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怀才不遇似乎成了有志向、有节操的能人志士必要经历的一段坎坷历程,可卫青的仕途似乎有“幸运女神”庇护,顺利得不寻常。

卫青的“幸运”并不假,但这种幸运不仅与天命、时运有关,而且与其他内在因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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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卫青也很“不幸”。如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幸”至极点,即是“不幸”的开始。对于卫青的幸运,人们大多将其归结为他的姐姐卫子夫。

虽然卫皇后的身份让卫青的地位愈发显赫,但这一“幸”若仅仅以“好运”与“帝王宠爱”来衡量,更难成为威慑匈奴名震大汉的大将军,所以卫青被“幸运女神”所赐的不仅仅在于此。

一丶出身卑贱,形成了坚毅的性格。

卫青少年时代曾在《史记·卫将军骠骑传》中有这样的描写

…少时归父,父使牧羊。先母子皆为奴畜之人,不以为兄长数。青尝从入甘泉府邸,有一钳徒相青曰:“贵人也,当为臣子。”青笑曰:“人奴之生,不得笞骂,足矣,安得臣事乎!”

卫少年的身份地位虽为人奴,但出身自无可取之处,性格确是可以培养和塑造的。

就是这出身低微,生活困苦,又有长年累月奔波于黄土高原放牧羊群的经历,才造就了他极强的忍耐力,坚韧不拔的性格,又练就了马背上极好的骑射技能,因此,卫青“不幸”的遭遇反使他积聚了坚韧的心理素质,形成了他今后在军中勤奋刻苦的军士品格和对官场宽容谦让的官风。

在这个矛盾对立中,“不幸”和“幸运”也可以被称为是“弄巧成拙”。

二、虽承姊贵,军营历练成才

虽然卫青的发迹与卫子夫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但实际上,真正把卫青“引荐”给武帝的,是最憎恨卫氏的陈后和刘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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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中记载:大长公主闻卫子夫幸于建元二年春,与弟子夫得入宫……大长公主闻卫子夫幸于……乃使人捕青。年青时给事中,未为人知。大长公主执囚青,欲杀之…上闻,乃召青为建章监侍…子夫为夫人,青为大中大夫。

陈皇后母女大吵一场,反将卫青推到汉武帝面前,让卫青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吏升任建章监侍,正式开启了他的军政生涯。郎舅关系和陈皇后母女冲动的行为,为卫青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平台,创造了一个不可多得的良机。

但是军营的生活并不好,从建章监、中郎将到车骑将军,司马迁都没把卫青一步步地从草丛中磨练出来的生活画卷记下来,但是我们细看便知道,没有常年的军训,卫青怎能练就一身杀敌的本领?

卫青虽然仕途平坦,但他却不能一帆风顺。外戚的身份为他扫除了不少障碍,但才干和本领却非得靠实际训练才能显露出来,卫青的发迹并不像一般人想象中的“暴发户”一夜暴红,他的幸运在于,他的才干是经过磨练和历练,能够经受住时间和几场战争的考验。

、生亦相逢,将才屡立。

和李广比起来,卫青还算幸运,在李广盛活跃的年代,正处于修生养息的“文景之治”时期。这一时期,西汉逐渐从“天子不能御驾亲征,将相或乘牛车,齐民无藏,”(《史记·平淮书》)的后半段积聚力量,到武帝时各方面实力终于逐渐增强,才真正有了与匈奴抗衡的底气。

而且卫青之“幸”,正好是他生在武帝时期,一个颇需要优秀军事将领,由一位心胸宽广,主张大汉威严的君主统治的时代。

卫青的“天命”是他一生中也有过的,“天”指的是上帝,而不是“天子”。如果他生在文景之乱,纵然皇帝多么偏爱卫氏,也难成就如此“大将军”。

另外,卫青承蒙老天的“恩赐”,也在于他天生的军事才能和军事眼光。

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卫青首次与匈奴交战,在公孙贺失败,公孙敖失兵折将,李广受辱,三位老将均败北的情况下,一人独闯匈奴祭祀的龙城地区,初出茅庐便被斩首百人。

还有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的漠北大战、漠北之役、横越大漠千里征战,不是凭人多势众所能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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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采用刚车自环为营的卫青,在茫茫大漠中居高临下射退了敌人,并纵五千精骑迎战单于大军,以少敌多。到了黄昏时分,狂风骤雨,碎石飞溅,卫青不趁此鸣金收兵,却机敏地利用不利的气候,继续增派两个骑兵部队,从左右两翼包抄单营。

这样的计谋,如果没有才干的才能,没有充分的准备,没有果断的选择,没有大胆的心计,恐怕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卫青的“福”可以概括为两个方面,

第一,主观因素,即个人性格的天赋。

第二,客观因素,即时势造就英雄;两者的结合成就了“幸运卫青”。

可以就是在这种主客观因素的影响下,卫青的人生再次显示出与其光彩相反的“不幸”一面。卫青霍去病,两人都是武帝一朝威震边疆的名将,可今天人们读到《卫将军骠骑列传》时,却仿佛感觉不到司马迁书写时的激动和热情。

相较于《李将军列传》,后人认为司马迁笔下的李广,虽然战功不大,但战功甚丰,“千载之下,英风尚存”,而卫青霍去病,虽然战功卓著,“深进二千里,声振夷夷,但一钱也不值”。

很多人认为,司马迁不喜卫青是因为他只是与田蚡、李广利之流无异 的外戚,但事实并非如此。

在《卫将军骠骑列传》中,记载了一件事,就是卫青出征定襄时,右军将军苏建全军覆没,弃甲归营,在军营里商议如何处置苏建,卫青说:“青幸能得心待罪间,不患无威,而霸说我以明威,甚失臣意。而且使臣子们虽当斩将,但以臣的尊宠,不敢自擅专诛,而具归天子,天子也自裁之,所以以臣的为人,臣不敢专权,岂可乎?”由此看来,卫青也算是一个守道的忠臣了。

“大将军为人仁善退让”是司马迁的评价,可这样的退让也被史迁认为是“以和柔自媚於上,然天下未有称也。”。卫青的恭敬谦逊,在司马迁看来,并非他心中真正的“英雄”所应有的个性。李广纵是有点有勇无谋,莽撞比较真实,但却直率坦率,有血性的性格。

可卫青却不知是因为出身低贱而习惯于以卑微和顺势为标准,还是怕因自己的轻率而断送了卫氏家族的荣誉甚至生命。其谨慎之处,与司马迁所推崇的自大自大的丈夫完全不同。在独裁皇帝面前,他就像一个低眉顺眼、唯唯诺诺的“奴才”,在臣服于君主意志的情况下逐渐消解自我主体意志。

武帝一开始重用卫青,也许是因为爱卫子夫而及卫青,也许是因为卫青和他一样年轻,英姿勃发,但后来,或忌惮卫青的势力,或有更年轻的霍去病横空出世,或他对卫青的喜爱已不如卫青,都逐渐使卫青失去了威望。卫青建立自我功业,是依附于君主意志的必然结果,其功业的成败,也必须由君主来决定。“不幸”,即卫青缺乏独立人格,这与汉武帝阴晴不定的性格和多疑谨慎的处事方式有着必然的联系。

出于政治环境的压力,司马迁便以卫青的得势和失宠来影射皇帝。看起来好像是对卫青的蔑视,其实也包含着对武帝的不满。”幸运的卫青“和”不幸的卫青“就像是一对矛盾,互相矛盾,可事实却是两者互相影响。

或者老子说的是真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矛盾本来就是对立而统一的,也可以在一定条件下相互转化。不管是幸运还是不幸,经过千年之后,很多事实我们都无法触及,但只有一个,那就是卫青作为大汉的将军,他七次出征匈奴,骁勇善战,为保卫祖国,是战场上的功臣,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