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雨,也没能留住你
山谷的风,它陪着我哭泣。
你的驼铃声仿佛还在我耳边响起,
告诉我你曾来过这里。
心上人,我在可可托海等你。
他们说,你嫁到了伊犁。
是不是因为那里有美丽的那拉提,
还是那里的杏花才能酿出你要的甜蜜。
再没人能唱出像你那样动人的歌曲,
再没有一个美丽的姑娘让我难忘记。
——引用自《可可托海的牧羊人》,作者:王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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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琪的一曲《可可托海的牧羊人》不知打动了多少人,这首歌除了旋律凄婉唯美,内容也震撼人心,真正能够触碰到人心的最深处。听着这首歌,仿佛能感受到浓郁的草原生活气息扑面而来,牧羊人和养蜂女在漂泊生活中真心相爱却又无奈分离的爱情故事,也在那风声、雨声和驼铃声中向着无尽的远方飘去……

01美丽的可可托海

可可托海不是海,也不是湖,是一个小镇,位于新疆阿勒泰地区富蕴县,在县城东北约50公里处的阿尔泰山中。可可托海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美,在哈萨克语中,它的意思是“绿色的丛林”,在蒙古语中意为“蓝色的河湾”。地如其名,可可托海确实也是非常美丽的地方,可可托海镇区域面积17.1平方千米,东、西、北部有大片的原始森林,有非常丰富的动植物资源。这里还是哈萨克族人的游牧区,山清水秀,风景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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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额尔齐斯河就从可可托海镇穿过,它是我国唯一流入北冰洋的河流,水量丰富,是新疆第二大河。额尔齐斯河沿岸风光壮美,有“银水”的美称,著名的喀纳斯湖也在额尔齐斯河流域。额尔齐斯河在可可托海的这一段澄澈清透,流得并不太急,穿过白桦林,欢唱着奔向远方。

可可托海地处山区,海拔较高,纬度也较高,有着强烈的温带大陆性气候,冬寒夏凉,最低气温曾达到零下60度,素有“中国第二寒极”之称。这里冬季漫长,降雪量大 ,是人们赏雪滑雪的好地方。

02 神秘的资源宝库

可可托海这么美丽的地方以前从不为人知,在地图上也没有标识出来,主要原因这里号称中国“两弹一星的来源”,直到上世纪90年代末,这里的可可托海矿区仍是中国最重要的秘密之地。长期以来,它对中国“两弹一星”以及国防事业起着无可取代的贡献,正是依赖这里的稀有金属,中国第一枚氢弹和“东方红一号”卫星才能研发成功,可以说没有可可托海的三号矿,就没有两弹一星的伟大事业。

沿着额尔齐斯河逆流而上,在它的源头,就能找到这个和共和国命运息息相关的神秘大坑――可可托海三号矿坑,它属于伟晶岩脉矿坑,深200米,长250米,宽240米,是世界上最大的矿坑,它就像一座巨大的罗马角斗场,一层一层沿着开采平台螺旋下降,十分震撼。

三号矿是全球公认的“世界地质矿产博物馆”,世界上目前已知的矿种有140种,三号矿坑就有86种,其中,铍资源的储量居全国之首,铯、锂、钽资源量分别居全国第五、六、九位。更为夸张的是,元素周期表上的7种稀有元素,都是在三号矿坑被首先发现的。日本人甚至曾经提出要用一公斤粮食换取这里的一公斤“废矿石”,可见这个大坑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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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功勋坑

可可托海矿产资源的发现是源于一个偶然。十月革命后的苏联作为新兴国家,迫切想要发展高科技和军工产业,而这些产业都离不开稀有矿。苏联的地质学家们无意中在额尔齐斯河的泥沙中发现了稀有矿物成分,于是逆流而上,一路追踪到中国的阿尔泰地区。

当时的中国正处于军阀混战时期,偏远的新疆更是没人管,当地人面对苏联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乎,苏联地质队就大摇大摆地在这一带找矿,他们还发动牧民一起寻找,并最终确定了可可托海矿区的具体位置。

牧民们常听老人们说阿尔泰山有金矿,却不知道金矿在哪里,看到苏联地质队后,还以为他们是来找金矿的,却不知道这些稀有矿比黄金要值钱的多。苏联人贪婪地开采着这里的矿产,把矿山挖成了矿坑,直到新中国成立才收归国有。

当时中国刚刚建国,先是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国购买了苏联大量二战时期库存的武器装备,打赢了美国,随后在苏联老大哥的帮助下大规模进行经济建设,这些都是要花钱的,因而欠了苏联大量债务。后来中苏关系破裂,苏联要求中国按时还债,讲信用有骨气的新中国毅然选择了还债。

那时候,中国的工业正起步,只能用猪肉、鸡蛋、苹果等农副产品来还债,但这些东西的价值有限。在这种情况下,可可托海的稀有矿石就成了重要的偿还物。据统计,当年欠苏联的借款和利息约合人民币52亿元,仅这个矿就还了47%,是名副其实的“功勋矿”。正是因为凭借盛年期的可可托海才帮助中国人挺直了腰杆,中国按时还清了全部的苏联债务。

04 感谢左宗棠,为我们保住了如此美丽的世外桃源

可可托海就像是美丽的世外桃源一样,丰富的矿藏,优美的风光,浓郁的民族风情,传奇动人的故事,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着迷。不仅仅是可可托海,整个新疆166万平方千米的辽阔大地无不是有这样的魅力。无数艺术家们正是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不断汲取着营养,迸发出灵感,创作出一个又一个透彻人心的艺术作品。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可可托海和新疆也成就了王琪和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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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百多年前,这片占祖国六分之一的土地差一点就失去了。1865年(同治四年),阿古柏入侵新疆,建立“哲德沙尔汗国”,盘踞新疆大部。阿古柏对外勾结沙俄和英国,对内进行残酷的经济掠夺和恐怖的特务统治,使天山南北变成了人间地狱。在这种情况下,各族儿女期盼清廷能早一天出兵,救黎民于水火。

新疆的军情很早就传到了北京,但此时内外交困的清廷因为财力捉襟见肘,陷入“海防”和“塞防”之争。以左宗棠为首的“塞防”派认为,新疆并非不毛之地,有经营的价值,还认为如果“自撤藩篱,则我退寸而寇进”,“保新疆就是保蒙古,保蒙古就是保京师”。最终,左宗棠的肺腑之言打动了慈禧太后。1875年(光绪元年)5月,左宗棠被任命为钦差大臣,督办新疆军务。

左宗棠提出了“缓进急战”、“先北后南”的正确方针,很快收复北疆。1877年(光绪三年)4月,清军兵分三路进军南疆,5月,阿古柏暴亡。第二年1月,清军收复和田,取得收复新疆之战的最终胜利。随后,在左宗棠的支持下,清朝收回被俄国占据的伊犁,又设置了新疆省,新疆重新成为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剑桥中国晚清史》说:左宗棠的远征是中华帝国最后一次向“西域”的大举征伐。是的,如果没有左宗棠收复新疆的壮举,我们现在一出玉门关就到边境了,要想去可可托海观光,就必须办理签证。正是由于左宗棠的努力,我们才能拥有如此丰饶的新疆,才能一睹可可托海的芳容。俗话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从这个角度看,我们真该感谢左宗棠。左公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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