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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张贤亮的《习惯死亡》。作为知识分子,作者曾经因为“一首诗”被打为右派,历经22年,他的内心,肯定是极为痛苦的一种生命体验。

这本书的书名,就很难理解。死亡,不可逆转,为什么还要习惯,难道是不停地在“死亡”,细思极恐。从精神生命、社会生命的角度来说,其实是解释得通的,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面,除了肉体生命还活着,精神生命、社会生命真的是随时都在“死亡”与“重生”之间,不停转换。

结果,这本书,作者很隐喻地,把一切,融入到与不同的女人的“交集”之中去了。很多很大胆的情色的描写。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在阅读一本“少儿不宜”文学的感觉。

比如,他写到一位与tw女人的交集。作为作家,他去国外出席一次重要的会议。接待他的,是一名来自tw的已婚女人。他脑子里面,不停得迸发出他与那个女人进行的“感情色彩”画面。

在轮到他演讲的时候,他大胆的换了一个话题,把之前拟好的稿子丢到一边,另外找了一个翻译。会后,tw女人评价他说:我欣赏你的勇敢,这么重大会议上,说变就变,但是觉得他很油腻,演讲的内容本质是寻女人一起做“不可描述的事件”的一个广告。

因为,他在演讲中提到,他39岁了,才有了男女之间的那种“初体验”。之前的种种生活,简直太压抑了,肉体生命、精神生命、社会生命,皆是如此。张贤亮在之前很多本书中,都提到39岁“第一次”。在另外一本书中,39岁一起做“那件事”的女子,即黄香久,曾经他偷看过她洗澡的这样一个女人。

不过,tw女人口上说反感,但是一起吃饭后,却主动要求他去自己的家里“喝咖啡”。作者,在书中描述“过程”写到:她喊声“惊天动地”,床铺“地动山摇”。这本书中,这样的描写,居然很多很多。

此书中,另外一个深刻的点是,作者提出,什么都要讲究一个“意义”,其实本身就毫无意义。从这点来看,作者其实是走向了“意义”的反面。

我解读的隐喻是这样的,即使平反,留在作者内心深处的伤痕也是很痛的。换句话说,即使已经给他恢复了精神生命、社会生命,他也只“敢”陷入一种“肉体生命”的世界里面。

作者是用一种意识流的文字,写出来了这种感觉,他似乎在控诉:

看嘛,我现在也只能“放肆”我的“肉体生命”了。很讽刺。

所以,作者全书,几乎尽是与各种女人在“肉体生命”的世界里面的“交流”。这点很难让人读懂。

话说回来,好死不如赖活着。经历过那么痛苦而让人绝望的世界,作者硬是挺过来了,这个意义来讲,其实是精神生命、社会生命一次次死亡以后,他的内心长出了更强大的一种“新”的“精神生命”。

用尼采的话来说就是,凡是没有杀死你的,只能够让你变得更加的强大。

从这个视角去看,本书《习惯死亡》的名字,就是一种人格的升华,我“死”了,其实呢,我还“活”着。

这是一种强大的韧性,类似于褚时健狱后重生的“百折不挠”,也类似于海明威笔下《老人与海》那种“人不能被打败,只能被消灭”的一种“硬汉精神”。

这也是,高尔基那种“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的一种内心独白。这也是,一种让生命之花彻底怒放的一种鲜活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