去当后面的群众演员,我抱着试试的心态就选中了,副导演还给了我几句台词。

我记得当时有一场戏,他们给我们送化妆品,然后要演一个爆炸的表情。我当时都觉得这怎么演,还想半天,但演完之后他们还给我加戏了,让我站在古天乐的旁边,他当时是要让郑秀文演的角色吃醋,生气了才能练好伤心断肠剑。

黄璐大学时和郑秀文拍戏

也是从那个戏开始,就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有这方面的天赋,他们也劝我去上电影学院,正规地训练一下。我大一退学之后就去考了电影学院,一次就考上了,我记得当时专业课是全国第9名,文化课好像是表演系第一名。

在电影学院读大二的时候,我第一部算是主演的电影,就是章明老师的《结果》,演一个未婚先孕的妈妈。我觉得摄影机好像有某种魔力,我以前在班上演小品的时候,就没那么有自信,演很多角色都觉得自己完全体会不到那种心情,但在摄影机前面,我好像很奇妙就知道该怎么演了,(角色的)气质,还有电影的调子,导演不用多说,我就能领会。

这可能跟导演也有关系,像章明老师讲戏,他会说你走到那边看他一下,然后再走过来,他不是那种鼓励型导演,但也不会每一个细节都要你按照他的去做。就这样我反而压力没那么大,发挥得更好。

后来和娄烨合作《推拿》,他就更是360度自由了,就你随便转,也不用管,什么都不用管,他要的就是每条都不一样,然后有时候喊他也不喊,他就一直拍,演个半小时一小时就完成了。

黄璐在《推拿》中饰演风尘又清纯的按摩女小蛮

演《云的模样》,是我第一次觉得有点人戏不分。我演一个在台北工作的DJ,老家是在渔村的,然后她喜欢上一个大学教授,大学教授是那种不婚主义,也不会真的要跟她在一起。

我好像特别能够体会那个角色的感觉,是最接近我本人的状态,都市人的那种寂寞,还有对爱的渴望,但又不敢的那种情感状态,基本上每一场戏我都沉浸在其中。(荷兰)导演因为他中文不太好,有时候我就现场发挥,里面我有一段戏,就是我扶着吴朋奉(饰演大学教授)的头,然后说你有感觉到寂寞吗?这就是我当时最真实最自然的反应。

《云的模样》

现在我是那种我把一个角色准备好之后,不会太去想或者太设计什么,让这个角色告诉我该怎么演,(让它)自然而然地发生。我穿上她的衣服,然后站在镜头前面我就知道怎么演了。

有时候看我自己的电影,我都没有把她当成我自己,我就好像在看别人的感觉,然后我一想当时怎么演出来的,好厉害,让我再演一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演。

“别人在谈事,我就在旁边吃冰淇淋”

李杨导演的《盲山》是我大三演的,然后大四就去了戛纳。

大二拍《芳香之旅》的时候,制片人是个四川人,他认识李杨。李杨导演就问他认不认识会说四川话的演员,他就把我拍《结果》时自己拍的一个片场纪录片给李杨导演看。李杨看完之后就定了最早一班的机票来看我。

因为我那时候拍戏有点累,状态有点憔悴,李杨就觉得很符合他要的那种自然的状态。他就要找没整过容的,他说有的人来是戴着美瞳,他马上就不要了。

拍《盲山》更多是生活条件的艰苦,还有对身体的折磨。比如让我从山上滚下来,就真滚,我滚下去之后李杨导演还说,你的脸都没露出来,这不是白滚了吗?然后又要再滚一条。

《盲山》

有时候晚上剧组下山了,我就一个人留在山上跟一个村民阿姨住在一起,那里面连个灯都没有,也没法洗澡。晚上看着星星刷牙,早上在猪圈上厕所。

里面我要干一些喂猪锄地这样的农活,李杨导演觉得我看着在家没怎么干活,就会故意骂我。说我锄得不好,气得我把锄头扔掉就走,然后喂猪也骂我,说我像大学生在春游,气得我把猪食倒在猪的头上。

但我总觉得这会是一部好的电影,我看过李杨导演的第一部电影,觉得这个应该也不会差,所以我身体上受再多苦也不怕。

2007年还在读大四的黄璐走戛纳红毯

后来第一次去戛纳,什么也不懂,整天跟在制片人后面。别人在谈事,我就在旁边吃冰淇淋,每天穿着同一套礼服参加各种不同的party。那套礼服是当时专门订做的,我感觉穿上就像灰姑娘穿上水晶鞋一样,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

从戛纳回来后有一阵子挺失落的,觉得好像突然一下子到了世界电影的最高殿堂,但回来之后国内也没有放映,也没什么反响,生活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那一年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接到新的电影,处于一种毕业了、又没有工作的状态。我当时一个导演朋友就说了一句特别好玩的话,他说你和(演员里的)大师表面上看上去是一样的,大师也是特别自然,你是一来就做到自然,但是仔细一推敲,里面其实是空的,缺少一些记忆、激情跟厚度。我就觉得我必须要增加自己的厚度。

黄璐在《血十三》中扮演刑警队队长

带家人边拍戏边旅行

“我们就像吉普赛家族一样”

去戛纳那次认识了法国的制片人和斯里兰卡的导演,第二年就去了斯里兰卡拍《世界之间》。

那是2008年,斯里兰卡还在内战,我爸妈一开始不太愿意我去,觉得很危险。但我自己当时觉得没什么,我也没有经历过战争。

有时候拍戏,导演和我们坐一个车上,路上都会有士兵过来查,看车里坐什么人。当时还有一个编剧朋友,我拍戏的时候她去当地的动物园玩,第二天动物园就被炸了。

第二年还拍了一部喜剧,叫《大厨小兵》,因为2008年是奥运会,就有很多和体育相关的(题材),那也是我第一次去婺源。

黄璐和辛芷蕾是闺蜜

黄璐过年在三亚后海村偶遇黄觉

是不是去一个新的地方拍戏,去一个新的国家,已经成了我选戏的一个标准。我每次拍戏去一个新的地方,就会去发掘当地的一些美食美景,把它想象成一次旅行。

《三城练习曲》,我演一个记者,那是我第一次去巴黎拍戏,也是第一次知道有airbnb这个东西。

去了巴黎之后,我发现欧洲人拍戏的节奏很慢,每天可能就拍八九个小时,(剧组)还有时间喝下午茶。导演就特别着急,站在那还不能催,因为他们必须要有一个小时吃饭。

那时候我经常见缝插针地出去逛个街,比如说两场戏之间有一场戏没有我的事,我就会跑出去逛个街,买点东西,然后再跑回去。我订的airbnb在蒙马特高地那边,回去我还会自己做正宗的川菜吃。

黄璐平时喜爱胶片摄影

好像从有airbnb开始,我就突然发现一种边拍戏边旅行的方式,比如说去香港去台湾,我都会带上家人一起租一个公寓,这样子就有在家的感觉。

我现在都快成签证通了,从哪里去哪里,中间经过哪里,需要签证多久,我全都知道,比旅行社还专业。

我爸他也挺爱旅游的,他自己没事一个人还去南美洲旅游,我都还没去过。然后他说,你看我们就像吉普赛家族一样,去各个地方住着。

我平时生活里就是挺开心的一个人,其实我想多演一些喜剧或者爱情剧,不要老是特别丑。这方面我和台湾就挺有缘分,演了很多台湾的都市时尚片,像《对面的女孩杀过来》《相爱的7种设计》,还有《幸福城市》。

去年在成都演《怕死联盟》,也是爱情喜剧,我觉得就游刃有余,而且还会加很多自己的特点在里面,比如说我爱吃火锅,然后角色从医院跑出来,就是为了去吃一顿火锅,还蛮像我自己。

黄璐出演过不少喜剧片

“我爸说我终于不是黄1万了。”

其实我不是一个特别有规划的人,我觉得顺其自然是最好的安排。几乎都是片子来找我,一年可能有个七八十部。

以前我说的玩笑话,我爸叫我黄1万,因为我的片酬永远都是1万块钱。拍《盲山》的时候1万块钱,拍《结果》的时候好像还不到1万块钱,过了差不多5年,好不容易到了10万,我爸说我终于不是黄1万了。

我记得2009年《盲山》刚放映,有一个比较大的电影找到我,德国导演定了我之后,当时合拍的国内公司说必须要用他们签约的演员,然后德国导演还跟他们抗争了大概一个月,最后也没有办法。

黄璐凭《G杀》入围香港金像奖最佳女配

我那段时间其实经历了好几次这样的事情。后来我就发现只要是国外的片子,我就问有没有中国的投资,如果有的话估计我就上不了。

但当时我也没有强求说要去演一些大众的作品。小时候我很喜欢三毛,想环游世界什么的,那个时候,我已经能通过自己的能力一边拍戏一边旅行,我还蛮乐在其中的。

直到有一次我坐在德国的火车上,然后被冤枉了我没有买票,但其实我已经买过了。当时就是特别无助的一个感觉,会思考说我这么奔波,这么满世界跑,到底是要干嘛呢?这种感觉在后来几次去欧洲的时候越来越明显。

黄璐和女儿eva

以前会觉得我最重要的是自由,想做什么马上就能走,如果谁限制我的自由,我就会跟他分开。后来我就觉得,人到某一个阶段想做的事做得差不多了,会有新的精神需求,所以那个时候游荡了这么多年,突然间想要有归属了,当时也没有具体说想有个小孩或者结婚,那也是顺其自然发生的。

上《演员的诞生》也是,当时公司说去上一个节目,我以为是大家演个小品,然后就结束了,没想到还有比赛什么的。

可能刚出来的时候会有点清高,我记得大学刚毕业有一年大年三十晚上,我在看金基德的《悲梦》,然后我妈就怀疑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那时候我觉得有点太轴了。

现在我觉得什么电影都可以尝试。演员还是应该有一些大众知名度,这样你的选择会更多,你会演到更多,对角色也会更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