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更始帝刘玄进入长乐宫称帝时,看着身边侍臣,却张口问道:“今天抢了多少?”或许正是这个粗鲁举动,为他覆灭埋下隐患!历代亡国之君,投降者有之,被杀者有之。有人被迫禅让,有的无奈自杀。但王莽不同,在城破国灭时,王莽不降也不逃,而是怀抱昔日的传国玉玺,带着百官死于乱军之中!或许至死之际,王莽都觉得自己没错。
被怀疑“穿越人士”的皇帝王莽,死得很悲情。他死在一个商人手上,而商人转眼又被人杀。随后,王莽的首级被割下来,和传国玉玺一起成为刘玄的战利品。但王莽并没有从此消失,直到西晋八王之乱,洛阳武库被焚,在冲天火光里,王莽的首级才和刘邦的斩蛇剑以及孔子的木屐等传国重宝一起化为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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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被认定佞臣,但王莽的死却再次让天下纷乱起来。众多起义军先后妄图割据一方,比如说率众进入长安的更始帝刘玄。刘玄首先做的便是大赦天下,收买各地人心。但刘玄终究还是短视,当他顺利进入未被焚烧的长乐宫,看着身旁侍臣时,他有些迷失,于是便张口问道:“将士们今天抢了多少?”大殿里不少人皇帝见过好几茬,但说话如此直白粗鲁的皇帝,还真没见过。

不知功臣刘縯地下有知,会对此作何感想。刘秀的兄长刘縯,史书上说其“性刚毅,慷慨有大节。倾身破产,交结天下雄俊。”而刘玄能称帝,也是刘縯一众策立。虽然后来刘縯因刘玄记恨而被杀,刘秀也为此远避河北。但刘縯刘秀二人,无疑为刘玄称帝立下汗马功劳。

更始帝入住长乐宫,那此时的刘秀呢?此时刘秀正在去河北,并遇上老朋友邓禹。当时只有二十三岁的邓禹,主动前来向刘秀分析天下形势。邓禹认为,赤眉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知道到处抢劫财物,难成大事。随后邓禹又从天时和人事两方面,劝说刘秀自立。时际上,天下大乱正是英雄建功时;具体到个人,刘玄没有成大事的能力,反倒刘秀“素有盛德大功”,军队纪律严明。最后邓禹向刘秀提出,“延揽英雄,务悦民心”。

“立高祖之业,救万民之命”。两百多年后,诸葛亮与刘备一番隆中对,奠定三分天下。邓禹这番话则可以说是刘秀和邓禹版的“隆中对”。从此,刘秀以邓禹为主要谋主,兴复汉室,忠实地践行当年共同订立的大业方向。

建武二年,邓禹率众进军关中。此时关中已经又换上一茬新主人,赤眉军入长安俘虏刘玄,立汉朝宗室刘盆子为帝。只是这些人匪性实在太重,连刘盆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刘盆子不得不跟赤眉军的头领说“你们再这么抢,我不给你们当皇帝了!”赤眉军头领一看,小皇帝像是来真的,便答应下来,但三天过后赤眉军照抢不误。直到抢得差不多,赤眉军才在压榨完长安百姓以后,放火向西抢掠。

之后便是邓禹收复长安城。但邓禹没有城内驻军,而是把部队驻扎在城外昆明池畔。随后用一件特别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事来收买人心:“谒祠高庙,收十一帝神主,送诣洛阳;因巡行园陵,为置吏士奉守焉”。邓禹首先祭祀完供奉刘邦的高帝庙,随后又把昔日十一位西汉皇帝的神主牌送到新都洛阳,并派人负责看守西汉历代皇帝陵园随时祭祀。

在西汉末年的天下大乱中,和赤眉军等农民起义军相比,刘秀军的格局气度明显不同。对于军队素质、地方治理,甚至于典章制度建设,刘秀都极为重视,而这也明显与当时的割据势力形成对比。或许也正是因此,刘秀比当时的任何一支起义军更有资格平定天下。
而在此后的一千九百多年里,纪律良好、不侵扰百姓的军队,依旧也就我们熟知的那几支:岳家军、戚家军以及那只万里长征的红军……乱世之中,没有固定的军费来源,对于军阀来说,当兵的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给你卖命。你经常欠饷,还不让人抢东西?或许只有理解这种背景,我们才能体会到刘秀军能够维持良好军纪的军队,在当时是多么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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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做事要有格局,要有气度,更要有远见!如果刘秀纵兵抢掠,其实可以解决军队兵饷不足的问题,但却把问题留在以后:一个残暴的名声,对于统一天下是绝对的负面资产。相反,一只仁义之师的名声,很容易让有良知的贤人心生好感!比如东汉初年刘秀的重臣冯异、卓茂、侯霸等,都是如此归入刘秀麾下。

两百多年后,袁绍讨伐曹操时,陈琳曾用一篇《檄豫州文》揭曹操设置发丘中郎将以及摸金校尉挖掘古代帝王墓的老底,而胡八一的老祖宗们也正是这么来的。曹操为什么要盗墓?本质原因就是政权缺饷,又不愿意掠夺百姓。毕竟作为枭雄的曹操,也是心怀百姓,有统一天下的雄心与远见的。

如刘秀一般,不仅站在眼前进行考虑,更要站在将来的立场来看问题,这就是格局与气度!无论是历史还是现实中,我们总会遇见各种格局小的人。但你说这种人有错吗?其实并没有错。但他真的赚了吗?那就未必。这个世上,谁都不傻。有得必有失,如果仅把注意力局限在眼前,你的视野也就只有这么大。深谋远虑,这是行军用兵之道,也是人生处世之道。而人生的格局与道路,都是我们自己选择的,有远见的大格局,道路才能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