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爱情》中安杰对于江德福可谓是深情,然而原著小说中呈现出来的人性,并不像剧中那样美好,也可以说江德福在婚姻中,并未得到安杰的喜欢,即便他再努力,也始终无法得到妻子的认可。

在妻子安杰眼里,江德福只是那个“土得掉渣”的人,还有他身上的朴实,即便是职务越来越高,他身上的朴实也从来没有褪色过,或者说他身上的朴实已经同岁月融为一体,浑然天成地存在。

这是农民出身的江德福身上可贵的一种品质,而这种朴实在妻子安杰眼里,却不值一提,就如同江亚宁所表达:

我就经常看见母亲在面对父亲那种自然流淌的朴实时,脸上所洋溢于言表的那份深情,像是一个急着赶路的城市人被一个乡下人,拦住问路时的德行一模一样。

这不仅显现出安杰对于丈夫江德福的不屑一顾,也是对他生活习惯的嘲讽,在她的意识中丈夫不仅土气,而且没有文化,所以想要以自己的要求来改造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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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种“改造”却最终无疾而终,而江德福也被安杰日益更加嫌弃,同电视剧中安杰对于江德福的宽容和理解所不同的是,原著中的《父母爱情》更加符合生活的真相,但更真实地彰显了在婚姻关系中,数年对于丈夫不满的妻子,是如何嫌弃言听计从的丈夫。

江德福淳朴无非是安杰的“砒霜”

当一个三十多岁的大龄男青年江德福,遇到一位城市长大的貌美如花的姑娘安杰,不仅有着心动,也有着对于爱情的向往。

然而出身农村的江德福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安杰眼中的儒雅,即便他再能干,也只是妻子眼中摆脱不了的“土”。

比如说妻子安杰的很多要求,江德福总是记不住,诸如饭前便后要洗手,饭后漱口揩嘴、睡前洗脸洗脚等。如果说这些仅仅只是反感,而江德福吃饭时发出的吧嗒吧嗒的响声,则令安杰难以忍受。

而安杰试图去纠正江德福无果时,就把气撒到七个孩子身上,当孩子们吃饭的时候,安杰总是厉声道:不许出声。

这时候家里的气氛便十分紧张,而这时候江德福则故意发出异常有力的吧嗒吧嗒的声音,孩子们则用惊恐的眼神望着母亲安杰。

只见安杰并不说话,只是用眼珠子瞪着江德福,眼神里充满了鄙夷,而这种尴尬的吃饭场景,每天都在重复上演着。

而安杰的“强迫症”也令家中的几个孩子敢怒不敢言,他们总是被要求吃饭时不许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别人送的地瓜干也不让吃,她的理由总是有很多,比如说:

地瓜煮的时候洗了没有?煮地瓜的锅干净吗?切地瓜的手打肥皂好好洗了吗?晒地瓜干的时候苍蝇爬上去没?

这就是安杰的逻辑和哲学体系,而丈夫江德福对此也只是假装看不见,妻子不让做的事就不做,即便他在人前是个领导,回到了家也照样要乖乖听妻子的话,然而即便这样顺从,也得不到妻子几个好脸色。

表面上来看,是因为两人的观念不同,实际上也不过是安杰对于江德福打心眼里看不起,瞧不上,只不过江德福丈夫的身份却不是她所能改变的。

几乎不回老家的安杰,刺伤了江德福的心灵

安杰嫁给江德福几十年,却从来不回他的老家,尽管江德福爹娘已经去世,但家中还有一个大哥尚在,还有很多侄子和侄女。按道理说,娶了这样一个美貌的城市姑娘,江德福还是想带着娇妻回去显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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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安杰却丝毫不给江德福面子,说不去就不去,这同剧中安杰甘心情愿跟江德福回老家完全是天壤之别。安杰江德福给出的理由是:

我倒不是怕回你们乡下吃苦,嫁给你到这么个破地方来,我什么苦没吃过?我主要是怕虱子,一提起虱子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看着妻子这样的坚决,江德福嘴上不说什么,心灵却受伤了。几十年如一日对安杰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然而回老家这一件事,安杰都死活不同意。

甚至江德福的大哥去世,也仅仅只是带了大儿子回去奔丧,一句话也没有埋怨妻子安杰。等江德福奔丧回来后,对妻子安杰说:快弄点吃的,饿坏了,也累坏了。

然而安杰只是伸出一只手,扶住门框说:等等,在外边洗个澡,换完衣服再进来。

这时候江德福有点不满,对妻子说:换什么衣服,我这肚子正饿着呢?

然而安杰并不罢休,皱着眉头说:让你洗,你就洗,让你换你就换,啰嗦什么。

这时候江德福的火气也很大,一脚踢飞了脚下的暖瓶,一边朝着安杰大吼:老子偏不吃你这一套。

只不过第二天安杰的胳膊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红疙瘩,而江德福则满怀内疚地说:咦,这虱子咋光咬你,不咬我?

“它们跟你是青梅竹马的朋友,怎么会咬你?”只听安杰拖了很长很长的声音,不仅阴阳怪气,而且绵里藏针。

实际上这时候的江德福也算是混得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安杰却总是冷着一张脸,既不怎么说话,也不带太多的表情。即便是江德福家里的亲戚来访,安杰的表情也仅仅只是一如既往。

这时候最难受的就是江德福的,他既对妻子不能吵不能说,又不能对亲戚太过于慢待,同时因为自己又特别忙,所以面临的处境特别尴尬,直到有一天实在忍不住了,才对妻子低声说:

你就不能笑笑?脸上稍微好看一点。
安杰说:不能。
江德福问:为什么不能。
安杰答:笑不出来。
江德福再问:怎么就笑不出来?
你还问我,我还没问你呢?安杰提高声调说,面对着一屋子黑压压一片,你能笑出来?

面对妻子安杰的冷淡,江德福除了沉默,已经没有选择了。因为他看到来的亲戚们,跟自己吃饭的架势相似:

托起碗底的左手,横腰掐住筷子的右手,那频频出击的筷子,一副要把盘盘碗碗都翻个底朝天的劲头。

看着这些亲戚噼里啪啦的到来,看着妻子安杰眼里的敌意,江德福彻底感受到了尴尬和落寞,直到最后写信给家的侄子,劝住了这些亲戚,从此以后江家再无老家亲戚到来。

只不过江德福的心,却有着隐隐的不安与伤痛,面对着自己家的亲戚们,他无没有力量去招待,因为妻子的眼色像是刀刃,要生生灭了自己威风。而安杰对于娘家的人,则是各种打点,姐姐家的女儿,哥哥家的孩子,都逐个安排。

这就是小资的安杰与没文化的江德福的婚姻生活,甚至七个孩子都认为母亲安杰做得真的太过分了,堪称自己惯自己的典范,同时也是被父亲江德福纵容得不像样子。

只不过江德福并非如妻子安杰嫌弃自己的那般一文不值,而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他读《红楼梦》不仅认认真真做笔记,而且随时可以大段大段引用原文,只不过会将原文稿弄得颠三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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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白字错字,被江德福念起来也颇有风趣,甚至还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大家普遍认同江德福很有水平,而且水平很高,除了安杰对于他的鄙视一如既往。

结语

只不过即便江德福如何对安杰上心,安杰依然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而安杰对于爱情的向往依旧停留在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的照片在安杰一箱书里的某个角落里安静地挂着,上边写着密司安,而安杰却怀着悲愤的心情,不断说:安小姐,安小姐,安小姐,声音逐渐哽咽。

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是青春。就像江德福爱安杰一样,尽管安杰从来没有看上过他,但依然为他生了七个孩子,依然为了这个家而操持着。

即便江德福拒绝了很多女青年,却偏偏爱上安杰,想着她年龄小,心思单纯,人又漂亮,然而妻子却始终看不上自己,即便是拥有人前的威风,也抵挡不住妻子的冷脸。

正如列夫·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中,安娜与丈夫亚历山大·卡列宁一样,没有爱的婚姻,即便看起来是表面上的光鲜,但底子也如同张爱玲的那句话“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

得不到永远在骚动,得到了,却无法拥有真心,更是悲催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