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梭,四季轮回。
又快过年了!
但越来越多的人
吐槽大城市的年味越来越淡了,
没有除夕震天的炮竹和
正月十五元宵节绚丽多彩的烟花,
更没有小时候心切期盼过年的快乐。
但其实,
还有很多地方仍然保留着
最传统热烈的新年庆祝方式,
有着最鲜明最浓郁的年味儿。
在咱们庐江的村庄里,
每至年底,家家户户
必会“腌鱼腌肉灌香肠,
做面蒸粑粑打米糖”。
至今还有一种“年货”必然会在农历十一月末、腊月的头几天置办,这个“年货”的名称叫“年粑粑”的食品,类似于北方的吃食“年糕”食品。
只不过“年糕”的形状是方形的,而我们这里的“年粑粑”是圆形的,比平时的汤圆大几倍而已。食材也是糯米与籼米的对比掺合而成。只不过,要先将糯米与籼米搁水缸里泡至一个星期左右酥软,尔后淘洗干净,经过磨制,最后成湿面。
这些加工后的洁白湿面,需用吸水性强的棉布包住吸去水份十个小时,成干爽的面团。巨大的面团,被我们用巧手捏出圆圆的像汤圆的“年粑粑”来。紧接着,上蒸笼像蒸馒头般地去慢慢蒸熟它。蒸熟,晾干后几天,放水缸里存上,可以吃上好几个月,不会变质。
“年粑粑”可以煎着吃、放上糖更香甜无比,当早餐食品。还可以在煮好稀饭时,加上几枚烧开即可食用,方便简单,或加在面条里,清淡养胃,口感浓郁,是食物中的上品。
特别是粑粑下在鸡汤里,放些香葱嫩油菜,好吃得能让人滴下口水来。小的时候那会贫穷,没有零食吃,还经常饿肚子,我们兄弟姐妹几个趁父母不在家,把“粑粑”从水缸里偷着捞起来,放到有柴火未熄的灶洞里烤着吃,放在火剪子上面架起来翻烤,不稍几分钟,粑粑被烤的两面焦黄焦黄,吃起来香甜又可口,那味至今想起仍然垂涎三尺,是不可磨灭的乡味美味。
忆童年时,家人制作“年粑粑”时,是用手推磨,把一大盆浓稠的湿面磨下来,从早一直磨到晚很辛苦,不像现在用机器电磨,不稍几分种时间就磨好了。那个时候,听“吱吱呀呀”的磨子声,好像是轻快的音乐声轻舞飞扬在对年到来时刻的伴奏曲,那么激动人心和兴奋。
当然调皮的我,也会帮父母一下一下地推磨子。可是,推不了一会,便腰背疼手臂酸,不想干了!这才领会到,任何事情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寒冬里,父亲因推磨子推的满头大汗,还是继续不厌其烦地挥起双手,忙碌着,转动着磨心,好像把快乐的汗水也搅动进去,一点不觉得累,边哼起了推磨子小调,边对我说:“慢工才能出细活,活累不死人,歇一歇,松口气再来,要坚持到底才能干好一件事”。
在父亲的鼓励下,我也和着他的小调,又跑过来帮父亲推磨子,并把磨子推得飞快。这时,母亲也一脸笑容地过来了,乐滋滋地冲我说:“有得忙,才有得偿哇!”。一瞬间,简朴的小屋子里,“吱吱呀呀”的磨子声,快乐的逗笑声,弥漫在空气中,年的味道更浓郁了。
不论现在的条件有多优越,对于“蒸粑粑”这件大事,家里的老式灶台起了重要的作用,
因为农家灶台一般炕口深且宽大,塞进的柴禾容量多,火势强烈,不一会儿就把“年粑粑”蒸出笼。一般在城市的家庭是做不了的。要做也只能靠机器去制作。但是那种口感差,含胶的成份多,没有农村人家做的正宗可口。
一年一度的传统年货,搬迁至城里居住的大部分人都渐渐淡忘,不再去做这种食品了。只有年老的父母们,为远方的孩子们一直准备着那份爱心,继续那种以往传承下来的风俗习惯,让美味生生不息。现代人,吃的是味,是以往的感觉。一想起那些跟随童年一起带过来的美味,我们的味蕾便大开,仿佛过去得不到的东西就在眼前,犹加珍惜难忘。
作者简介:
俞孝明,笔名幽草晚晴,安徽省合肥市庐江县人,70后作家、网络写手,擅长短篇小说、随笔、杂文、散文、诗歌等文学作品的创作,作品《一碗猪肝汤》、《双抢季节》、《偷花生》、《最难忘的两位老师》、《那一轮月》等多篇文章在“津卫前哨”微信平台等全国、省市级报刊媒体上刊发。
▌素材来源:微聚庐江
▌视频/摄影:汤贤生
▌作者:俞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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