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逛论坛的时候常常会看到这样的言论:李宇春凭什么红?李宇春的爆红是吃了中性红利?李宇春资源那么好是不是有后台?我身边没人喜欢李宇春,李宇春是不是红在真空里?……这两天的热搜上有几个话题,#独立女性该不该收彩礼# #张馨予 怎么女人中性一点就要被议论# #该不该对中性的女生有偏见# ,几个话题放在一起,有一些小触动,我想能回答这些疑问(如果真的只是疑问而不是偏见的话)。

在最新一期《奇葩说》“独立女性该不该收彩礼”这个辩题中,席瑞关于独立女性的解读有打动到我。“真正的独立应该是选择自由的权利”,“是不是我愿意,而不是我必须”,这句话一针见血,我看到这里的时候跟席瑞背后的李诞同步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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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很多时候,我们是在被别人的目光、别人的谬论所裹挟,然后自己也不知不觉被PUA了。女生就应该穿裙子留长发?女明星能红一定是背后有金主?李宇春红是因为中性?选秀走中性风就能红?如果你这么想,那一定是中毒不轻了!

从选秀节目出来的人,大多逃不过一个定律,出道即巅峰,有些人在鲜花和掌声中迷失了,有些人flop后就认命了,有些人多年后还在意难平,而李宇春给出了一张与众不同的答卷。刚出道时,她是万众瞩目的超女冠军,身后有一票因为喜欢她的舞台而追随她的粉丝,还有超高的流量话题和商业价值。在这种巨大的光环中,她很清醒地对自己问出了“why me”,那之后的十年,她一直在问自己,也用一场又一场的''why me''演唱会证明了“why not me”。她一直在不停地完善自己,提升自己,持续不断地输出她的价值,她的态度,内在的丰盛让她的自信和她的成绩有足够的说服力。十五年后的今天,她是女歌手中数字专辑销量超过2-10名总和的创作歌手,是内娱时尚圈一骑绝尘的bug般的存在,是业内有口皆碑的合作者和创意输出者,是连续15年跨年演唱会压轴的固定人选,是各大选秀节目总决赛的“吉祥物”。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言行一致地自由地坚定地做自己,她活出了我乃至更多欣赏她的人眼中女性最好的模样,真诚、独立而强大,比起物质上的独立更可贵的是精神上的独立,美好的人或物总是令人向往的,这也是为什么我看遍了娱乐圈的形形色色十五年后依然喜欢李宇春的理由。

十年前,李宇春在接受《瞭望东方周刊》采访的时候就曾经说过,我的骄傲不在于我的事业成功不成功,这个骄傲,指的是我的事由我自己来做,不是依附在别人身上,不是因为情感或是别的交易。其实这就是一种选择自由的权利。剪短发是因为短发舒服,不穿裙子是因为裤子方便,而不是因为粉丝喜欢我中性;穿裙子是因为造型需要而且觉得自己可以hold住,而不是因为别人觉得我太中性了,要迎合别人的喜好增加“女人味”;自己写歌是因为自己才最了解自己,而不是为了立创作人人设;在不同的阶段做自己当下最想做的音乐,而不是市场喜欢哪样的音乐我就做哪样的音乐。在娱乐圈一水的锥子脸中,李宇春经常被嘲方脸,但她的想法是“我觉得方脸挺好的,很特别”,并不会因为别人的眼光去整容。有记者问李宇春觉得女生什么时候最美?她的答案是当女生不被定义的时候最美。坚持做自己,努力活成自己最想成为的样子,在一片争议声中走到今天的李宇春配得上这个评价:扛得起光环,经得住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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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05年到现在,李宇春爆红是吃了中性风的红利?剪短发穿裤子耍耍帅就是中性?走所谓的中性风就能把喜欢李宇春的粉丝吸走?很多人洗脑包吃多了自己都相信了。05年如果没有李宇春横空出道哪来的所谓中性风的红利?有多少“下一个李宇春”消失在娱乐圈的茫茫人海里,连姓名都被人遗忘,又有多少人为了吃到所谓的“中性风”红利剪去了长发硬凹着别扭的人设,令观者极其不适,并不是女人中性一点就要被人议论。

我们必须承认,这个社会对中性女生的偏见是客观存在的,这种偏见存在于大量自我感觉良好不愿意承认某些外表看起来中性的女性比他们优秀的男性群体中,也存在于那部分长期被男权思想PUA的女性群体中,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对中性的女生有偏见,精神独立的人即使欣赏不了中性美,也不会否认别人的优点。真正吸引人的中性女生不是因为外表上的不穿裙子不留长发,而是整个人所表现出来的不同于男权社会所要求的女性要学会示弱,要迎合男人的眼光,满足男性的审美,真正做到人格独立,精神自信,实力强劲,为自己的内心撑起足够强大的保护伞,不被别人的眼光和世俗的偏见所裹挟,坚定地做自己,这样的女生,哪怕留着长发穿着裙子,也一样能吸引欣赏她们的人。

对中性有偏见的人自然是看不惯所有剪短发穿长裤的女生,而对中性没有偏见的人,也看不惯硬凹出来的中性人设,两边不讨好,何必呢?当然如果只是为了炒话题,就爱谁谁吧!一时的话题没有价值,长红才是真本事。

在女权话题越来越突出的今天,独立女性的概念也不断地被拿出来讨论。什么是独立女性?什么是女权?什么是平权?就像席瑞说的,一个女性想要独立,就要去证明自己,“独立女性”需要拿出比男性更多的能力去证明才能被承认,而且这个定义还会不断被拓展,它的背后,是男性的视角,男性的规训,是男性针对女性设定的猫鼠游戏。呐喊女权的人如果按男性定义的独立女性概念去争取平权,就上套了。分享一段李宇春在接受GQ采访时关于“靠男人”的回答。

李宇春是不是女权主义者?我想是的。她眼里的女权必然也不是很多人定义出来的女权,虽然她从来不把女权挂在嘴边,但是她一直在坚持用音乐输出自己的思想。在她近几年创作的作品中,不管是《给女孩》的温柔鼓励还是《无价之姐》戏谑表达都是对于女性活出自己的一种鼓舞和动力。她在《给女孩》中说“请相信自己是很美好的存在,不用怀疑这是宇宙独一无二的色彩”。谈到去年爆火的《无价之姐》这首歌的背后,她说“我觉得可能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认为每一个女生都是有自己的不同的价值的。每个女性、每个个体,她都是自己的一个无价之宝。这首歌不止是30位姐姐的主题曲。哪怕你是一位买菜的阿姨,跳广场舞的阿姨,你也是无价之姐”。无价之姐这首歌被改编成各行各业的无价之姐、无价之哥,横扫2020,上至各大主流媒体,下至广场舞界和各种年会,也是各圈层对这种价值输出的一种认可。

什么时候当人们不再因为一个人的外表、性别、社会身份来评价一个人的能力和成就,而能客观上承认他/她的优秀或者失败,不再人为地制造性别对立,才能做到真正的平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