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欢迎来到五哥读书。今天我为大家解读的这本书叫《树上的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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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的作者是意大利作家伊塔洛.卡尔维诺。在世界文坛上,卡尔维诺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卡尔维诺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他从二战后便开始小说的创作,长达将近40年,直到他故去。他的代表作是《两半的子爵》,这本书与本期要讲的《树上的男爵》和《不存在的骑士》合辑为《我们的祖先》三部曲,在文学界地位甚高。卡尔维诺的小说构思精美,思维方式深刻隽永,对现代小说艺术产生巨大的影响。他在小说的创作中不断超越自我,在世界文学史上具有深刻的先锋意义,他因此也被称为是“作家们的作家”。可以说,卡尔维诺在整个世界文学史上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令人惋惜的是,因为他的猝然离世而错失了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

我们今天要讲的《树上的男爵》这本书,描述的内容是,一个叫做柯希莫的男孩,由于对家庭和社会的不满,在12岁的时候毅然决然爬上了树,并且立下豪言壮语“今生今世永不下树”。在众人眼里,一个年仅12岁的小男孩,这样的举动不过是一时冲动的孩子气。然而,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在以后的岁月里,他果真履行了当年的豪言壮语,并且在树上度过了传奇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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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看到本书的名字,会不自觉的令人联想到红男爵。但事实上,这两者并没任何联系,一个是一战时期的英雄人物,而另一个只是小说里的虚拟人物。等到深入了解这本书,你可能会想到电影《树先生》的主人翁。因为这两个人确实有相似的地方,不是因为他们都爬过树,而是因为他们有相似的境遇。电影里的树先生,因对家庭不满,对社会不满,最终选择默默地反抗。这一点跟我们的主人公柯希莫有相似的地方,但并非出于一辙。电影里的树先生,面对不满时,反抗的手段多多少少阴暗了些。而我们的柯希莫却是光明正大的,是属于较为激烈的反抗方式。虽然电影树先生跟本书所要表达的思想有相似的地方,但也有本质的区别。

本书的主题是自由和自我,但是,作者塑造的主人公并非是一味放飞自我的人设。在一个相对独立的世界里,他找到了心灵的栖息地,不断地完善自己,履行着他的社会职责。

在本书中,作者描绘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效仿生活,也不是一个类似桃花源的理想的世界,更不是一种个人主义的宣扬,而是一种深刻的反思和焦虑,一个完全的,不同于常人的,自我修炼的过程。本书也紧扣这个主题完成著作,用作者的话说就是,通过对个人自我抉择的坚持,以及矢志不移的努力,从而达到非个人主义的完整人生路。

从文字的表述来看,本书的主题略显拗口且深奥。但我们也正是为了要解开其中的含义才选择了本书。接下来,进入我们本书的主题。

但是,想要彻底读懂一本书,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是今天要讲的这本书。我们都知道,每一本小说,在一定程度上都带着作者本身的思维,有时候,我们甚至能在小说里找到作者的影子。《树上的男爵》这本书就尤为明显。

所以,在接下来的内容里,我们将通过两个方面,三个部分来解读这本书,先说两个方面,也是本书的核心。

第一个方面,作者本人所走的创作之路,和他在艺术上的创造性。

第二个方面,小说的主要内容,也就是柯希莫长达几十年的独特的树上生活。而小说的内容部分又分为两个层面。第一层,主人公对自由与自我的追求,第二层,主人公如何通往一个完整的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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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我们将分三个部分来探讨《树上的男爵》这本书。首先来说说关于作者,卡尔维诺本人的创作之路,和他在艺术上的创造性。

卡尔维诺出生在古巴哈纳瓦附近一个叫做拉斯维加斯的小镇,这里的拉斯维加斯并非美国那个著名的城市。卡尔维诺刚满两岁时,随同父母迁居意大利。这注定,卡尔维诺幼年时期就过的不平顺。到了青少年时期,卡尔维诺又先后经历了一战和二战,并参与了二战的斗争。这为他往后的创作之路带去了较为深远的影响。从他的作品里,我们似乎都能看到同一个主题,那就是,对社会体制的否定。

卡尔维诺善于塑造异化的现代人,在他笔下被异化的现代人,常常会走进“文明的城堡”,但往往又实现不了人生的价值,甚至有时候会怀疑自身的存在。事实上,这也是当时特殊历史时期下,很大一部分善于思考的悲剧者,共同的命运。卡尔维诺很不幸地生活在那个年代,于是就通过手里的笔,极力否定当时的体制,并且在这条路上走的越来越深远。

但是,卡尔维诺并不只是一味地否定,因为那样,他做的就是怨天尤人的无用功,他的作品也不会产生那么大的影响力。

卡尔维诺对文学最大的贡献在于重建。这不单单体现在他对现代主义文学的态度上,也体现在他对待异化人的态度上。在塑造异化的现代人时,他极力避免用沉重的语言去描述,而是通过一种寓言,用更加轻逸的方式去表达。

回归到他的作品上。如果细细研究我们会发现,卡尔维诺后期所创作的作品,都带着强烈的寓言色彩。事实上,这种思想在他早期的创作上就已初现端倪。尽管他早期创作的起源是新现实主义,而且也描写了大量意大利的社会事实,特别是抵抗运动时期的社会状态,因为亲身参与,所以很写实。但在他早期的作品里,就已经能见到寓言的影子,比如说,作品中人物形象的分裂,小说情节的分裂,以及结构上的几何秩序感,等等。在他创作中期时,由于受到政治风潮的影响,开始研究意大利的传统民间故事,从而创作了一些以奇幻文学为题材的作品,并且借此暗指意大利当时的社会现状。这也标志着他寓言式创作思维的成熟。

在创作思维上,卡尔维诺不仅有寓言,还有后现代。比如说,他后期创作的《宇宙奇趣》一书,由于受到结构主义和符号学等理论的影响,他在书中就很明显地展现出他后现代地思维,并且通过对作品的琐碎性和对当下地喻指,也体现出后现代叙事的优势。总体来看,卡尔维诺早期的作品虽然带有很浓重的意大利新现代主义色彩,但也有意无意流露出他对后现代的倾向。在后来的作品里,这种风格就更加明显。比如:《我们的祖先》三部曲,《意大利童话》,《马科瓦尔多》等作品。

然而,卡尔维诺与大多后现代主义作家不同的是,在创作中,他使用的并非传统的写作手法,而是不断寻找新的叙事方式,尝试不同的架构,创造更多的可能性。他在传统的叙事中探究新的组合方式和指向,同时又做到在分解结构的过程中,不显得分离和消沉。

除了寓言和后现代,前面我们还提到了一个词,叫做轻逸。轻是指分量的轻,逸是指飘逸。简单来说就是减轻分量,减轻人物的分量,减轻事物的分量。在创作中,卡尔维诺尽可能地避免沉重地描述,更多的是用一种轻逸迅捷地手法去描述。这样一来,一方面让作品变得简单直白,另一方面也避免给读者带去沉重感。这是一种美学的追求,也是作者本身的追求。尽管作者采用的是轻逸的叙述手法,但也并不影响他对主体思想的表达。

但是,作者虽追求的是作品的轻逸,但并不代表没有根,不是一味地飘在半空中。这种理念不仅体现在他的作品上,也体现在他的人生态度上。他认为,生活中一切轻松愉悦的东西,最终都将成为沉重的负担,而想要摆脱沉重的负担,并不是切断一切与现实有关的牵连,去寻找一种理想的生活,而是要以另一种眼光,从不同的角度去观察世上的沉重,用合理的逻辑和认识去对待所处的世界。

从以上的内容我们得出结论,卡尔维诺不仅在艺术的创作上,追求跳出局限的寓言,轻逸和后现代。也在现实中追求一种脱离世俗的生活。但无论怎样,不管是在作品上,还是在生活中,作者虽追求的是一条独特的创作之路,但终究没有完全忽略客观的现实。所以,他选择的是一条独特的路,但也是一条合理的路。

正如他的作品,本期要讲的《树上的男爵》,尽管柯希莫选择永远生活在树上,但也没有完全抛弃与地面生活相关的东西。下面我们就来看第二部分,本书的核心内容。这个部分共分两层,我们先来讲第一层,主人公对自由与自我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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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背景是18世纪的意大利。柯希莫成长在一个典型的老式家庭里,是当地的名门贵族。父亲是伯爵,但是对权力的欲望很重,他之所以会娶一个女将军,就是因为想要得到更高的爵位。一个眼里只有权力的人,总会在朝堂上表现的更卖力,再加上当时时局动荡,这位心系天下的伯爵,就得到了更多朝堂走动的机会。

因此,为了在朝堂上表现的更出色,柯希莫的父亲在家也常常演习上朝的路数。再说说那位女将军,自然也是个大忙人。他们夫妇两人都是意大利战争时期王位继承的元老,也算是地位显赫,公务自然很繁忙。因此,他们总是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与儿女们相处,在有限的时间里,他们只能对孩子进行简单粗暴的管教。由于受到职业和地位的影响,他们对儿女们的管教往往很严厉,以至于忽略了关爱。在这样家庭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孩子,难免会叛逆,甚至会发生心理扭曲的状况。最先叛逆的是柯希莫的姐姐,名叫巴蒂斯塔,姐姐的叛逆也为柯希莫后面“一言不合就上树”埋下了伏笔。

故事从头说起,柯希莫的姐姐由于受不了家庭的束缚,早早就接触了爱情。正因为早恋,巴蒂斯塔未婚就失去了贞洁。能够想象得到,在这样传统且保守的家庭里,怎么可能会容忍这样的事情的发生?柯希莫的父亲大发雷霆,将军母亲更是添油加醋,最后,巴蒂斯塔被囚禁在家里,变成了居家的修女,也变相成了家里做饭的保姆。从她早恋的事情,我们能看得出来,巴蒂斯塔是一个桀骜不驯,受不了约束的女孩子,但最后却被囚禁在家里,她怎么可能受得了?反抗是必须的,但反抗又有什么用?她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她还没有能力去挑战父母的权威。于是,她就把满腔的怒火发泄的做饭上。她经常用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做食材,比如说,老鼠,蝗虫,蜗牛等。有时候,她还把这些让人恶心的食物做出让人恐惧的造型。巴蒂斯塔的举动不仅遭了其他家庭成员的抵制,也同样让柯希莫感到很反感。尽管如此,但巴蒂斯塔仍然我行我素地做着稀奇古怪的食物。

逼着大家吃蜗牛,这对柯希莫来说也是难以接受的。他为了拒绝吃蜗牛就爬上了树。他的这一行为,不仅是对吃蜗牛的拒绝,更是对体制和规则的叛逆。我们的主人公因为拒绝吃蜗牛而爬上了树。这也许是一时冲动和孩子气,但当天发生的一件事,却让他坚定了永远不下树的决心。

那一天,柯希莫顺着连绵的树冠,爬到了邻居翁布罗萨家的树冠上。这是他们的仇家,这也是他第一次走进他家的院子,而且还是在树上。这算是个偶然,但正是这个偶然,让他永远留在了树上。

在邻居家的树冠上,他看见一个小女孩,她正在悠闲地荡秋千。女孩名叫薇莪拉。薇莪拉抬头,看见树上的柯希莫。一开始,她着实吓了一大跳,当看清楚是一个小男孩,于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看着这个衣着华贵的男孩,像猴子一样在树上爬来爬去,非常地好奇,于是就打趣说,有本事你一辈子也别下树。树下都是我的地盘,你要是踏上我的地方,就要当我的奴隶!

薇莪拉之所以能说出这样的话,跟她的性格有着很大的关系。薇莪拉虽然长得很漂亮,但做事却很跋扈,毕竟也是贵族家的孩子,控制欲望非常强。她常常跟一群流浪的野孩子厮混在一起,然后骑着一匹小白马,吹着口哨,威风凛凛地对他们发号施令,她喜欢做他们的王。而且她也常常卖弄风情,她喜欢看着他们争风吃醋的样子。

柯希莫那时候并不了解她,但他却对她一见钟情,当然,后来也是柯希莫一生的挚爱。为了在这个漂亮的女孩子面前逞英雄。于是他就对薇莪拉说道,“我不会下树的”。同时,他也对自己说出了豪言壮语,坚决不下树!自此,他便开始了漫漫一生的,充满传奇色彩的树上的生活。

叙述者对他的这一行为评价为,这是一次造反运动。是的,这的确是造反,是对家庭制度的造反,是对社会规则的造反,当然也是对他以往生活的造反。

但是,在树上生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我们可以想象得到,人不是猴子,在树冠上跳跃,在树冠上睡觉,还要在树冠上解决吃喝拉撒等诸多问题,难度很大不说,还会碰到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危险。

有一次,柯希莫就遇上了一件危险的事。他正在树冠之间攀援时,遇上了一只性情凶残的野猫。这只野猫跟他以往见到的不一样,也不是他印象中那种温顺的小动物。当他们狭路相逢时,那只野猫就向他发起猛烈的攻击。他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野猫,确切说,他是第一次见到过这样凶残的动物,当然也就没有跟它搏斗的经验。于是,很快他就被这只野猫抓得血淋淋。如果换做其他人,碰到这样的事情,也许早就放弃了,甚至会立刻下树。可是他没有,因为他为自己立下了豪言壮语,坚决不下树。最后,他选择与这只野猫搏斗。显然,他付出了代价,但最终还是胜利了,他用佩剑杀死了那只野猫。

经过这次的胜利,他更加坚定了要在树上继续生活的信念。当然,通过这件事,他意识到自然界的残酷,也意识到树上生活的艰难。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不断提高野外生存的能力,甚至学会了钓鱼和打猎,他也学着剥动物的皮毛,然后用动物的皮毛做衣物。有时候,他也会用多余的猎物与当地的农民做交易,换一些蔬菜和水果。他甚至发明了空中水渠,他用树皮做成一个渠道,然后把山上的泉水引到他那里。有了水,他就可以洗澡洗衣服。

开篇我们说过,主人公选择生活在树上,是一种对自由和自我的追求。而上面内容我们能到,在树上生活,主人公的确获得了自由,那么自我呢?下面我们接着来看。需要大家明白的是,之所以要把自我重新提一次,是因为担心大家混淆了概念。我们这里所说的自我,并不是以自我为中心,而是追求自我的生活,追求不受到外因限制的生活。

主人公虽然选择生活在树上,但并不是要把自己当猴子,他还是要做一个真真正正的,拥有完整社会功能的人。尽管他生活在树上,但也并不会影响周围的邻居。他不会随处大小便,他有固定的厕所,就是那颗长在排污河边上的树。因为他生活在树上,所以想要偷吃农民们树上的果实其实很方便,但他从不这么做。在生活上,他很自律,精神上他也不断去充实,也会让弟弟拿书给他看。因为爱看书,且不受外界的影响,这让他成了当地有名的知识分子。

以上就是我们对小说内容的第一层解读,就是小说主人公关于自由和自我的追求。书中的主人公通过自己的努力,最终做到了。下面我们来解读小说内容的第二层,也是本期的第三个部分:主人公如何通往一个完整的人生路?

有人说,一个生活在树上的人,人生还能完整吗?他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人,他的人生会完整吗?他那样消极遁世,是逃避现实的行为吧?当然不是。实际上,这是作者的刻意安排,小说的主人公只是形式上的脱离现实,他只是生活在树上,而不是退化在树上。

生活在树上的柯希莫并没有切断与外界的联系,他仍旧保持着他的家庭责任感和社会责任感,当然,还有对爱情的抉择。

那么,他对家庭的责任感表现在哪里呢?首先,他虽生活在树上,但他仍旧以自己的方式保持着与家人的联系。比如说,他会与家人一起做礼拜。尽管他是站在树上做,但这并不影响他做礼拜时的诚意。他也会盛装出席盛大的节日。尽管所谓的盛装,只不过是那件他第一次爬上树时所穿的,破旧不堪的燕尾服,但他本人却是带着敬意的。另外,他还会让自己的家教和神父给自己上课。而在他姐姐出嫁时,他也在树上参加了姐姐的婚礼。尽管是偷偷参加的,但他也在心里送去了祝福。

后来,在他母亲病重的时候,他也是伤心地流泪。甚至在母亲临终前,蹲在母亲窗口的树上,日夜陪伴。总而言之,柯希莫虽然生活在树上,但不论是在形式上还是在情感上,他都没有亏欠自己的家人。

再来说说他的社会责任感。他在树上时,总是帮助别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他经常指导附近的农民干活。由于他站的高,所以就看得更清楚。比如:他能很快发现农民们把地锄弯了,于是他就帮他们纠正;他也会提前发现田里的庄稼成熟了,于是通知农民去收割;当他看到他们的地里干旱时,他就通知农民们去浇地;当他看见麻雀落在麦田里偷吃庄稼,他也会主动把它们赶走;甚至在农忙时,他也会帮助农民们摘水果,修果枝,等等等等。

不仅是这些举手之劳的事,他还做过更有难度的事。比如说,他帮助农民们修建了一条水渠。在一次森林大火中,还提早发现并帮助众人一道扑灭了大火。还有一次,在狼群袭击村庄时,是他打退了狼群。

当然,他帮助的对象不仅仅只是附近的农民,由于他在树上生活,所以变得更自由,走的也就更远。当他走进森林的时候,发现那里住着很多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们穿着破烂的衣服,吃着粗糙的食物,晚上又不得不睡在露天的野地里,或者用一些简单的材料搭一个简陋的住所。

他对流浪汉们很同情,于是就靠近他们,想方设法地帮助他们。说到这里,还有一个惊险的小故事。有一次,柯希莫无意间发现了海盗们窝藏赃物的地方。海盗们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自然引起了树上人的愤怒。于是,他就通知森林里的流浪汉,结合他们一起打败了海盗。

从上面的事例看,柯希莫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是一个有爱心的人,是一个心里装着众生的人。叙述者对他的评价是:“他是一个不回避人的孤独者”。

在树上的生活,让柯希莫看到了以前不曾看到的事物,也做了很多以前不曾想过的事。当他还是贵族少爷时,他不会和农民们交往,也不会认识那些流浪汉,更不用说去帮助他们,和他们一切打跑海盗。所以,从这个角度看,从他上树后,他的社会责任感不仅没有被削弱,而是加强了。

完整的人生路,除了家庭和社会,当然还有爱情。爱情是世界上永恒不变的话题,是人类最为珍贵的东西,更是作家们在自己作品上津津乐道东西。我们的主人公自然也要有属于他的爱情,虽然过程很曲折,结局也是悲伤的。但在爱情的世界里,没有成功与失败,只有永恒的记忆。

柯希莫全身心的爱着一个人,那就是薇莪拉,那个荡着秋千的小女孩。当年,柯希莫杀死了那只凶残的野猫。那是他树上生活的第一次胜利,他要和他喜欢的人分享。可是很不巧,当他带着战利品找到薇莪拉时,她已经被家人送到寄宿学校了。柯希莫虽然很失落,但是他没有怨恨,他仍旧默默的思念她,默默的爱着她。后来,薇莪拉被家人逼婚,她嫁给了一个80岁的老年人。第二年,老年人死了,薇莪拉恢复了自由。但她仍旧喜欢做女王,仍旧让一群男人们围着她转,仍旧让那些男人为自己争风吃醋,只是,她再也不会付出真心。后来,薇莪拉机缘巧合地又回到了旧宅。同样巧合的是,柯希莫也站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棵树上。这是他们第二次邂逅,也是一个美丽的邂逅。薇莪拉还记得他当年发过的誓,坚决不下树。他做到了,于是,她爱上了他,两个人也都付出了自己的真心。这样完美的结局大概是我们所向往的,但是,书中的结局却并非如此。

我们知道,薇莪拉爱上柯希莫,是因为柯希莫做到了当初的承诺,但在他们相爱之后,却又要求柯希莫放弃当初的承诺。柯希莫拒绝了,他的理由是:如果不充满力量地保持自我,就不可能有爱情。

事实上,到这里,作者已经是在写自己了。他选择了一条独创的艺术之路,虽然道路很曲折,过程也很艰难,但他仍旧在坚持做自己。对于柯希莫而已,他拒绝的并不仅仅是薇莪拉的召唤,还有对自我追求的否定。

柯希莫失去爱情后,故事并没有结束。薇莪拉的转身离开,让柯希莫悲痛欲绝,也因此变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可是,尽管柯希莫疯了,但疯癫之后的柯希莫似乎有了另外的智慧。他开始在他印发的周刊里探讨对人类的理解。周刊的名字一开始叫做“两足动物观察”,后来又改为“有理性思维的脊椎动物”。从这个周刊的名字上,我们看到的是,柯希莫已经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和审视人类。所谓旁观者清,这其实是一种更高的境界。

以上就是关于主人公如何通往完整人生路的解读。不得不说的是,主人公自始而终的坚持生活在树上,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本书完整的含义。

下面让我们一起对《树上的男爵》这本书做一个简单的总结。

本书的核心内容是讲述柯希莫几十年的树上生活。在描述树上世界美好的同时,也道出树上生活的残酷,不过他很快就掌握了野外生存的本领。在树上的生活,让柯希莫找到了心灵的栖息地。本书中,树上的世界是一个与地面同时存在的平行空间,它们的距离看似很近,但在很多方面却是对立的。主人公为了追求自由和自我,选择生活在这个平行的世界里,但他并没有去追求一种理想化的生活,而是通过自己的方式,不断地完善自己,不断地让自己的人生更完整。同样这样的一个故事,本书带给人们的警醒是:在现实生活里,人们正在日渐丧失真实的情感和认知,同时也指出我们所处社会的迷乱。

本书中,作者通过平行世界与地面世界的对比,反映出个人自由正在被剥夺。但同时,作者又通过主人公,表达出自己对艺术创作和人生的态度。通过对个人自我抉择的坚持,以及矢志不移的努力,从而达到非个人主义的完整人生路,这是柯希莫选择的路,也是卡尔维诺选择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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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董浩读书app创始人、《粉丝经济学》作者吴高远先生(网名五哥)原创撰稿。感谢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