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建议普通的孩子学奥数,奥数只是极少数孩子去学的。的确有一些非常有天赋,对数学非常热爱的孩子,这些孩子才应该去学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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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两会上,中国科学院院士袁亚湘的这个建议又激起了网络上的一片争议之声。支持者痛诉孩子上奥数有多累多费钱,家长多可怜多无奈,而反对者则刚强地为竞争辩护:别人的孩子都在玩命,我听了你的话退出了,谁为我孩子的未来负责?

同类型的提案还有很多:彻底地取缔校外培训机构。取消对12岁以下儿童进行各级门类的美术考级,不得将社会考级作为加分依据。减少中小学作业。取消英语在义务教育阶段的主科地位。减少义务教育的年限。这些提案也都引起了类似的争论。

有人曾戏言,对这些政策建议,不管有理没理,只要说到会影响教育公平、阻止阶级晋升,就会得到一大票人的支持。

比如取消英语主科地位,一度被反对者说成是要取消英语课,然后就断送了普通孩子学习英语的机会。取消课外培训,不说可行性上有多荒谬,如果真这么做了还怎么和接受精英教育的孩子比?减少义务教育年限,不是给权贵富人的孩子更多超越普通人的机会了吗?

很难去评价这些看法值不值得推敲,因为这一个个问号和愤怒之后的隐藏不住的焦虑情绪,已经成了最大的问题之一。

现在做人父母绝非像过去一样,生下来养大了,责任就尽到了。北京分出了海淀妈妈、朝阳妈妈和西城妈妈,她们从备孕的时候就开始行动,用什么纸尿裤喝什么奶粉,最重要的是多少钱买学区房,争哪里的进校名额,上什么补习班学什么特长,最终能不能进入最好的大学,乃至出国镀金,都是衡量父母做得是不是称职、是不是对得起孩子的重要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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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呢,这样家庭里的孩子可能是很幸福的,因为不用思考父母就为你规划好了一条自己走过的成功之路,甚至比他们自己还要成功。但同时也是压抑的,现在一个上小学的小孩子,一天要做的事情可能都超过了一个成年白领。早上6点,很多孩子就被叫起来上网课,2小时后被父母带到培训班上课,整整一天课程都是满的,晚上10点结束,开始睡觉任务,第二天继续。

家长们都成了强迫症,唯恐孩子有空子可钻去外面疯玩。他们也听不得一点别人家的孩子上了什么班拿了什么奖,受不了这种刺激。他们的努力当然是有积极意义的,但什么事情过了度都会变质。过度的焦虑会吞噬掉人的理性,失去了理性,只剩下盲目的、无意义的体力劳动,不仅是不停给自己上发条旋转旋转再旋转,也不断地抽打着自己的孩子,一刻不得喘息。玩养成游戏都要注意孩子的疲劳值、压力值、叛逆值和心情状态,而父母们沉浸在焦虑比拼和自我感动中,可能真的会忘记孩子还是孩子,什么都顾不上了。

这样的父母本身也没有很幸福。成功买到学区房的父母们,对于学区房和带娃的体验,几乎全部是怨言。他们对于那种顶级中学高中的教育方式也经常吐槽,但为了孩子,他们没有选择,只能让自己加入到这场螺旋式的、没有止境的竞争中去。

这里并不是把教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责任推到父母们身上,这只是全社会陷入疯狂内卷的一个表现和结果。名校妈妈们的疯狂,打工人或佛系或呐喊,都应该被看到和重视,但他们中的任何单独一个,又都不能代表这个问题。因为我国人口基数太过庞大,问题难度也是呈几何式上升。

结局会是怎样?你能猜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