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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龙江,是一条江名,也是地名,是云南西北角的一个乡,北与西藏自治区接壤,西与缅甸北部相邻,四周千山万水,目前只有从贡山县城出发可以到达,并且时常有道路塌方,如果这次怒江之行不进入独龙江峡谷,或许再也没有机会来,更何况那里有传说中的纹面女。

贡山茨开镇出来靠左,有一条狭窄的盘山公路翻越高黎贡山,进入到源于西藏的独龙江峡谷,称为“贡独公路”,沿途雪山、瀑布、森林、悬崖,雨季常塌方,雪季常封山,是独龙江独龙族与外界联系的一条生命线。 而在1999年前,从贡山县城到独龙江需走一条人马驿道,走完至少需要3天,天气不好脚力不行的甚至要走5天,每年10月到来年5月,大雪封闭了雪山丫口,独龙江峡谷便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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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龙江流经西藏察隅县东南部,到云南贡山县西部,再到缅甸克钦邦,在我国境内惊鸿一瞥,主要是为了配合横断山脉西部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三江并流”之外的第四江,“四江并流”奇观。

从地图上看是这样的。

独龙江流域最高海拔4936米,最低海拔1000米, 峡谷降水丰富,河流落差极大,保留着完好的原始生态环境,河流像一条蓝绿色的巨龙。两岸聚居着中国云南人数最少的民族独龙族,也是中国唯一带有龙字的民族,龙的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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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独龙江的乡政府驻地,也是独龙江国家公园的集散地,位于独龙江流域的中心,近两年建起了许多新的建筑,酒店、饭店都齐全了。

由于自然地理偏僻,解放前,独龙江处于原始社会末期,独龙族群众长期过着过江靠溜索、记事靠结绳,是我国原始生态保存最完整的区域之一,由于长期封闭,这里曾被誉为“云南最后的秘境”。

独龙族人口仅五千余人,绝大多数生活在独龙江峡谷地区。也许因为妇女纹面,才引起外界关注。

沿着独龙江,分上游和下游两段,我们通过会汉语的龙元村年轻人,找到了一位年纪最大的纹面老人,叫开丽拿松,据说有100岁了,但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她现在每天都要来这座她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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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前,按照独龙族的老传统,女孩子到十二、三岁,或出嫁前,都必须接受民族的洗礼──面纹,打下民族的烙印。 1993年上映的一部电影叫《独龙纹面女》,里面讲的纹面过程:先用竹签蘸烟灰在姑娘脸上描绘好纹型,然后一手持竹签,一手拍打针棒,沿纹路打刺,钻心的疼痛。待线纹刺好后,打渗出的血水擦去,敷以锅烟类拌和的“墨汁”,几天以后,肉皮上留下黑色和青绽色的斑纹,便成了永远洗擦不掉的面纹。

至于纹面原因,有多种说法,有的说是为了好看,有的说是为了死后与灵魂相认,有的说是为了不被人抢去为奴,有的说是为分辨男女,也有的说为了死后能带走生前的东西。

幸好山清水秀,独龙族的老人都很长寿,有的80、90岁都能下地干活,有时候不一定都让你给碰上,我们又来到下游的孔美村探访。

我们见到这位老人的时候她在洗手,看起来健硕很多,也很爱干净,据说当年是位土司的家属。独龙江上、下游面纹有较大的差异,不但面纹图案多种多样,而且面纹的部位也有较多的区别,从不同的面纹图案,当地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妇女居住的地方,是某个部落。

可能遇到的游客多了,开始对我们有些排斥,于是我的藏族兄弟给他讲历史上北边的藏族和南边的独龙族交往的历史和电影中两族男女的爱情故事。

终于开心地跟我们合影了。

早些年的资料显示,独龙族纹面女还有30多人,后来是20多人,这次听当地的村民说只有7-8人了,这个世界上尚存为数不多的纹面女,最年轻的已经六十多岁,年纪最大的将近百岁,已经是独龙族纹面文化的活化石了,生命有限,愿她们都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