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末年的紫禁城,慈禧太后身边前前后后有三大太监围绕,这三人的名字在中国近代史上都有一席之地,他们分别是:安德海,李莲英,小德张。

在这三人中,前两位跟慈禧太后的关系最深,民间传闻和野史记载中各种传说满天飞。在中国民间一直传闻,安李二人其实是假太监,是慈禧老佛爷的“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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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海死的早,在慈禧的一生里,李莲英的名字一直跟她分不开。这对主仆处在晚清中国的权力中心几十年,慈禧垂帘听政,李莲英则控制紫禁城内的事务,连明面上的“敬事房总管”都不放在眼里。

李莲英一生其实没多少离奇的故事,他自幼入宫,以梳头绝技上位,一辈子行事低调,除了娶妻之外并没做过什么大事,前后服侍慈禧近50年,可谓“忠仆”。

但民间野史却传闻,李莲英其实并非阉人,跟慈禧太后还有一段不堪提起的往事。李莲英到底是不是太监,清朝真有假太监混入宫中吗?

一、小太监“李进喜”

李莲英,也称“李连英”,原名李进喜,生于1848年的河北大城县。李进喜是7岁被阉,先进了端王府,后进了皇宫。他当太监的原因跟自己的上司安德海一样——都是因为穷。李进喜家里很穷,父亲是个没有土地的游民,到处打短工过日子,一家6口靠叔父接济生活。

在他叔父死后,李进喜一家人搬到了北京,在京城里讨生活。李家人口多,无奈之下李进喜“忍了一刀”,被送到了一个王府里当太监。据说李进喜在王府的时候,跟着一个师傅学各种礼仪和讲究,学得非常出色,在王府的小太监里拔得头筹。后来宫里的老太监来各大王府选徒弟,李进喜成功被一个同乡相中,跟着他进了宫。

李进喜14岁那年遇到了自己的主子——慈禧太后,慈禧觉得“进喜”这个名字不好听,不雅致,于是赐名“连英”,宫里也称其为“莲英”。李莲英会梳头,还会用篦子按摩头皮,这两个技术让他一下子从小太监里脱颖而出,成为仅次于安德海的红人

二、晚清秘史之——太后“小产”

李莲英因为善于用篦子梳头,获得了个外号“小篦李”,在宫里小有名气。在他19岁那年,慈禧身边的第一大红人安德海被丁宝桢斩杀,李莲英有了出头的机会,接任“小安子”,伺候慈禧太后的生活起居。

大太监安德海死时年仅27岁,当时他是慈禧身边第一红人,为人张扬,嚣张无比,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这给李莲英很大的警示。相比之下,李莲英的为人,可以用“恭顺”和“低调”两字来形容。

李莲英跟慈禧的关系是渐渐变亲密的,这是因为他跟安德海不同,“小篦李”很少表达自己的意见,只是听,只是做,这种人虽然不犯错,但是很难讨主子喜欢。李莲英凭借这种态度,用十几年时间成功走到了慈禧太后的心坎里,他伺候慈禧50年,一辈子没有惹慈禧不高兴,慈禧甚至把他当做自己的知己,远远超越了下人的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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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慈禧身边的宫女回忆,慈禧太后早上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派小太监去叫李莲英来梳头,只有他梳头最得太后心意。而李莲英梳头手艺的精进,有一种说法是在京师的妓院里学来的。

《清碑类钞》记载:“(李莲英)遂出外周览,于妓寮中刻意揣摹,数日技成,告兰玉,兰玉荐之,而莲英遂从此得幸矣。”

李莲英换着款式给太后梳头发,精致美观,而且跟着宫外的潮流,每种发型都有说法。这主仆两人梳完头后就去遛弯,一路上谈天说地,赏花观鸟。李莲英虽然不是读书人,但是对佛教、道教知识都懂一点,尤其擅长养生长寿的理论,慈禧太后非常喜欢他这点。这两人经常促膝长谈,有的时候,慈禧和李莲英会在寝宫里谈天到大晚上,最后才依依不舍地送别。

这主仆两人的要好,在宫里的太监之中已经无人可比,只有死去的安德海能媲美,以至于太监们把这两人并称“前安后李”。世人对于李莲英是否是太监的怀疑在光绪7年达到顶峰,这年慈禧45岁,正是壮年,而慈禧太后却得了一种怪病,非常神秘。

根据野史记载,光绪7年慈禧太后突然生病,这是一种妇科病,症状是“经血淋漓”,让御医束手无策。

其实御医并不是真的看不好这个病,而是这个病有难言之隐。根据症状看,慈禧太后的问题跟小产的妇人一样,被称为“产后症”。御医一眼就认出这个病来,但没人敢说出这个病的名字,只能说自己看不好,宁愿挨骂也不敢说“太后流产”,更不敢开药方。

最后是太监李莲英出宫去,用自己的人脉找了名医马培之大夫开了药,秘密地拿进宫里来治好了太后的病。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后小产的传闻不胫而走。人们纷纷怀疑,与太后最亲密的李莲英是个假太监,所以才让慈禧怀了身孕。

三、清宫检查太监的方法:刷茬儿

慈禧“小产”的这段故事,只在清末野史中有记载,正史上和清宫各种回忆录中都没有记载。而恰恰就是这段故事,被当做是李莲英假扮太监的证据。除了这个故事外,李莲英在京城曾娶了妻,还有四个“儿子”,后人也把其当做是他假扮太监的证据。

其实娶妻的事,他的前任安德海也曾娶妻,而李莲英的四个儿子全是“过继”来的,这并不能证明李莲英不是太监。

在清朝有一套很严格的检查制度,专门考核太监的身份以及身体机能,这些记载在《宫女谈往录》之中有描写。

首先,每个太监进宫时,宫里要有一个太监做“保人”,他负责向敬事房推荐这个孩子,先检查阉得干不干净,是不是有疾病,然后再入宫。

除此以外,清朝内务府还会阶段性进行内部检查,在宫内俗称“刷茬儿”。这一检查一两年一次,每个太监无论什么身份和年龄,都要被一个个仔细检查,看本人和名字是否对得上,看身体有没有疾病,最关键就是看“那里”是不是阉得干净。

一个太监如果健全男人假扮的,那他的领头人,以及保人都要“连坐”,这在清朝都是杀头的罪,领头人和保人都不敢冒这个风险。所以净身不干净的太监在清朝是很难存在的,完整的男人更是不可能出现在后宫。李莲英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难例外。

四、一代权监,死于非命?

李莲英不像安德海那么放纵,一生低调做人,最后在慈禧太后去世后告老退休。李莲英退休的时候,他把慈禧太后历年赏赐给他的东西全部原封不动还给朝廷,银子、宝物、绸缎都一点不少,以示自己清清白白。

这位清末最著名的太监,在离开紫禁城后深居简出,不会客,不郊游,三年后就去世了。隆裕太后赏赐了2000两白银和一块墓地埋葬他,葬礼很风光。但20世纪中国风云变幻,大清朝入土,这位晚清的风云人物被人们渐渐遗忘,其墓址后来被围到了一个学校当中。在1966年,李莲英的墓葬被一群教师挖开,其豪华程度让人震惊,但最吸引人注意的不是他墓中的陪葬品,而是李莲英的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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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80年代的历史研究文章《李莲英死因之谜》描述:李莲英的尸体非常奇怪,是“有首无身”,只有一颗头颅,而身体是用棉絮稻草扎起来的。

在整个中国古代,就算是太监,绝对没有这种离奇的葬法。这种葬法往往是出于无奈,一般是墓主死于非命,身首分离,才会这样下葬。根据李莲英过继来的后人回忆,这位老太监最后是得了痢疾,拉了三天后一命呜呼。

“得痢疾”而死是官方说法,但是根据其身首分离,用“假尸”下葬的葬法,李莲英的死因很可能更加复杂。

民间对于李莲英的死法有种种传说,第一种说李莲英是出去讨债时遇到强盗,最后在海河边被贼人一刀砍死;第二种说法是革命党人盯上了他,因为他当年和慈禧对革命人士犯下罪行,于是将其砍头;最后一种传闻是,李莲英的后辈“小德张”对其起了杀心,因为李莲英捏着小德张的把柄,于是这位徒弟派人将自己的老师傅谋杀。

也有学者怀疑,这个墓里的脑袋根本不是李莲英,这个墓就是个“影冢”,真正的李莲英死后运回老家大城县秘密安葬,此举更符合中国人“落叶归根”的心理。但无论如何,这位末代太监所留给后人的谜团,终究成为了历史爱好者们争论的焦点之一。

如今,李莲英和慈禧的故事在现代被屡屡搬上荧幕,他的形象忠奸难辨,并没有大奸大恶之行,但作品里的李莲英依然主要以反派面目出场。人们只愿意相信那个传说中的李莲英,至于真实的“小篦李”到底算“权监”还是“忠仆”,可能并没有多少人真正关心吧。

文/商学野
参考资料:
1、《李莲英缘何得慈禧厚爱五十载》,徐世平
2、《“慈禧与太监李莲英共浴”真相》,叶赫那拉·根正
3、《炒出来的权奸李莲英》,李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