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超独具一格的写意人物画,无论是现代题材,还是古典题材,都极大地拉开了与古人、与今人的距离,筑基于传统笔墨,建构于西方造型,吸取了时代新机,把民族文化的主体精神与现代人的视觉观念有机地结合起来,重大的点线面关系中的视觉节奏,重情景交融的画外意,重笔墨修养与形式的现代意味,重民族文化精神与审美理想的表达。——画家贾德江《艺术精英与精英艺术——蔡超写意人物述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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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超,1944年6月生,上海嘉定人。历任江西省南昌市文联主席,南昌画院院长,南昌美术馆馆长,江西省文联副主席,江西省博物馆馆长,江西书画院院长兼书记,江西省美术家协会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美协中国画艺委会委员,国家一级美术师,第八、九、十届全国美展评委,被授予“国家有突出贡献的优秀中青年专家”,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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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超的画既没有格守传统绘画中四平八稳的成规定法,也没有展现出现代派那种令人瞠目的新气。他虽然画了许多风格、样式及体裁相距甚远的作品,但观者很容易认出,这些画的作者是当代著名人物画家蔡超。

蔡超年轻时曾创作过高水平的连环画,多变的构图.严谨的造型、生动的形象和丰富的线型运用,体现了他扎实的造型能力和表现能力。其实,蔡超在画坛的影响绝非仅此而已。他更以中国画的创作名重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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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超擅长将西方构成主义美学规则和中国书写性绘画语言融合在一起,用中国画笔墨语言表现当代工业题材和城市题材。

20世纪90年代,他以《吊装》(1997年)、《天地间》(1998年)、《铁臂》(1999年)等一批工业题材的作品风靡全国。作品中,那些大部件的高空吊装机械、大体量的工业设备和钢架、钢索与操纵吊机的工人们互为主体,以直线和丰富的空间构成之美,演奏着现代工业华美的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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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21世纪,蔡超将学术视野转向了大西北和西南,以土地与人的关系为大背景,以生存的喜悦与艰难为内涵,将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结合一起,画了大批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的西北风情和西南少数民族风土人情的作品,他将这类作品称为“一带一路”系列。

作品打破了人与景、物与景的界线,比工业题材更加感性地使用水墨写意性话语,以行书慢板写浪漫,以篆籀笔法写深厚,以湿笔泼墨写滋润,以燥墨逆锋写苍劲,以细笔轻描写飘逸。

在写实画风中不着痕迹地揉进了相当多的浪漫主义的色彩,将纯朴厚实的西北民风和多情多姿的西南风韵转换为一系列水墨、色彩、笔触与形象的交响,转换为比之江南更浓烈、更响亮、更酣畅的色彩叙事,更阳光、更灿烂、更饱满、更富有浪漫主义情调的笔墨交响。

近年来,蔡超多住广东,南国的榕树、芭蕉、大树成为了笔下的主体,树干粗大而扩张到整个画面之外,芭蕉树则遮盖画面大部而满溢出来,甚至于超过了人物的分量成为画面的主体。其雄强的张力似乎与蔡超自强不息的内力取得了共鸣,成为其人格魅力的象征。

这些作品突出地表现为对“大景观、小人物”的形式探索,在大景的蕉林、古树中或隐或显地衬以人物,蕉叶成林不以笔显而以墨胜,破墨施水的融会强化了蕉叶组合的化机一片,人物虽小然而描绘精到,在对比中人物、树木、芭蕉互为主体。

作品以笔求气、以墨求韵、以奇求趣、以思取妙,充分地利用生宣纸的特性,通过生宣纸笔与笔之间、墨与墨之间易留有间隔肌理这一特性,行笔布墨既透气又富有情趣,富有一种梦幻的意味与浓郁的笔墨感。

水为笔墨之媒,蔡超善用水,作品突出表现为对“水”的探索与运用。他在偶然的实验中发现了破墨法的特殊效果,便将其广泛运用于人物尤其是大树的描绘。

他的破墨施水见笔、润泽有枯,大树折转有力又若沐水含柔,借浓破淡,以淡破浓,淡墨之后的浓墨枯笔,浓墨之后冲水形成渍墨洇晕,在破墨中保留枯涩的笔踪,勾画冲融一气呵成,使笔下的老树横桠产生了神奇动人的趣味,更富诗意,更加迷人。

蔡超有棵闲淡之心,以禅心看世界。他很清楚,凡生命都是在自然孕育成熟之后自然生出来的,而不是有意“作”出来的,有意为之是人工制作,而一切人工制作的东西,都是无生命的死物,“无为之为”正是生命的诞生与非生命之物的产生的根本差别。

故而,他的艺术作而不作,以无为求为,虽为而不为,有意而无意。这不作、不为、无意,有儒家的深渺和道家的闲适恬淡,他以这种心境观照物象,并随意地把它表达出来,抒发感情既不掩盖也不做作,让自我的心性从笔端流出来,仿佛信笔所之,随意拈来,绝不用力修饰,呈现出一种淡远的韵味和丰富的内涵。境空旷辽阔,如千里洞庭月色,玉鉴琼田,表里澄澈,仿佛有一腔奔泻的情感在歌唱,涵茹曲折,韵远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