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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两名女飞行员接受了俄罗斯卫星通讯社的采访,分享了自己对工作的感受。

开玩笑要下飞机

兹拉塔·切韦尔登斯卡娅是一名米-8直升机副驾驶员。工作三年,其间在俄罗斯北部地区和非洲成功执行了飞行任务。此前外派南苏丹半年,刚回国不久。她说,只有在俄罗斯人们才对穿飞行员制服的女生投以惊讶的目光。

兹拉塔出身于飞行员家庭,爷爷曾是一名米-8飞行员。但父母希望她成为建筑师或模特。

兹拉塔说:“我在上九年级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要当飞行员。”

她在波克雷什金新西伯利亚训练中心学习了两年时间,获得超轻型飞机驾照。之后进入鄂木斯克民航飞行技术学院,以优异的成绩拿到了红色毕业证书。兹拉塔说,班上共12人,女生只有3人。

兹拉塔了解到就业会很难,所以在毕业前几个月就开始给直升机公司打电话。令人惊讶的是,她并没有被明显拒绝。后来决定在北方工作。

兹拉塔对自己工作后的首飞记得清清楚楚。机组人员要从钻塔上接人。

她说:“我要给乘客做飞行前的指导。当我进入机舱,听到身后传来悄悄话:‘她是谁,飞行员吗?’‘她带我们飞?’有人甚至开玩笑,作势要离开。但第一次着陆后大家都安心了。”

三年来,兹拉塔从未受过男同事的歧视。

她表示:“从没有人跟我说过‘我不和你飞’这样的话,但我知道其他航空公司有些男飞行员坚决不愿与女飞行员搭档。而且,尤其是直升机飞行员。人们认为,直升机比飞机更难驾驶。”

紧急出动 撤离熊崽

在北方,飞行员总是在极限条件下工作:能见度差、大雾、低温。兹拉塔说,几乎每个航班的结冰警示灯都会闪。但也无处可去,到处都是差不多的环境。就飞吧,不要管那些信号。

有一天,兹拉塔所在机组出紧急任务,要赶往距离纳里扬马尔400公里远的一个镇子。

她讲道:“我们原本认为那里的输电线断了,停电了。结果我们一到,他们给我们一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小熊崽,它需要紧急撤离。偷猎者杀死了它的妈妈,它成了孤儿。”

兹拉塔是个娇小的金发女子,自然没有她这个号码的制服。她回忆称,第一次飞行之前,只拿到了帽子、靴子和反光背心,其他的东西都没自己的号,制服必须定做。

有时候兹拉塔会因“着装不当”而受到批评。

她说:“我记得,之前只有一条制服裤子,还被我弄破了。事情是这样的,我看到起飞场地飞来一个盒子,这明显有违安全规定。如果有什么东西落到发动机上,可能导致发动机故障。我跑过去抓住了纸盒,但不慎滑倒。我站起来发现膝盖处破了。第二天,我穿了其他的裤子,单色的,是灰色。但还是被训了。”

开一小时飞机要花一个月的工资

“中午好,机长安娜·瓦连京诺夫娜·洛佐夫斯卡娅向您问候。本次航班是从雅库茨克飞往巴塔盖……”,搭乘“雅库特”航空公司航班的旅客经常会听到这样一段优美的女声广播。

安娜·洛佐夫斯卡娅的驾龄已超过12年,升任机长5年。她驾驶的是庞巴迪Dash 8Q-300,加拿大生产的一种50座飞机。

安娜的父亲是一名米-8直升机飞行员。她小时候常听父亲讲故事,所以在十年级之前就开始向往蓝天,也就不足为奇了。

安娜于2003年中学毕业。当时飞行学校还不招收女生,所以她违背了自己的梦想开始学习会计,但一年后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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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得知,陆海空军志愿支援协会下设的卡加卢航空飞行技术学校招收女生。而事实上,这里只教授理论知识,实践课需付费。

安娜说:“我在机场开飞机了。当时驾驶雅克-52一小时需要9000卢布。也就是说,驾驶一小时的费用相当于我一个月的工资。而要拿到飞行执照,需要飞够100个小时。”

安娜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当时很贵的一部移动电话。她表示,为了凑钱还在机场餐厅打过工。但还是不够,后来父母帮了忙。

有如此经历的不只安娜一人。她在机场结识的一位女性朋友也是,只买最便宜的食物,其余的钱都花在开飞机上。

安娜做了几年L-410(仅19座的捷克斯洛伐克小型飞机)的副驾驶员,之后到庞巴迪公司重新学习。

尽管驾驶经验丰富,安娜经常被误认成空姐,但她并不生气。

她说:“当人们知道我是飞行员的时候,都做出了非常肯定的回应。很多人都说,我实现了他们儿时的梦想。”

安娜很幸运,她驾驶飞机时机上未出现过闹事或紧急分娩的情况。

她说:“遇到的最危险的情况是中断起飞,起飞滑行时发动机出现故障。另一次是飞机没有密封好。但都不是多么严重的情况。”

亲人不能同在一个机组

工作五年后安娜休了产假,但在儿子5个月的时候就回去工作了,她离不开蓝天。

安娜的前夫也是一名飞行员,但从未搭档过。安娜表示,亲人禁止进入同一机组,即便是兄弟也不行。如果你是机长,他是副驾驶,那也不意味着家庭地位也是如此。

安娜的儿子八岁了,现在他只喜欢画飞机,但父母在把他往机长的方向培养。如果父母都钟情于蓝天,那这是必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