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对日本文学有一定了解的人可能会知道“樋口一叶”这位作家,她是十九世纪最为优秀的女作家之一。阅读她的作品,我们可以了解到明治时期日本底层人民的悲惨人生,也能够在合卷之后细细品味她字里行间流淌着的精神光芒。最能够打动读者内心的莫过于樋口一叶的《浊流》,其中的一段话令人看过就不忍释卷:“如果大人拿钞票和点心让这些孩子选,她们也一定会把手伸向点心的。”人性本善,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以最大的善意去看待所有事情,更多的是带着恶意去评价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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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人之所以是高等动物,就是因为思维多变,是一个善恶综合体,善与恶都可以集中在一人身上体现。

老人家常说“人心隔肚皮”,能流传这么多年自然有其一定道理,我们无法准确判断自己眼中的好人,就一定逢人做事滴水不漏样样俱全,也无法判断坏人一定是无恶不作令人憎恶,都需要多看、多听、多思,不能凭着自己的直觉和喜好立刻对人下定义。

所谓“论迹不论心”,每个人存活于世都没有绝对的自主和自由,也不是人人都能与自己感同身受。若“论心”,全世界都是坏人,都有着或大或小的恶念,最无私的人心中也有那么些堪称特别的存在让他们变得自私自利,有些恶念就是人们身处环境带来的,“论心不论迹”则代表人人都是圣人,这怎么可能呢?心存恶念也不一定代表这个人一定是个坏人。判断一个人本质究竟如何需要多方面立体判断,不仅看他也要看他周围的人,好事不留名,坏事传千里,这就叫“论迹”。

曾经的“非主流”群体最出名的就是奇奇怪怪的衣服和发型,文化多元的现象让人们的接受能力成倍增加,也有少数人仍然固执己见,看见和自己穿着不同的就认为是异类,或者嘲笑挖苦那些穿奇装异服的人。拾荒老人“大喜哥”就因为男扮女装16年这件事情受到众人的肆意嘲笑,然而,被人当成笑话的他背后却有着无尽的辛酸。

02

“大喜哥”本名刘佩麟,这个绰号由来是因为人们看他整天顾着像女人那般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化妆技术又不好,浓妆艳抹出来的效果能够让人笑破肚皮,故而人送外号“大喜哥”。

刘佩麟在日常生活中,经常以女装形象示人,这并不是因为他有异装癖或者是性别认知障碍,而是一个养子对养母最深的爱意表示——没错,他的人生悲惨程度由此可见一斑。都言人要知归处,有去处,刘佩麟却什么都没有,他有的只是年仅三岁就被亲生父母决然遗弃,又被养父养母遇到带回家悉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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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感情莫过于缘分一说,怀胎十月的骨肉至亲能够说放就放,毫无血缘关系可言的人不求任何回报。养父母无怨无悔地将刘佩麟养育成人,被抛弃过的小狗有了家后就会越发珍惜得来不易的幸福和温暖,刘佩麟也是如此,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养父母有一个安详舒适的晚年,为此他甘愿付出一切。

幸福的变故从养父去世开始,失去了养父的刘佩麟更加珍惜与养母的感情,本该两个人继续走向正轨的时候,最大的转折点却不幸发生,养母突然重症在身,天价医疗费压垮了整个家庭,为了筹集到养母的治疗费,刘佩麟卖掉了手里头所有能卖的。

锦上添花简单,雪中送炭极难,刘佩麟的妻子看见家里这种状况决定和他离婚,又是离婚、又是养母病重,再加上失去了工作没有,好像一夜之间所有苦难都悉数降临在他的头上。

尽管刘佩麟做了所有能做到的事,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但病魔仍然夺去了养母的生命。一夜之间,刘佩麟性格大变,他回忆起与养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到幼时养母最喜欢把他打扮成小姑娘的模样,他便穿上女装,装扮起自己,整日里浓妆艳抹。

因为养母的医疗费掏空了整个家的存款,还欠下了不少外债,又因为刘佩麟学历低,失业再就业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所以,他成为了一名彻彻底底的拾荒者,靠拾荒还债,这种艰难的生活他一过就是十六年。

结语

“拾荒大爷”这四个字一出我们不用闭上双眼就能够想象到此人生活的艰难,可是,为什么拾荒大爷再加上男扮女装就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以至于忽略了背后的苦厄呢?刘佩麟为了纪念养母选择以男扮女装的方式,他为此遭遇到的嘲笑让人深思,苦难千锤百炼过的灵魂令人肃然起敬。

人生的意义都是由自己赋予的,人生人生,人本来就是一个人自己向前走,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承担,血脉相连的父母也不过是陪伴一段路程。其实,大家的目标都一样,都是想要找到那份属于自己的快乐或者说是满足感,刘佩麟自小被亲生父母抛弃,长大后又失去了养父母,爱情亲情乃至工作又在一夜之间荡然无存,他的女装、他的浓妆艳抹、他为了还债拾荒十六年,皆是对命运无言的抗议,也是对养父母的养育之恩最深沉的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