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是消灭不了的,无论我们相信与否,它都存在于我们生活当中,只是有些是显性的,而有些则是隐性的。比如广东人每天早上烧香拜关二爷可能是显性的,而有些运动员在罚球之前,都会向上天祈祷,或者做一些他们认为运气好的动作,这些就是隐性的。比如有些棒球运动员在击球之前,会添一下棒子,NBA球星纳什则是添一下手,这些其实都归纳与迷信的范畴。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最早研究迷信这种社会行为学的是斯金纳,他在1948年,用鸽子做了个实验。他把一群鸽子关在一个笼子里,然后用一个机关喂食物,刚开始的时候,只要触碰了机关,食物就会出来。后来斯金纳改变了规则,食物成为随机发放,之后我们就可以看到很奇怪的现象,有些鸽子会摇头晃脑,有些甚至会跳舞,企图通过这种方式,能获得食物。你发现没?鸽子也变得迷信了。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这其实就是迷信的由来,当我们面对巨大不确定性的时候,企图通过某种方式来获得确定的答案,比如水手出海之前会祭拜海神,有些甚至要祭祀牲口,这些都是企图通过某种行为获得一种确定性。

迷信有用吗?

那么迷信到底有用吗?有些时候,迷信是获得群体信任最好的方式,比如说在中国古代,官员会带领百姓去祭祀雨神、旱魃、甚至蝗神。要知道,在中国古代,我们是无法对抗洪涝、干旱以及蝗灾的,只有通过迷信的方式,才能获得百姓心里的安慰。比如民国时期湖南省府曹代通过祭拜蝗神刘猛,企图能够躲过蝗虫灾害。

这些官员难道心里不清楚,这只是一种迷信行为吗?这就是迷信的魅力所在,它有时候甚至比你下一道行政命令,或者强行推行一个法令要好使得多。比如我们常见的“倒垃圾死全家”,虽然这种诅咒可能不会应验,但是大家还是会觉得晦气,从而约束了一些行为。

在我们生活当中,迷信的范畴其实非常广,可以归纳为以下4点:

第一类迷信,追求神灵的力量

祈求神灵保护最普遍的行为,无论是广东人祭拜关二爷,还是福建人祭拜妈祖,都是寄希望于这种神秘力量能够帮助自己。我曾经有个朋友和我一样是一个彻底的无神论者,有一年他做生意,怎么都不顺,于是他求了个仙,后来他运气真的好了起来,从那以后,他到一个地方,只要有道观寺庙的地方,他都要去跪拜,他说: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我们今天的科技已经非常发达,可以依然不能阻挡人们信奉宗教的热情,但是信奉宗教的人数还在逐年攀升,我们拿穆斯林来说,由1950年的2亿人,增加到现在的15亿人。对于未知世界的不确定性,我们需要这种力量。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第二类,追求好运气

比如上文提到的纳什舔手指,生活当中最常见的就是讨论彩票、股票的这些人。有一次我进一个彩票店,听见几个人在讨论彩票走势图,他们像讨论股票K线图一样,讨论彩票,其理论的高深,把我都吓傻了。后来我问彩票店老板,老板回复比较实在,这几个人几乎瞎说,彩票没有任何规律。

第三类,阴谋论

比如非典期间,民间产生了大量的让人惊悚的谣言,特别是关于小汤山的,刚开始在人们的谣言当中,等同于奥斯维辛集中营,后来又反转了,什么患者都想往里进,据说里面有神医。

除了信息不对称的地方,随机问题也会产生阴谋论。在每一年世界杯上,都会有大量阴谋论甚嚣尘上,比如某某买通了裁判,某某有暗庄等,这些都是事后人们企图通过阴谋论找到一件事情的确定性。

第四类就不容易被发现,那就是寻找某种意义

在印度电影《我滴个神啊》当中,主人公把一个奇怪的雕像摆在街头,过一会就会有人过来祭拜。人们总是企图某些特定行为,来寻找自己生活当中的意义。

我们人类是寻找意义的物种,有哪一个生物会整晚观望星空,通过星星的变化推演出每个人的寿命,还有未来的祸福呢?我们的祖先甚至找到了七十二星宿,自己的先人是某某星等。

其实各个民族也是我们想象的共同体,比如说我们的汉民族,如果从基因学角度来看,隔壁王大妈和远在非洲的加纳人之间的基因差异并不大,甚至非洲加纳人的基因要和你更加相近,更不用说我们一直高喊的“驱逐鞑奴”,这些满蒙人的基因,几乎和我们的一致。

我们人类都是活在意义当中的产物,炎黄子孙已经被我们传诵了很多年,我们都在这个巨大的想象共同体当中。如果没有这些共同的想象,我们是很难凝聚在一起的。之所以我们今天能成为一个群体,那是因为我们在巨大的不确定性当中,找到一个大家共同想象的共同体。

总结

所谓的迷信,其实就是在没有规律的地方找到确定性,在没有意义的地方找到一种群体的共同想象。我们时常说不要迷信,其实迷信存在于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已经和我们每个人紧密相连,不可回避,也不用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