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男子因急诊等待时间过长自杀

今年二月澳媒的一篇报道披露了一件十分沉痛的事,患者由于在急诊部迟迟等不到救治,竟然选择自杀,本应是救死扶伤的医护人员怎么变成了索命阎罗?

2016年7月,一位名叫约瑟夫·亚伦·拉蒂默(JosephAaron Lattimer)被救护车送到皇家霍巴特医院,并被评估为需要紧急治疗。然而患者在漫长的等待中逐渐崩溃,最终选择自杀,经过11天的抢救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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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报告中显示,医疗人员看护不当和床位短缺的问题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验尸官奥利维亚·麦克塔加特(OliviaMcTaggart)在今年2月5日发表的调查结果中写道,时年37岁的拉蒂默先生在家中打电话寻求急救服务,并告知有自残的危险。

在送到医院后,他被分类为三级患者,这意味着他需要在30分钟内进行紧急护理。

然而,在急诊室等待了42分钟后,拉蒂默先生走向厕所,试图自杀。

随后被一名护士发现并进行了抢救,11天后不治身亡。

报告中指出,患者具有重度焦虑的风险,且属于第三类别,因此在等待的过程中,需要一个合适的看护以及恰当的私人空间。

验尸官表示:“这些必要的步骤医院都没有落实,并且我们可以预见,在患者没有获得任何重视和照顾的情况下,他的苦恼和焦虑无形中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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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如果当时医院而已对有重大自残倾向的患者给予应当的关注,而不是以“护理人员人手不够”,“没床位了”为借口,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相信许多人都和小编一样有过类似的感受,医院是一个极易给人施加精神压力的场所,尤其是急诊部,如果忙碌的护士、医生可以在路过时对患者给予适当的关怀,哪怕是告知对方就诊的等待时间,给予对方心理上的支持,可能也不至于让对方焦虑到宁愿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往往压垮心理疾病患者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周围人的冷漠,更何况是在医院的环境下,冷漠造成的冲击是加倍的!

这并不是一个患者接受救治等待时间过长,导致悲剧发生的特例!似乎“过长的等待期”已经成了导致澳洲“医患纠纷”的重大问题,也是民众对政府能力产生质疑的由来之一。

澳洲癌症妈妈去中国治疗

几年前,有一位身患癌症的澳洲妈妈曾被医生预言活不过一年。

这位叫Emily的妈妈表示,医生让她回家“等死”(go home and die)

结果她不远万里专程跑到中国求医,终于出现了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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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妈妈在生完孩子后被查出宫颈处有癌细胞病变,2014年,她被确诊患有宫颈癌一期,在澳洲做了子宫切除手术,然后康复出院。

两年后,她又被确诊为肺癌晚期。

她去了同一家医院,医生在她的肺部发现了一个7cm的肿瘤。

但调查的结果出乎意料——这个肿瘤两年前就一直存在,只是医生在当时忘记检查了……

为了治病,她和家人几乎跑遍了全澳的医院,但得到的回复都是无能无力,医生甚至建议她回家等死。

绝望之际,Emily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去中国治疗!

在中国治疗了半年后,她身体里的肿瘤细胞被控制在了正常范围,肿瘤开始一点点的缩小,肺部积液也被排了出来。

这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也是这位妈妈大胆决定离开澳洲治疗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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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女孩患白血病 确诊竟要四年

图中的小女孩来自新州乡下的达博(Dubbo),年仅四岁,却每日要承受着癌症和过敏反应的折磨。事情要从四年前说起——

在克莱尔·夸德(ClaireQuade)九个月大时,就开始出现严重的过敏,但直到一年之后,她的父母丽莎·玛斯特斯(Lisa Masters)和蒂姆·夸德(Tim Quade)才在纽卡斯尔为她成功预约到了专科医生,从她们住的地方到纽卡斯尔需要8小时车程。

会诊过后,女孩的病情并没有好转,她的脸上相继长出3个大淋巴结。

他们又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在新州的乡下进行了多次医疗诊断,才确诊白血病。

而导致女孩诊断过程缓慢,看病难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乡下基础医疗服务的缺乏。

她的母亲表示,他们不得不到新州中西部的特伦德尔附近去看病,“事实令人沮丧,因为我们家附近没有任何医疗服务。”

“最近的全科医生离达博(Dubbo)开车也需要两个小时。

“到约翰·亨特(纽卡斯尔的医院)的车程将近八个小时,就是在那儿克莱尔被诊断出了白血病。”

事实上,从拿到全科医生的转诊信开始,克莱尔已经在奥兰治(Orange)儿科等待治疗名单上等了四年。

(奥兰治医疗服务中心)

据了解,儿童白血病是造血系统的恶性增殖性疾病,是严重威胁小儿生命和健康的疾病之一。小儿时期发生的白血病具有两个特点:一是恶性程度高,病情发展迅速,大多是急性;二是对化学药物治疗很敏感,癌细胞容易杀灭,临床治愈是大有希望的。因此,幼儿期的白血病如能及时发现,采用适当的治疗手段,往往都能取得满意疗效。

本来具有极大治愈希望的急性疾病,由于条件的不允许只能一拖再拖!在等待确诊的这段时间,克莱尔由于骨骼脆弱导致脊柱和股骨骨折,只能爬行!谁该为这个孩子负责?

疫情影响 雪上加霜

不仅如此,2020年3月26日,全澳内阁做出了“取消所有非紧急手术以及部分半紧急手术”的决定,为可能出现的大量新冠病人腾出空间。直接导致澳洲公立医院的择期手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尤其在疫情持续复发的维州。

根据去年9月的数据,维州的择期手术等待名单已经激增47%,与疫情之前相比,还有22,000多名维州人在等待手术。根据候补名单数据分析表明,维州患者比其他州的患者感受影响更大。

扁桃腺的平均等待时间从去年9月的83天增加到403天;

子宫切除术的排队时间从79天延长到399天;

膝关节置换手术从147天延长到399天;

半人工髋关节置换手术从113天激增至379天。

在过去的六个月中,维州的公立医院执行的手术不到正常操作的60%,管理人员表示他们无法将手术收治规模扩大到100%以上,言下之意要超过六个月的时间才能将之前积压的手术处理完毕。

新州在去年6月,非紧急手术等候名单就已经超过了10万人,医院至少需要6个月才能做完这些手术。

卫生信息局数据显示,6月30日,新州有10,563名病人的非紧急手术被推迟,是2019年同期的近30倍。需要进行白内障、全髋关节置换术以及耳鼻喉手术的病人等候的时间比建议时间延长了55天。

目前,因为疫情缓解,择期手术已经基本恢复,但挤压数量还是让许多人不得不继续等。

澳洲的手术分为紧急手术和择期手术,只有严重影响到生命的疾病才会为患者进行紧急手术,像膝关节置换、扁桃腺切除等等“不着急”的疾病,就要进入漫长的排队期。

可是这个逻辑,小编怎么觉得有点问题?

身体的病痛大大降低了患者的生活质量和工作效率,就算是一个诸如扁桃腺切除的“小手术”,在等待的过程中不仅要忍受肿痛、发炎等痛苦,还要长期负担缓解疼痛的药物,明明有机会得到有效的治愈,却因为医生或医疗设施的短缺而无奈选择延长病痛,何况没有任何医生能保证在等待中患者的病情不会加重……种种客观原因招致了“看病难看病满”问题,为此买单的却是患者!

男子用电工设备自己做手术

治病要排队,做手术要排队,既然等不到,对于一些不会威胁生命的比较容易的手术,有人可能会想买好消毒器材,干脆自己在家做就得了!

没想到,就在2021年1月,堪培拉一电工Stephen,因为手上囊肿影响工作,而医院手术排队遥遥无期,还真给自己动了刀子!

他做出了大多数人不敢做的事情,用一把多用途刀(utility knife)切掉了手上一个葡萄大小的囊肿。

患者Stephen表示他因为手腕上的肿块被全科医生转介到堪培拉医院,手术排期已经等了两年。

尽管ACT卫生局的政策要求非紧急病例在365天内处理,他却在手部病痛中等了两年。这期间,囊肿愈发严重,他的工作也因此受到影响。作为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面对重重压力和漫长的手术等待,他承受着巨大精神压力,所以最终选择自行进行切除。

据Stephen描述,“我抓起一把刀,烧热刀刃,切入手腕,然后把囊肿挤出来。消毒,再贴上一块创可贴,手术就完成了。”

说来轻巧,要知道这场手术全程没有任何专业的医疗人员进行麻醉和消毒,而且他用来切割囊肿的刀长这样——

三个月后,Stephen表示伤口已经恢复了。

虽然没出大事,但是亿忆君再三强调:大家切勿模仿!

这件事吓坏了医生。

医疗协会ACT主席 Anthony Di Dio 称Stephen是极为幸运的。

“尽管我对此表示Stephen同情,在堪培拉确实有很多人在等着做非紧急手术,但是他用刀处理的地方有很多的血管和神经……如果弄错了就会有死亡风险,”

“千万别自己在家做!”

医疗协会2021年10月发布的报告显示ACT择期手术等候时间长于全国平均,急诊室的等候时间也是全国最长的。

全民医保是“看病难”的元凶?

前有电工在家切囊肿,后有患者在急诊室绝望自杀,即便如此,澳洲依旧被称为“世界上最健康的国家”,那是因为澳洲有引以为傲的Medicare医保系统,任何澳大利亚永久居民都可以享受公立的医保服务。成也Medicare,败也Medicare,公共医疗最为人诟病的“看病难看病慢”问题,也也源自Medicare的弊端。

众所周知,在Medicare下公立医院的等待和治疗时间会很长且不便,承受疼痛和不适的时间也被迫延长。这一问题却不容乐观,资料显示医疗等待时间在过去十年中有所增加,甚至有专家认为等待时间在未来会继续延长。

根据2018年澳大利亚医学会的公立医院报告,公立医院的容量——特别是医院病床的可用性——与人口增长和老龄化速度不一致。这样一来,公立医院就暴露出缺乏满足医院服务需求的能力。

等待时间的增加是公立医院容量不足和压力不断增加的必然产物,且问题由来已久。

上图显示急诊部患者在建议时间内获得治疗的占比,很明显从2012年到2017年,在建议就诊时间内接受治疗的患者比例越来越小了。

而2019-20年阶段,情况似乎有所缓和。

50%的患者在39天内(等待时间中位数)接受了择期手术,较2018-19年度的41天内有所下降;

等待时间超过365天的患者比例在2019-20年度为2.8%,高于去年的2.1%;

50%的澳大利亚原住民的等待时间(49天)比其他澳大利亚人(38天)高;

在25个最常见的手术中,乳房肿块切除/活检的中位等待时间最短(16天),而隔膜成形术(用于固定鼻中隔偏斜)的等待时间最长(277天)。

“看病难看病慢”的解决不是一蹴而就,政府需要投入极大的精力、物力和长久的决心来改善。公立医院的数量和有效床位的数量,尤其在偏远地区,需要增加;为医疗相关学科提供奖学金,或补贴,吸引更多学生……

澳洲虽然医疗系统发达,但“全民免费医疗”的政策让 医院对医疗资 源的利用更加谨慎。

“我向疗愈者阿波罗,阿斯克勒比乌斯,希格亚,万灵药以及所有神灵发誓,让他们成为我的见证人,我将根据自己的能力和判断,执行这一誓言和这一契约。”

——每位医疗从业人员都曾许下这样的诺言,事实却令人扼腕叹息。还要多久,澳大利亚的人们才能真正实现“及时看病,不用过度忍受病痛”的全民医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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