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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水林,今年26岁,家住安徽省安庆市太湖县的一个偏远乡村。我和老公查文安婚后生育了两个孩子,大宝今年4岁,小宝2岁半,因为孩子年龄相差较小都需要照顾,我就在家做起了全职妈妈。眼看着小宝也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我想着,终于熬出头了,可以出去找一份工作替老公分担家庭开销。不曾想,心里的幸福小算盘还没打完,悲剧就上演了。

2020年7月15日,我在小宝李彦忻的眼睛上发现有亮点,远看就像猫眼,孩子也没有表现出不舒服的情况,可我这心里还是不踏实,带着他去了当地医院。起初医生说是白内障,要动手术,我和老公都有点不放心,接着做了CT检查,最终被确诊为:视网膜母细胞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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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肿瘤已经开始侵蚀右眼,如果不及时治疗,肿瘤会继续生长侵蚀大脑,孩子可能说没就没了。医生的话像一把刀子,直接扎进我的心里,恐惧和悲痛涌上心头。听了医生的建议,我们一家三口赶往上海,我知道此行一定无比艰辛,但也只能义无反顾。

上海的医院里,聚集了很多前来求医的患者,挂号也十分困难,经过许多波折我们终于见到了主治医生。我问医生:“能治吗?”医生看了我们的检查单子之后,告诉我:“能治,但是眼睛保不住了,先保命吧。”

2020年7月28日,我把孩子送上手术台,进手术室之前,我把实情全都告诉了孩子,我不想当他亲眼看到自己没了一个眼睛的时候,再去学着接受这个事实。一边看着自己的残缺,一边整理情绪对于他来说太残忍了。

孩子进行了2个小时的手术,我和老公等在门外,我们俩几乎没有交流,一开口就止不住地流泪。直到孩子推出手术室,看到他右眼裹着纱布的样子,我彻底崩溃了,忍不住放声大哭。医生刚做完手术就找我们谈话,说孩子的病情比预期严重,已经发展到眼外期了,建议我们抓紧预约第二天的化疗。当时孩子正在发高烧,原本想让孩子休息一下,可是情况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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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忻手术后的第二天,就给他办理了出院,前往上海儿童医院进行化疗。化疗一开始,孩子就出现各种反应:发热、掉头发、厌食、呕吐。看着孩子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我心里慌极了,可是我不能在儿子面前表现得那么脆弱,就在心底安慰自己,孩子头发会再长出来。

彦忻每个化疗期为21天,每个化疗疗程结束我们就带他回老家休养,毕竟家里吃的住的都是自己的,开销要节省很多,我们用省下来的钱给孩子安装了义眼。

孩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有了“眼睛”很高兴,也不再害怕出门。他说,自己又是漂亮的孩子了。看着孩子变成这样,我却高兴不起来,我知道危险仍在,害怕会失去他。长时间的担忧和劳累,我的身体也快垮了。

2020年10月20日,我把孩子送到母亲那里代为照顾,去做了手术。手术当天晚上得知孩子突然发高烧,当地医院了解情况后,建议立即前往大医院就医。当时我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心急如焚。我立刻起身去找主治医生,要求出院。我和老公匆忙赶到家,带着孩子直奔市医院。一路上我抱着儿子泪流满面,感觉去医院的那段路特别漫长,我不停地催促着司机,快点再快点。

目前为止,孩子已经完成了7次化疗,治疗之路艰辛无比。医生说,孩子的病还需要很长时间的治疗,化疗和放疗需要交替进行,费用高昂。孩子前面的治疗已经花光了我们家所有的积蓄,也借遍了亲朋好友,如今面临绝境。可是孩子的治疗不能断,我不想所有的努力都白费。孩子还没有感受到多少人间美好,就饱受苦难,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