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也。”这是北宋理学家张载总结出的道理,后来简化为脍炙人口的那句谚语——“艰难困苦,玉汝于成”。时势易迁,穿越千年,这一道理用来分析今天的中国机床行业也依然贴切。

逆势向好,不畏流言

刚刚过去的2020年,无论从行业形势、国民经济、社会生活各个方面来看,都是极其不寻常的一年。年初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笼罩华夏九州,一时间企业停产、物流停运,很多地区的社会经济几近停摆,机床行业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但紧接着,在党和国家的坚强领导下,我国防疫形势迅速好转,社会经济逐渐恢复,机床行业也随之回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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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国人民的努力下,疫情逐渐得到控制。

从中国机床工具工业协会(以下简称“机床协会”)发布的各项数据来看,我国机床工具行业呈现出稳中有进的向好态势。在2020年“艰难困苦”的特殊环境下,行业历经新冠疫情爆发、西方国家频频出台技术打压政策等不利事件,取得如此成绩实属“玉汝于成”。放眼全球,颇有“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的态势。

然而“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虽然我国机床工具行业守住了稳中有进的向好局面,但依然有不少人罔顾事实、唱衰行业,这样的声音不绝于耳,甚至大有颠倒是非之势。

在唱衰者看来,今年的稳定并不能代表近些年的发展,近些年的中国机床行业发展迟滞、外强中干,中国的机床工具产品就是没有外国的好。

我们需要承认,我国机床工具行业受曲折的近代历史影响,存在发展晚、起点低的弱点,相较于国外先进国家仍处于全面追赶的状态。但这并不能说明我们“技不如人、匠不如人、精神不如人”,相反,正是因为这些先天不足,才反衬出我们今日成绩的来之不易和伟大。

栉风沐雨,来之不易

也许仅靠2020年的经济数据难以全面地表现出我国机床工具行业的面貌,但是在梳理中国机床工具行业近几十年的发展脉络后,可能会对行业发展的真实情况更加客观的认识。

根据机床协会公布的2000—2019年全球机床产出及消费、1980—2019年中国机床市场消费及其全球占比、1980—2019年中国机床生产及其全球占比三张数据图,我们能直观地看到我国机床工具行业的发展轨迹,以及变化背后的真正原因。

2000—2019年全球机床产出及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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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2019年中国机床市场消费及其全球占比

1980—2019年中国机床生产及其全球占比

从图中数据可以看出,2000年之前的中国机床工具行业一直处于缓慢发展的积累阶段,在全球范围内还属于不起眼之列。有些企业负责人回忆起当年被人忽视的感受,依然心有唏嘘。2001年,中国加入WTO之后,我国开始参与全球产业分工,机床市场的规模及产量一路攀升,并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快速成为世界机床消费第一大国。这表明在全面对外开放后,我国机床工具行业不仅积极融入全球贸易,而且在竞争激烈的全球贸易中能够站稳脚跟,顶住来自国外竞争厂商的压力。这对于当时改革开放后不久根基尚浅的国内机床企业来说,也是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绩。

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对全球机床市场产生巨大影响,此后两年全球机床产出及消费相对2008年均有明显的下跌,直到2011年才再创新高。反观国内,我国机床工具行业在金融危机的后两年间展现出了强大的韧性,不仅没有下跌,反而保持了高速增长。这背后,国家积极有力的经济政策起到了巨大作用,同时也与我国机床人不顾风雨、奋勇前行的创业精神密切相关。

2011年之后,中国机床工具行业处于波动调整的状态,消费市场总体呈现出“需求总量从历史高位回落、需求结构变化明显、需求水平加速升级”的基本特点,其大体走势也与全球机床市场的变化基本同步。

这一阶段表面上的增长缓慢,让唱衰者有机可乘。他们看到我国机床行业增长势头渐消,不仅不为之着急、建言献策,反而为自己的“英明”击掌叫好、弹冠相庆,全然不顾全球经济遇冷、机床市场低迷的大背景。

另外,当下科技发展的特殊背景和转型升级的现实要求也是造成这一现象的深层原因。近些年来,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处于重要交汇期,以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为标志的信息技术革命深刻影响着产业发展,人工智能、物联网、量子信息、新能源、先进制造、材料等新技术、新产业快速涌现。面对重要的转型机遇期,“求好不求快”成为了我国各行各业调整升级的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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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机床工具行业也是如此,虽然数据上并未呈现一骑绝尘的态势,但内部的产业质量、技术实力正逐步得到夯实,越来越多的优秀国产品牌得到了用户的认可。机床杂志社近期正在进行的“华中数控·用户故事”专题报道,以武汉华中数控股份有限公司在高端制造领域的实际应用为例,展示了优秀国产数控系统真正的实力,让很多读者对国产产品有了新的认识。其实,我国机床工具行业并非没有优秀的产品,只是用户多年来形成了“国产就是不行”的刻板印象,即使国产产品已经取得了很大进步,依然不愿给其机会进行尝试,导致了国产优秀产品“酒香也怕巷子深”的局面。

总体来说,我国机床工具行业正大踏步地走向高质量发展的道路,非但没有被各种负面言论唱衰,反而坚定地打造着自己“金玉其内”的内核。

客观展望,未雨绸缪

对于未来的发展,借用网络流行的词来说,应该“不吹不黑、客观说理”。

不久前,机床协会常务副理事长毛予锋从利弊两方面对2021年的机床行业形势进行了客观分析。

一方面,从疫情控制形势来看,我国统筹防疫和发展成果显著,经济复苏领先全球,国家为应对疫情推出的系列政策也将持续显效。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及时应对了国际贸易形势的新变化,将有力促进机床工具市场发展。加之汽车制造业强力回升,有利于扩大机床工具行业市场需求。2021年,我国机床工具行业的发展优势不可谓不明显。

另一方面,我们也要客观地看到诸多不利因素,如市场需求尚未完全恢复,行业运行压力仍然较大;贸易保护主义、单边主义向科技战演化;全球机床产业普遍下滑,市场需求严重萎缩。能否破除阻力、承压前行,还需众多机床同仁凝心聚力、锐意进取。

“书不尽言,言不尽意。”几十年来,我国机床工具行业在时代变迁中波折起伏,但始终未改国之重器的坚毅本色。在老一辈机床人艰苦奋斗精神的感召下,一代代机床人前赴后继,为我国机床工具行业奉献光热。即使未来的征程不是一路坦途,可又有何畏惧?中坚者永远不会在意流言蜚语,只管埋头苦干、不断向前,总有“拨得云开见日出”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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