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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徐丹雷报道“在外购物整晚的她回到家中,发现自己的男友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浑身发冷,而两人的孩子正歇斯底里地想把父亲摇醒。”——如果要为英超球员滥用镇静药物的事拍纪录片,文章开头这段真实发生的情节,应该写进剧本。

“安眠药正在淹没英超。”追踪这股隐秘暗流的《太阳报》,本周在一篇文章中揭露,大量英超球星把安眠药混在酒里喝,只是为了穷极无聊下,寻求精神高潮。

了解内幕的人士透露,英超球员滥用佐匹克隆和唑吡坦的现象,正以惊人的速度与日俱增,有些已危及到球员健康和职业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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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报》两周前首先披露,一名在英超某队有“英雄”地位的英格兰队成员滥用安眠药的事。这位球员先是在社交隔离令下在酒吧违规举办“狂野”派对。然后,他将自己从黑市上买来的佐匹克隆,混着昂贵的香槟和伏特加,一口吞下。身边的同伴们看到这一幕,震惊不已。

知悉内情的这位球员的朋友,早就劝他要去寻求治疗,不要废掉职业生涯。但这位球星依然我行我素。他大言不惭,说自己经常买来吃的是英国受管制的C类药物。因为这类药物不在英超药检范围内。通过地下市场,他买来各种正经渠道必须经医生开处方才能买到的镇静药,经常混着酒喝下去,然后“欣喜若狂”。

但报纸披露,长期使用此类药物后,这位球员通常在次日训练中“萎靡不振、昏昏欲睡”。“我看着他喝酒的时候吞下了佐匹克隆”。某位受邀在上个月参加了这位英超“药罐”球星派对的人士,向报纸爆料:“然后他把药片包装盒扔在地上,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吃的是什么。我无法相信。我望着身边的朋友,也是那个球员的队友。他说这就是那个球员状态差的原因,他已经上瘾了。”

“药罐”在派对上放浪形骸,但派对的组织形式却很严密。参加的人首先要在一定时间到达某处,然后被领到一个地下室入口。他们必须把自己的手机放进一个装着磁力锁的袋子中。派对中,每个人都掌握着自己的手机袋,却无法打开袋子。直到确定离开时,才由专人开锁。“药罐”防偷拍,却不在乎自己服药后的丑态被尽收眼底。“他在台上跳舞,完全进入癫狂状态,不知自己说了和做了什么。”

佐匹克隆是用来治疗严重失眠问题的药物。英国的医生一次只会开出少量,每半月或一月开一次,因为这药有成瘾性。佐匹克隆一片分3.75毫克和7.5毫克两种规格。近几年,这药在英国摇身一变,成为“社交类毒品”,服用者因使用后对精神的刺激作用而欲罢不能。美国已禁用此药。但通过非法网站、暗网,依然能买到。

“药罐一号”被曝每天都在用药,导致竞技状态螺旋式下沉,“他正在抛弃自己百万英镑收入的职业生涯。”接着,《太阳报》又爆出药罐二号和三号,两人也都是三狮成员。“二号”就是文章开头让孩子叫不醒的那位父亲。“这药正在摧毁他和他身边的人。”接近“二号”的人说。

令人震惊地是,佐匹克隆并未被列入世界反兴奋剂联盟的违禁药物名单。已经有人呼吁,俱乐部队医要日常检查球员有无使用这种药物,或将佐匹克隆列入禁用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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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英格兰和阿森纳球星亚当斯创立的“竞技机会”组织,声称已接到过“很多很多球员”关于滥用这类药物后的求助,该组织还称这只是冰山一角。“疫情期间,使用这类药物的球员猛增。”该组织执行官布兰德表示。

众所周知,周中夜晚比赛后的球员通常较难入睡。90分钟比赛后,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都还很兴奋,回家后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平静下来。于是,队医们会给球员们开出少量镇静药物。球员们甚至在更衣室内互通有无。

但像很多处方药那样,吃得越多,就需要越多来达到同样效果。于是,普通的睡眠调理,迅速演变成过山车式的成瘾,球员只能到黑市才能淘满自己的需要。

药罐二号,就是因为队医开的少量佐匹克隆,走上瘾君子之路,如今已天天都要服,“随时随地”。药罐三号则是一位有望拿到主力的英格兰新秀。本赛季,“三号”状态大幅度下降,知情人都认为是用药过多的后果。

本周二,前热刺中场奥哈拉在TalkSPORT的节目中自曝:他就曾差点上瘾。

如今34岁的奥哈拉,当初也是因周中比赛后难以入睡,通过向队医寻求帮助,从而走上危险之路的。“每个周二比赛夜后,我总是难以入睡。我吃安眠药。因为我的肾上腺素还在暴增,脑子里还满是比赛的画面、气氛、球迷。然后我变得有些依赖药物。我不会说自己上了瘾。因为一发现自己需要更多安眠药才睡得着,我就果断停药了。”

本世纪前的英超,球员酗酒吸毒,既是足球文化的遗毒,也是富翁们填充空虚精神生活的后果。新世纪,球员喝酒的少了,接触软性毒品的多了,笑气风靡已久。现在轮到了安眠药。

奥哈拉认为,愈发紧密的赛程,客观上提高了安眠药在球员群体中的使用比例。“我能理解很多球员一开始为什么吃药。但我不理解他们后来竟然要通过这药寻求刺激。这些人需要帮助。”

英超联盟和各俱乐部,都注意到了精神镇静类药物的滥用问题。这个问题既普遍又难以启齿,是被英超主流掩盖的次生现象。目前的情况是,各方很难形成合力共同应对。所以将佐匹克隆列为禁药的呼声正在升高。

“如果这些人吃药后去开车怎么办?”布兰德说:“他们不考虑药物的副作用。他们顽固地认为,自己强大到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