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月晃银河淡,庭空珠露湿,

天阔玉绳低。觱篥城头奏,

蝼蛄阶下泣,络纬井边啼。

一弄儿秋声闹起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而立之年,忽焉将至。

年岁渐长,更加明白,

人生匆匆,皆是过客。

漏尽更阑,孤独愈甚。

孔子在列国奔走累累若丧家之狗是孤独

布鲁诺宣扬日心说被烧死在罗马是孤独

众生奉迎佛骨独有韩愈一人斥责是孤独

人生而平等却彼此歧视进而伤害是孤独

一辈子实事求是,不说谎不造假是孤独

每个人都注定孤独终老

孤独是我与人潮擦肩而过

孤独是我只觉得世界吵闹

孤独是我只觉得太阳寒冷

孤独是我找不到自己的心

孤独是我看不到内心的光

孤独如我必定孑然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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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止孤独,我还善忘。

我把自己的一片又一片

遗失在岁月流年中

我想遇见五岁的我,唤醒他。

我想跟十一岁的我打个招呼。

可他们竟一个个都沉睡而去。

我张开了嘴巴,大声呐喊着,

我想叫醒曾经的欢愉与悲怆,

我想叫醒逝去的青春与年华,

我想叫醒睡着的知了与鲜花。

可他们沉默以对,久久之后,传来一声

噓,安静点儿,你我总会再见。”

可是,辗转间,千百个岁月已经过去

我终究再也想不起来了,彻底遗忘了。

可他们竟然也没想着要过来闹腾一下,

就那么一走了之,好似一阵风儿吹过。

我很是羡慕那些还记得

自己欢声笑语的童年的人。

我始终固执地认为,

一个人只要还记得童年欢声笑语

就是拥有了一盏永远不会熄灭的灯。

我坚信我确实忘记了很多,

可能压根也从来没记住多少。

可是在我这二十余年如一梦的人生里,

也是有一盏隐晦不明跳动着暗光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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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看起来好似使用过久,经年未修,

光泽已黯淡,灯把已磨损。

但还跳跃着,释放着光芒。

而我也实在想不起来

这盏灯究竟是什么时候点燃的,

但它就是,始终亮着,发着微光。

长夜深沉,凛月潇洒。

风儿吹过,在耳边呢喃

“该忘掉的必定早已忘了,

忘不掉的有缘终会再见”。

终:

梦断陈王罗袜,

情伤学士琵琶。又见西风换年华。

数杯添泪酒,几点送秋花。

行人天一涯。

又:12月18日深夜写就初稿,

12月19日有所增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