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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九事之九:酒的记忆

文/周进良

记忆中酒是一种奢侈品,只有到过年的时候才能在饭桌上见到它。

小时候我有位本家大爹在安国酒厂上班,每到年底就会捎两瓶红粮大曲送给我父亲,这样的亲情我记忆深刻。

后来我去县城上高中,还曾去大爹上班的酒厂的大澡堂里洗过澡,现在记忆犹新。

这两瓶酒父亲宝贝似地藏起来,直到大年三十晚上才肯拿出来,给堂兄弟们一起过年守岁时喝。那时我还小,看到大人们喝酒总是那么费劲,总是左劝右劝才喝那么一点,感觉不可理解。

后来又有一年过年,这些叔叔大爹们又坐到一起守岁,那时我大概十一二岁的年纪吧,有位叔叔逗我玩儿说:良儿也是男子汉,来喝杯酒吧。这话一出,立刻激起我小小男子汉气概,心想:这有什么了不起,真的接过叔叔那杯酒,一下子倒进嘴里。天哪,差点没把我噎死,酒在嗓子眼里停了很长时间才咽下,还不好意思吐出去,连噎带辣,眼泪都出来了。这是我人生第一口酒呀!

爱上喝酒已是大学毕业到唐山工作后的事情了,几位同事或邻居闲暇时常常相聚,把酒言欢,才知道酒是要品的,要泯着喝。

酒是话的伴,如果几个哥儿们不投缘,无话说,无论如何也坐不到一起喝酒。自此也理解了中国的酒文化,理解了中国的饮食文化,酒是社交场合的润滑剂,生人就是在酒桌上变成熟人的,这也算是我们的传统文化吧。

建议各位亲有空看看易中天的讲座《中国文化与中国人》,把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的差异讲得非常透彻。

对于喝酒这件事,人们历来是褒贬不一。有人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不是还有这一句吗?“酒无不成礼仪,色无路广人稀,财无不成世界,气无反被人欺”。

前面一句把酒比做毒药,酒色财气一通贬,然而看看历史上的文人武士,哪个离得开酒?李白斗酒诗百篇,壮士临行一碗酒,酒中豪杰武松打虎,如果不是酒壮人胆,怎敢打虎?

喝酒是外交礼仪上必不可少的一项内容,代表着诚意和虔敬。周总理常常是一杯茅台酒,结交五湖四海宾客,在变幻莫测的国际风云中,他手举酒杯,谈笑风生,纵横捭阖,是举世公认的真君子,真豪杰。

历史上有项羽设下的鸿门宴,曹操刘备煮酒论英雄,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等,气象万千、风云莫测的政治大事件,都是酒做的药引子。

年轻时每每与好友相聚,总是一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豪气冲天,不醉不归的样子。现在想想,既为那时的行为感到可笑,也觉得可以理解,年轻嘛。不过喝酒也确能看出一个人的秉性。

当然,我也因为喝酒丢过人。有一次去表兄家喝酒,我们俩喝多了,表嫂给做了一盆馄饨,我们高高兴兴地都吃了,结果第二天都否认自己吃了馄饨。这件事成了笑话,每每我们一起喝酒就会提起这件事来。同学聚会、同事聚会,都有喝多酒的时候,但过去之后就成了笑谈,成为生命过往的印记。

现在想想,喜欢喝酒的男人,哪个没醉过几次酒,没有酒后胡言乱语过?喝醉酒也确实非常难受,头痛,胃痛,浑身难受。我也常常发誓再也不喝酒了,但有效期不过三五天,一有朋友招呼,便立刻忘了醉酒的难过,立刻故态复萌。

但我有个优点,就是不管怎样醉酒,肯定会找到自家的门,这也是神了。而且我喝醉酒的状态是开心,从来不耍酒疯。媳妇说,一看我欢天喜地的回来,就是喝多了。每次喝多酒回家,倒头便睡,第二天媳妇问我,跟谁去喝酒了?我还能说出一二,再问,怎么回的家?打车还是别人送回来的?却再也忆不起来了。

当然,现在年纪大了,也都自觉地少喝酒了,大家都开始注意身体健康,保养身体已经成为我们这些人的第一要务。

作者

周进良,男,1966年8月生,河北安国人,1986年7月毕业于河北大学图书馆学系,现任唐山师范学院图书馆副馆长,研究馆员,中文系兼职教授,开设课程有《电子信息资源检索》、《学术论文写作》公选课,为中文系文秘专业开设《文书与档案管理》专业课。在学术研究方面小有成就,已发表学术论文70余篇,其中核心期刊发表论文20篇,有3篇被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复印报刊资料全文复印,主持和参与省市课题10余项,2004年获得唐山市优秀社科青年专家荣誉称号,兼任河北省高等学校文献检索课教学研究会常务理事,唐山师范学院学术委员会委员,唐山市图书馆学会常务理事、副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