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在媒体上,还是在日常生活中,“南海问题”是我们经常看到和谈论的问题。但什么叫南海问题?南海问题是如何产生的?在南海问题产生的过程中,有哪些因素值得我们注意?中国应对南海问题的经验和教训是什么?南海问题未来会如何发展?我们是否有相应策略?这些问题要清楚明白地说出来,恐怕并不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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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地说,南海问题就是围绕中国在南海所划定的断续线的法律性质和地位所引发的问题。中国于1947年在南海划定了断续线,即传统的“十一段线”,后来的“九段线”。但由于中国一直没有确切、清楚地澄清此线的法律性质和地位,对于此线内的岛屿和水域而言,其法律性质与地位是不清楚的;随着菲律、越南先后占据了南沙群岛的大部分岛礁等,围绕相关岛礁和水域的权利性质和地位的争议,迄今都是没有定论的。也正因为没有定论,同时此线内部分岛礁被菲律宾、越南等国所占领,才产生了现在所称的南海争端。南海争端实际上就是南海问题在法律上的体现。

南海问题的产生,其主要原因有如下几点:

第一、最开始划定断续线的时候,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澄清其法律性质和地位。在1947年划定断续线的时候,海洋法规则是非常简单明了的:只有领海和公海。当时划定断续线,无论澄清此线的法律性质和地位为何,都是没有违背当时的海洋法规则的,即使是将此线描述为主权归属线,同样没有问题。遗憾的是,我们虽然划定而来此线,却没有明确其法律性质与地位,从而给他国后来的介入提供了“可乘之机”。

第二、在他国介入南海问题的时候,我们没有及时采取断然有力的措施。第一个介入南海问题的国家应该是菲律宾,其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起,就先通过民间介入、后通过官方背书予以介入的方式,占领了原本属于我国南沙群岛的部分岛礁。越南则是从上个世纪60年代后期才开始介入并占领相关岛礁的,到上个世纪70年代则发展到高潮阶段。在此过程中,我国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采取有力措施予以反击,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导致这些国家在南海的占领成为了“既成事实”。

第三、我国未能采取有力措施方式南海问题国际化、多变化。在美国等没有强力介入南海问题并公开选边站之前,南海问题主要是南海周边国家之间的问题,尤其是所谓的“五国六方”之间的问题。显然,将南海问题限制在争端国家之间,这是有利于南海问题的有效解决,也是有利于我国的利益维护的。遗憾的是,随着美国强力介入,以及随之公开选边支持越南、菲律宾等国,南海问题不可逆转地多边化、国际化了。这明显地增加了问题的解决难度,也不利于我国更好、更有效地维护自身在南海的权利。

在南海问题产生和发展的过程中,从我国的既有应对措施来看,应该说是既有成功经验,也有教训。经验是可以在以后借鉴的,教训则是需要吸取的。

从经验角度来看,主要有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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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该采取战争手段的时候绝不手软。越南曾经占据了我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大部分岛礁。在上个世纪70年代和90年代,我们通过两次海战,打败了越南,从而顺利地收复了被其所非法占据的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中的部分岛礁。

第二、要维持自身在南海的强有力的军事存在。在过去的几年中,通过在南海“填岛”,我国极大地改善了南海部分岛礁的地理现状,从而为在南海驻军、维持自身的强力存在提供了必要物质基础。事实证明,此种存在能够有力地威慑争端他方,防止其采取进一步扩大或恶化南海争端的行动。

从教训角度来看,则主要体现在:一直没有澄清断续线的法律性质和地位,没有明确自身在南海的权利要求和范围;对于他国介入南海的行动,没有及时采取有力措施予以防止;没能采取有力措施防止南海问题多边化和国际化;缺乏有效应对南海问题的法律举措。

从未来发展态势看,南海问题不太可能在短时期内加以解决。南海问题多边化、国际化、法律化是其未来发展主要特征。法律将在南海问题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这也提示我们,在思考和应对南海问题的时候,一方面,我们要多措施并举,既要借鉴此前成功经验,也要吸取相关教训,另一方面,一定要加强对南海问题的法律投入和研究,把相关法律基础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