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9月4日上午,14岁的少年小江在村南水库玩耍时,突然发现水面上漂浮着一个扁篓,里面好像还装着一袋东西。等小江告诉村民后,大家合力将偏篓拉过来,才看清楚里面好像是个尸体状的编织袋,还散发着呛人的恶臭。见到此景村民立刻报警,一系列杀人案也就此展开——

即墨市公安局接警后,发现编织袋内除尸体外还有重约40斤的石头,尸体头脚两端各套着白色塑料编织袋。由于尸体高度腐败,只能大致判断死者为男性,身高1米65,年龄在45到50岁之间,为勒颈窒息死亡,胃内溶物和肝组织均查出酒精。由此判断死者是处在醉酒状态时被勒颈致死,死后再被投入水中,入水时间应在半个月以前。

由于案件性质恶劣,为尽快追查凶手,民警便分散到附近村庄进行调查,希望查明尸源。5日上午,尹家村的付春英赶到公安局称死者可能是她丈夫尹书佐!尹书佐45岁,在城关菜市场做小生意,但自从8月7日携款骑自行车外出后便至今未归,其体貌特征和失踪时间等情况都与死者一致。经过指纹鉴定,警方确定死者是尹书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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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付春英说,8月6日早上尹书佐骑车去城关镇卖菜,傍晚回家后和妻子说他要和一个姓娄的去贩卖鸡蛋!7日上午尹书佐又匆匆回来说想再凑些多赚些,付春英听后便凑了600元。午饭之后,尹书佐再次携款去城关镇,从此再也没有回来。付春英说,“姓娄的”自称是即墨市医院的大夫,因嫌工资少而弃医经商,30岁左右,身高约1米8,操潍坊一带口音,家住城关镇,有老婆孩子。但即墨市医院根本没有姓娄的这个人,又因为娄某居住地在城关附近,符合第一现场的判断。于是,侦查员开始奔赴城关镇寻找与尹书佐相识的菜贩子查找娄某。

通过与“姓娄的”相识的蔡某口中得知,娄某自称自己是潍坊电影开发公司营业员,停薪留职后携妻子出来做买卖,妻子许秀玲是他在菏泽医学院上学的同学,家住城关镇塔元村。另一位菜贩子朱彦夫说,娄某在庄头市场自称是即墨医院外科医生,但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在城关市场露面。

越来越多的疑点也都集中在娄某身上,民警赶到塔元村后查明“姓娄的”已经在半月前从租房搬走了,走的时候用三轮运走了全部家当。从村民曲颜浩口中,民警得知“姓娄的”名字叫娄崇华,昌乐县人,妻子戴锡娟是曲颜浩的外甥女,20岁南泉镇人。

知道嫌疑犯真实身份后,警方怀疑他跑到了戴锡娟老家附近。随后,警方在戴锡娟老家得知半个月前娄崇华一家三口曾搬到四方国棉三厂一带租房居住。专案组随即分兵四路,一路到国棉三厂一带寻找娄崇华,一路排查娄崇华搬家时用到的三轮车,同时查娄崇华原籍的相关信息以及组织民警在塔元,戴锡娟家等地进行守候。国棉三厂附近,民警并未发现娄崇华踪迹,但却从三轮车主王永俊那里得知前段时间他曾从塔元村将一家三口用三轮车送到青岛四方“垃圾最多”的地方。

根据线索,警方判断娄崇华可能在四方区湖岛垃圾场附近居住。排查后发现不久前却有一男一女带着孩子在湖岛村附近租房,几天后又搬到一个刑满释放人员的家里。7日上午,侦察员在湖岛汽车站设点守候,一青年男子推着一筐蛤蜊向湖岛方向走来,认识娄某的菜贩子尹新平定睛一看,此人就是娄崇华,等娄崇华走近,警方突然扑上去将他按在地上。

经过审讯,娄崇华供认杀害尹书佐并抢劫现金1100元的事实。他说作案后自己感到情况不妙,就赶到青岛找到自己曾经潍北监狱狱友家里。通过审讯,警方在出租屋内缴获死者尹书佐的衣服、腰带和提包等。审讯过程中,警方觉得长期流窜在外的娄崇华,无固定收入,既要养活妻女,又要满足自己吃喝玩乐,那他肯定还有其他的捞钱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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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询问戴锡娟,她说她曾与城关镇胡家村的于振录在市皮革厂当临时工时相识,但在1989年2月两人私奔到娄崇华家后,于振录便不辞而别,而戴锡娟则在娄崇华引诱下与其同居!从此于振录再也没有回到娄家找她。侦查员觉得此事可疑,便着手调查于振录的下落。调查中民警意外发现,娄崇华曾在1983年因盗窃被判处五年徒刑,关押娄某时的监狱武警的刘浩龙在1989年9月来娄崇华的家里催债后便也神秘失踪!与娄崇华有关系的两个人均神秘失踪,很明显不是巧合!最终通过审讯,娄崇华在强大的压力下交代了自己杀害于振录的过程。

原来1989年2月,于振录曾密谋以5000元将戴锡娟卖给娄崇华,娄崇华答应后将于振录支走。等娄崇华与戴锡娟同居后,又设计将其前来取款的于振录用酒灌醉后,用铁丝将其勒死,并挖开自家西屋土炕掩埋了于振录的尸体。根据口供,侦查人员在土炕下面发现一具尸体,但同时还在猪圈里挖出另外四具尸体。

得知消息大势已去,娄某彻底交代了自1989年至1990年底,自己通过以酒灌醉受害人,然后用铁丝勒颈的手法先后杀死同村农民娄崇贤、于振录、刘浩龙、丁文和、魏开森等五人,并抢劫现金数千元的事实!根据口供和物证,警方最终分别认定了五具尸体的身份。至此,一起山东历史上罕见的系列杀人案到此彻底侦破,也为死者还清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