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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而厚重的宫门缓缓打开,一名太监捧着康熙遗诏,快步走到前来“问疾”的诸皇子面前,一旁的大臣拿起圣旨,中气充沛地念道:

“皇四子胤禛,深肖朕躬,必能继承大统。着即传位于皇四子胤禛,钦此!”

一番话掷地有声,瞬间引发了诸皇子间种种冲突,这才有了《雍正王朝》中高潮迭起的一幕幕经典场面。

然而,《雍正王朝》中的胤禛虽然顺利登上皇位,针对他的质疑却远未平息。有人说他是改了遗诏篡位,也有人说他试图武装夺权政权,纷纷扰扰的传言汇集在一起,共同形成了一个终极疑问:

雍正从九子夺嫡中胜出,到底是因为什么?

01曲线争储

虽然电视剧《雍正王朝》中,自带主角光环的雍正看起来胜出的格外容易,然而在真实的历史上,雍正登上帝位前,可没少替康熙办事情。

康熙六十年,诸皇子为夺储位争得你死我活,而雍正则跑去盛京代康熙祭祀祖陵。回到京城后,雍正又一边摆出对储位不感兴趣的样子,自号“天下第一闲人”,一边想方设法多办差事替康熙分忧。

有道是“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回到京城后,雍正先是一力承担了复查贡士会试试卷的工作,跟着又去南郊代父祭天,还抽空画西藏于版图,一下子让康熙觉得皇四子就是跟别的儿子不一样。

不仅如此,雍正在对待落难的兄弟时,也表现得十分让康熙满意。比如太子允礽被废后,康熙令雍正与大阿哥一起看守,并且在吩咐他们说:“朕不想再见到允礽,也不想听到他的任何消息,如果他有什么话要你们代禀的,你们统统不必答应”。

谁料康熙的话音刚落,允礽就找来雍正他们,痛苦流涕地说:“皇阿玛骂我的话,我全都认了。只有弑逆之罪,我实在冤枉,还望替我奏明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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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康熙有言在先,负责看守的大阿哥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允礽的要求。这时雍正突然说:“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应该禀告皇阿玛的”。

大阿哥听了,十分犹豫,他问雍正:“若是父皇动怒,该怎么办呢?”

雍正说:“你放心,有什么过失,我一人承担便是”。

说完,雍正便将允礽的话告诉了康熙,康熙听后,沉默良久,随后便命人取掉允礽脖子上的枷锁。

消息传出,朝野上下对雍正一片赞誉,就连雍正的竞争对手皇九子允禟也由衷地称赞雍正此举“甚是难得”。

靠着这样的“兄友弟恭”与极强的办事能力,雍正得以被康熙格外器重。据《清圣祖实录》及康熙朝《起居注册》记载,在康熙最重视的祭祀活动中,雍正以二十二次的记录,远超一众兄弟,成为当之无愧的储君候选人。

不过,雍正能够得到康熙青睐,除了他自己本身的实力外,还在于他极佳的战略路线。从决定夺嫡开始,雍正给自己设定的位置就是常务副皇帝,康熙在他眼里成了同事,众兄弟在他的眼里成了竞争对手兼下属,因此雍正可以拼命替康熙办差,也能从容地替太子说话,真正做到战术上重视对手而战略上藐视。

02权臣路线

反观雍正的竞争对手太子允礽与八阿哥一党,一开始就将自己设定在权臣的位置上。如此一来,康熙就天然成了对手,双方自然矛盾重重。

更为致命的是,权臣的设定让太子与八阿哥一党都无法正确处理与朝中大臣们的关系。比如康熙四十四年,太子随康熙南巡时,拼命勒索各地官员。江宁知府陈鹏年仅仅是因为供奉太子的衣食被太子嫌弃排面不够,便引来杀身之祸,幸好陈鹏年人缘甚好,多名地方官联袂替他求情,才让允礽收回成命。

无独有偶,蒙古王公进献康熙的名马,允礽也派人半道抢了来,弄得康熙听说后也忍不住痛骂道:允礽这么做,简直就是个败家子。

康熙的怒吼声夹杂着朝中百官的怨气传遍天下,瞬间让事件主角允礽成了最大的输家。允礽或许不会明白,四处勒索虽然让他暂时暴富,却招致了康熙的反感,更何况倘若他将来继位,全天下的财富都是他的,这么急冲冲的提前捞钱,既不需要,也不必要,完全就是战略定位失误。

与允礽犯下同样战略错误的人还有皇八子允祀,唯一不同的是,允礽的权臣视角是以威制人顺便捞钱,而允祀却走起了以德服人的路线。

这一切落在康熙眼中,便是允祀一党的皇十四子允禵在朝中礼贤下士,积极联络各路文人。大学士李光地的门人程万策有一次来拜访允禵,结果处于尊位的允禵不但毫无架子,还一口一个“先生”地恭请程万策上座。

文人在舆论领域的力量是无穷的,允禵很快在文人们的交口称赞下声名鹊起,以致就连远在福建的戴铎都听说了“十四爷虚贤下士”的美谈。

作为党羽的允禵尚且如此,主角允祀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弄得满朝文武见了允祀总是恭恭敬敬地称一声“八贤王”。

可惜,八爷党的权臣战略,触碰了终极裁判康熙敏感的神经。康熙不禁猜疑起八阿哥四处结交朝臣是何用心,会不会发动政变抢班夺权。

这个念头一旦起来,康熙就再也控制不住对八阿哥的厌恶。恰好康熙五十三年十一月的一天,允祀一时疏忽,忘了去给康熙请安,早就存了疑心的康熙当即大发雷霆,宣布与允祀“父子之恩绝矣”。

话虽如此,但康熙偶尔还是会对允祀燃起一丝舐犊之情。比如康熙五十五年,允祀得了伤寒病,康熙听说后,忍不住派人对允祀说:“听说你最近胃口不好,可有什么想吃的吗?朕这里啥都用,但就怕与你病体不合,所以不敢让人送去”。

谁知一句“不敢”,立刻让允祀惊惧不已。慌了神的允祀拖着病体跪倒在宫门外,求康熙将这两个字收回,气得康熙大骂允祀疑心他,父子间仅有的亲情也就这么在两人的相互猜疑中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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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嫌隙与矛盾,最终令康熙在选择继承人时,选择了走“办实事”路线的雍正。其实,太子和八阿哥也曾饱读诗书,治国能力未尝不如雍正,只可惜他们没找准战略定位,最终落得满盘皆输的下场。

参考资料:《清史稿》、《清圣祖实录》、冯尔康《康熙朝储位之争和雍正的胜利》

作者:我方特邀作者竹映月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