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关总署宣布:为防范植物疫情风险,自3月1日起暂停台湾菠萝(台湾地区称凤梨)输入大陆。此事主要原因在于台湾菠萝多次检查出有害生物介壳虫。此举自然而然引发了台湾民进党当局的负面解读,于是有台湾绿营名嘴黄创夏鼓噪,一人吃18公斤凤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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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中国台湾农委会国际处统计,过去3年期间,台湾农产品有做外销且以销往大陆为主的(超过9成),共计6种。占比最高的是槟榔,有外销的部分几乎100%销往大陆,其次是莲雾(98.1%)、凤梨释迦(96.9%)、凤梨(95.2%)、葡萄柚(92.5%)、柳橙( 92.5%),其中凤梨的产值最高,约1亿5523万美元。不过台湾凤梨总产量超过40万吨,出口约5万吨,占整体比例12%左右。

即便如此,台湾方面仍然显得非常慌乱,原因在于在台湾当局看来,尽管这次大陆暂停台湾凤梨输入对台湾的农业损失还有限,但这是大陆方面释放要中断ECFA协定的前奏。不过是否真的如此有待观察,大陆方面还没有真的释放这类信息。

应该说,从2016年以来两岸关系就从良好逐步转冷,在2019年开始两岸关系就急剧恶化,2020年更是以台湾地区与美国为虎作伥而彻底中断联系。这种变化的根本原因在于台湾方面,大陆的对台政策非常稳定且连续,而台湾方面在民进党赢得2016年选举后就基于民进党的意识形态推动对大陆的政治战、意识形态战,试图塑造一个完全对立的身份,不断煽动“仇中、恨中、抗中”民粹主义,基于仇视来形成所谓“台湾身份”。这是基于民进党意识形态的需要,既有其一贯认知的原因,也有赢得选举的功利性目的。而大陆对台湾的经济惠台政策根本不能改变这种现象,大陆的发展和变化无论如何,在民进党的宣传机器手里都必须是“野蛮、落后、邪恶”的,这才能维持他们畸形的意识形态。

这也是为什么台湾人直到现在都认为他们“没做什么伤害对方的事情”,两岸关系恶化责任“全在大陆”。跟着欧美意识形态走的人是理解不了大陆的合理主张和自豪感的,这点对于台湾地区、香港特区都适用。

如果这样的获益不停止,那么民进党当局可以一边享受着惠台政策,另一边则推动自己的政治主张、扩大基本盘赢得更多选举,这一前景对于两岸关系就极端危险。大陆不怕台湾地区的那点武装力量,但两岸开战仍然是统一成本最高的一个选项。尽管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台湾地区已经恶心了很多次大陆,但我们仍然需要清楚这点。

民进党的弱点是什么?除了意识形态本身畸形,极易自主选择成为欧美和日本的精神殖民地外,其基层存在着的大量利益网络也形成了非常强大的分赃体系。ECFA为什么没有惠及台湾农民,其中中间商拿走大头是一个重要原因,而这些中间商恰恰也是政党的重要资金提供者。民进党的主要支持者是在过去被排斥在国民党逃台后组建的政治体制之外的“本省人”,也就是闽南语族群中没有在过去党国体制内工作的人,以更为国际化的精英阶层和更本土化的劳动阶层为主,有着两极分化。这也意味着,民进党必须讨好这两拨人。因此他们更愿意触动军公教体系和中产阶级的蛋糕去支持这两拨利益完全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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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国际化的精英阶层、专业团体,民进党会尽可能强化亲美、亲日的意识形态以讨好这批人所依赖的新自由主义体系,但同样的,美国、日本都不会给台湾地区带来实质性的增长空间。对于后者,民进党则会依托大量的基层社会体系控制,这背后就不可避免地存在基于家族组织而进行的高度闽南社群式的合作,大量黑金政治自然而然会出现。这种模式下,民进党内部很容易被长期处于基层的干部及其庞大的利益体系所牵制,加剧自身的民粹主义倾向,从而很难真的实施那些富有战略价值的长期规划。换言之,民进党主政,台湾地区的经济就会更容易被边缘化。更何况大陆的体量和发展势头仍然不减,台湾地区相对于大陆的发达富裕基本将成为过去式。

换言之,在大陆和台湾地区之间的相互依赖关系中,台湾地区是更有脆弱性和敏感性的一方,并且这种脆弱性和敏感性的弱势地位不会发生太大改变。

在这种结构性矛盾下,如果民进党继续推动“台独”,那么大陆如果采取相关行动台湾地区就注定要付出很大经济代价。民进党无法取得足够的治理绩效,那么就只能通过煽动民粹来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利益,而这恰恰会加剧台湾地区经济边缘化的趋势。如果民进党不得不选择对大陆妥协,现在通过“大内宣”已经煽动起来的民粹主义将摔得更惨,从而丧失自身那套叙事的逻辑自洽,实践与观念将呈现严重脱钩从而令人更容易质疑。

民进党当局不能惯着,对于没有共识的对手,给其好处只会表明自身软弱。

但是我们也应该清楚,经济上的施压不会形成统一,最好的情况也就是维持现状。经济优势需要配合观念才更有力量,这就需要让大陆成为整个东亚真正意义上的文化中心、创新中心,这样才能获得非常强有力的吸引力去抵消台湾地区推动的“去中国化”教育,去破坏那些令人发笑但台湾人深信不疑的信念。组合拳下去,两岸关系才有可能趋于统一而不是在维持现状的名义下渐行渐远。

军事手段是定海神针,但不到最后一刻亦不可随意动用。经济、文化的组合拳才是更为关键的影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