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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期,作为北方来说,到了冬天,天寒地冻,取暖就要靠着炭,由此衍生了一个职业,那就是卖炭翁。
临近冬天,天气已经冷了下来,村里的卖炭翁老杨头,今年已经五十五岁了,烧炭卖炭,已经三四十年了,可以说是祖祖辈辈就是干这个的。
虽说没有大富大贵,但是也还是能够填饱肚子,但是也仅此而已,比之农户好些,但是也是有限。
因为这烧炭,不只是脏累,还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东西。
老杨头将准备好的干柴,聚集在了一起,因为时间紧迫,马上天就冷了,烧炭已经不分白天黑夜了。
白天忙完了,晚上睡不着,老杨头又开始烧炭,晚上这波,可以在白天去卖。
每个卖炭翁都会养一条黑狗,因为到了晚上,总归是会遇到些不干净的东西。
身边的黑狗,养了十来年了,极为忠诚,还有着灵性,始终陪伴着老杨头。
干柴已经晒过了,开始点火。
每一步都是经过传承,事先有个窑,里面放置木柴,烧起来之后,要封窑,第二天木炭也就好了。
老杨头将干柴放进去之后,开始点火。
在火光起来之后,老杨头盯着,陷入了寂静之中。
不过就在这时,身边的黑狗却是狂吠不止,在这漆黑的夜晚,却是极为刺耳。
因为烧炭的缘故,老杨头远离家的位置,盖了这么一座小院,免得惊扰到旁人。
黑狗冲着这个泥窑狂吠不止,似乎是里面有着什么东西一般。
老杨头脸色大变,口中喃喃低语:看来还是遇到了!
一道凄厉的声音从泥窑之中传了出来:老头儿!咱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烧我?
老杨头听罢,却是不答,那条黑狗依旧狂吠不止,但是似乎是有些害怕,凑到了老杨头的近前。
泥窑之中,火光窜动,比开始的时候黯淡了许多,似乎是有些熄灭的意思。
这下老杨头可是害怕了,因为烧炭有个规矩,若是夜里烧炭,火灭了,那么烧炭之人生死难料,说明出了不干净的东西。
想到严重的后果,老杨头当机立断,从身旁取出了一个葫芦。
这可是老杨头儿的宝贝,一直是随身携带,但是从来没人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将塞子拔下,一股辛辣的酒味窜了出来。
没错,里面就是酒,但是这老杨头却是滴酒不沾的,之所以随身携带,就是为了应对现在这种局面的。
忍着不适,仰头,灌了一大口酒,虽说味道难闻,毕竟从未喝过酒,对着泥窑进风口就喷了出去。
本来衰弱的火势,遇到酒水之后,立刻暴涨,轰隆一下,火舌竟然从泥窑之中,窜了出来。
那道质问的声音,顿时变了,惨呼传来:你为何要烧我?你为何要烧我?
反反复复就是一句话。
过了片刻之后,声音弱了,但是火势也弱了,老杨头不管了,即使这些木炭废了,也无所谓了。
灌了第二口酒,再次喷了出去,火势再次高涨。
如此,反复三次,那道声音才彻底消失不见。
身边的黑狗也沉默了,不再叫了。
老杨头盯着泥窑,良久之后,将那些口子彻底堵死了。
没有回去,而是盯了一夜,到了天亮之后,将泥窑打开,里面尽皆都是烧好的木炭,品质竟然还远超往常。
除此之外,却是没有丝毫的异样,好像昨晚只是一场梦一般。
做任何事情,任何职业,都有着他的规矩,这种规矩往往是数十年,数百年,甚至更久总结出来的经验,若是一意孤行,那么只能是得到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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