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历史故事表面,从宏观的社会视野来讨论事件发生的深层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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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三世纪中期开始,强盛的罗马罗马帝国爆发了一系列危机。在政治上,罗马皇帝更替频繁,禁卫军掌握了废立皇帝的大权。造成严重的政治不稳定;经济上,由于在之前几个世纪中,奴隶制在罗马迅速扩张,奴隶主对奴隶的压迫便会激起比以前更加强烈的不满,奴隶起义四起,并随之出现了农业衰落、商业凋敝的现象;与此同时,大量日耳曼蛮族进入罗马境内,成为罗马领土上的不稳定因素。这次危机动摇了罗马帝国的立国根基,整个帝国处于风雨招摇之中,史称“三世纪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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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纪危机中的罗马帝国版图

284年,近卫军长官戴克里先在近卫军的拥护下成为罗马皇帝。戴克里先出身于军旅之中,他年轻时就加入了罗马军队,依靠立下的赫赫战功获得了足够的威望。为了解决这次危机,戴克里先采取了一系列措施。

戴克里先最出名的改革措施要数他推行的“四帝共治”。戴克里先将庞大的帝国分为四个部分,由四名统治者共同统治罗马。戴克里先与马克西米努斯称“奥古斯都”加列里乌斯与君士坦丁乌斯称“凯撒”,奥古斯都卸任后,由凯撒接任。

此制度便是1个世纪后帝国分裂为东西罗马的滥觞,不过实际上,在戴克里先时期,四帝共治运行的非常有效,它加强了罗马军队的灵活性,使皇帝更易调遣军队平叛与对抗侵略;而且,戴克里先还颁布了一系列防止分裂的措施,比如法令必须由两位奥古斯都共同批准、奥古斯都需要进行会议来讨论政治事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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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四帝共治的雕像

在军事上,戴克里先将军队数量大大增加,并将日耳曼人征召进军队。这一改革措施不仅仅扩大了罗罗马的兵源,而且成功地将日耳曼蛮族这一不稳定因素吸收进入体制内,使他们为罗马帝国效力。同时,戴克里先还将军队分为边防军和巡防军,前者负责边疆事务,后者负责帝国内部事务。

戴克里先的军队改革还促成了另外一个意料之外的成果:被吸收进军队的日耳曼人开始接受罗马的政治体制与文化思想,他们渐渐从“野蛮人”变成“罗马人”,这一过程被称之为“罗马化”。在西罗马灭亡后,日耳曼蛮族国王们并没有失去对罗马帝国的认同,他们按照罗马时期的政治体制组建自己的统治机关,并寻求东罗马皇帝的任命,以此增加合法性。

日耳曼人的一支——西哥特人

在经济上,戴克里先进行了一系列税制改革。首先,他规定赋税应以实物为主,并统一税制,以此改善各地税种不一的混乱局面。新税制规定,农民需要缴纳土地税和人头税,城市居民缴纳人头税,税额加大,以此扩大财政收入。同时,戴克里先铸造新的金币,规定金币含金量为5.45克,以此稳定物价、剔除假币。

戴克里先铸造的金币

戴克里先的改革可称之为“大刀阔斧”,但是,由于他出身于军旅,缺乏政治、经济管理经验,因此其改革措施在具体执行时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戴克里先于305年退位后,改革措施名存实亡。

不过,如果考虑到三世纪危机多么具有破坏性,那我们便不得不重视戴克里先的改革了,虽然他的改革措施没有延续下来,但是,他让即将崩溃的罗马恢复了一小段时期的秩序,如果没有他的改革措施,那么罗马帝国的分裂与灭亡就要早一两个世纪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