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今天是3月8日,我们做了一期关于女性的悦读。这里有株洲女作家的故事,有株洲女作者的阅读随感,有当下最卖座的电影里一个普通妈妈的故事,还有那些典籍里不让须眉、快意恩仇的侠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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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玉珍。

和玉珍同在一个部门近两年,彼此说话并不多,很多时候,我们习惯在微信上聊天。

大概是2015年,我刚生完老二,负责单位的微信编辑。好像就是那一年,她刚来报社,也刚拿一个诗歌创作大奖。副刊部有一篇相关报道,我希望用微信向社会宣传,便找到玉珍要了几张她的生活照以及相关介绍,有过几句交谈。但细节不记得了,只记得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是一位年轻的90后。

2019年我到副刊部工作,和玉珍一个办公室。我才开始自觉或者不自觉地慢慢观察她。她在个“大坑”里工作,各种各样的书籍码了一大垛,摆放在办公桌两边杂乱地凸起。我每每进屋,常常是她那里滴答的鼠标按键声或是啪啪的键盘敲击声,又或者是她的几声笑声提醒我,原来玉珍在。

我负责悦读版面,关注本地作家和作品,但对于之前领导写一篇玉珍作品的建议,我是没有把握的。的确,我不了解诗,不了解她,更不了解她的作品。

我于是问她要作品来读,但她拒绝了我。她的回复是,以前那些东西,她不满意了,今后出了新书再给我。

这么直白的拒绝让我有点尴尬。我只好到网上偶尔找些她的作品来读。对于诗歌,我是门外汉,但对文字,每个人都能有自己的感受。我稍稍触摸了一下这个女孩,她的心灵在故乡、思维在宇宙,写生写死写亲人写女人写动物写孤独写格格不入……

比较深入地了解是在她给我供稿以后。玉珍对优秀的语言有着极度的热爱和饥渴。奥尔加·托卡尔丘克和彼得·汉德克分获2018年、2019年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玉珍和我聊起他们的文字,双眼闪烁的那种光芒,给了我很深的印象。

那种光芒也经常闪烁在她的书评和阅读感悟里。我总是向她约稿,那些稿件让我有些走近了她。和普通读者阅读习惯不太一样,作为创作者,玉珍读完一本书后,会琢磨书籍的作者,他们的创作、性格甚至是寿命。

读完《白鲸》后,玉珍说,她喜欢梅尔维尔的语言,更感受到了他的人生智慧和不一样的人生格局,甚至因此判断这位美国大师性情也不错。“我想梅尔维尔一定会长寿,这是我的直觉,后来我去翻看他个人简介,发现他还真算比较长寿。”读波拉尼奥后,她猜测他不会长寿。“那语言里透露的东西给了我他会早早离开的直觉。他燃烧得太猛烈了,我不知道他是因为自己也感觉到不会长寿而抓紧剧烈燃烧还是因为过分透支精力而导致不能长寿,不管因为什么,我只知道,这样有力的发光的语言是足以穿透时间的。”

玉珍当然知道自己的天赋,她害怕浪费它。我能感受她的焦虑。她常说自己创作的不够。每到夜晚,当活跃的神经迸发出那些天才的句子时,她会马上把它们记下来,抓住。创作是一件燃烧精神、消耗身体的事,她深知这一点,但丝毫不吝惜。我常看到她顶着一双熊猫眼来上班,所以,我和办公室的另一位同事也常喊她去跑步健身。

2021年第1期《雨花》刊发了玉珍的散文《动物札记》,我是在朋友圈看到一位作家转发的。点击进入后,我边读边被玉珍吸引。那是一种奇幻鬼魅的魅力。玉珍像哲学家一样观察,思考她与它们,她与世界、它们与世界、她与精神、它们与精神的关系。我的脑海不时闪现出她的一双“牛眼”(玉珍儿时曾有这样一个绰号,《动物札记》写牛时有提到),还有这一年多来,她睁大眼睛给我讲她和报社院子里那几只橘猫,以及她羡慕我和儿子到白关骑马,还有她在大草原看到骏马的那些事……

那双眼睛就那么冷静又热烈地观察着你,观察着那些动物,那些独特的表达和异质的思考,带你天马行空,来到你平常没有去过的一些角落……那种阅读感受,和方法论无关,和勤奋无关,和灵气无关,和与生俱来相关。

作家介绍

玉珍,主要创作诗歌、散文、小说、随笔。2014年获人民文学诗歌奖年度新锐奖,2017年获小众年度诗人奖,2020年获“草堂诗歌年度青年诗人奖”。曾获《长江文艺》双年奖诗歌奖、株洲神农文艺奖。

《动物札记》节选

1.马拥有无法超越的优美的奔跑,不同于虎豹的迅疾,不同于鹰隼的雄风,马奔跑的时候是一座大海,它是海心,它主宰一切海上变化的力量,它是神。当它把自己像一种想象分开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各司其职,幻化为神秘的影像,一切都飞扬起来,被丢在后面又在往前奔跑,都在翻滚,都在胸口咆哮,都围绕马汹涌地起伏怒吼。而马面不改色,它自己好像并不在乎,它如此年轻,如此一往无前。

2.在黑暗中,除了手电那点光,就只有猫的眼睛在移动。尤其是在星星、月光之下,它仿佛吸收了天地日月精华的精怪,坐在浩大天幕下沉思,发觉到声音后便将那些灵气和力气一股脑儿聚集到眼睛,并警惕而有力地朝你投来,比两束超强红外发射线更加强烈骇人。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在那儿,仿佛会变。你看不见猫的身子,它轻巧,灰暗,融入夜色,只有眼珠子诡异地漂移。

3.只有一种办法能解决牛的痛苦,那就是解决牛。因为你没有办法帮它,你没有办法安慰、怜悯、疼爱,或照应它、爱它、请它吃饭,你跟它永远不可能成为拯救和被拯救的关系。如果它不耕田,那就要被宰杀,若它是野牛则另当别论。

4.但它坐在这儿,仍然让人满意。对牛弹琴的悲哀并不可怕,比起某种隔阂与语言的斗争,无法沟通这件事情甚至是美好的。至少,狗现在坐在这儿,既不会开口伤害人,更不用语言作恶多端。它甚至用那极其纯洁的双眼告诉你沉默的温柔与可贵。我想到与某些人的关系就跟现在这样,与面对这条善良温柔的狗一样,没法进行交谈,没法相互理解,哪怕它(他)允许我抚摸它的头,这种亲切仍无法改变现状。与他们沟通仿佛天生是不可能的事情,与跟这条狗一样,就算我成为动物学家也没法改变这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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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株洲日报

编辑:李苗

审核:罗小玲 罗春娇 张欲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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