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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开无数个猎人的枪,赶走坟墓爬出的忧伤。为了你,我变成狼人模样……”——《求佛》

提及狼人,有些人会想起《求佛》,有些人会想起《暮光之城》中的Jacob,似乎“变成狼人”是很浪漫的事情。提起狼孩,或许有些人会想当然地认为狼孩是狼人的孩子。其实并非如此,狼人属于传说,而狼孩却曾存在于现实中,它指的是从小被狼攫取并由狼抚育起来的人类幼童。变成狼孩也并没有那么浪漫,反而有些可悲

上个世纪,美国有一位疯狂的比较心理学家温思罗普·凯洛格,他曾经对狼孩的现象十分感兴趣,认为早期环境对于孩子的成长是不容忽视的。为此,他想做个实验。因为没法将人类婴幼儿扔到野外,复制狼孩的成长。他便有了一个异想天开的主意——将猩猩带到家里来,让它和自己的孩子一起长大,进行比较。9个月后,这个疯狂的实验被紧急叫停,然而结果依然成了悲剧……

那些将自己当作野兽的孩子

狼孩和其他被野兽抚育的幼童又统称为野孩。不止是狼,人们还发现过被熊、豹子、猴子、绵羊等养大的孩子,他们的生活习性基本都带有自己“野兽父母”的影子。这其中,狼孩是相对出现较多的。截至上世纪50年代末,科学上已知的有十几个野孩都是被狼抚养长大的。

很多狼孩刚刚被人们所发现的时候,基本和狼的生活习性一样。他们不站立行走,而像狼一样手脚并用地行走。他们昼伏夜出,怕光怕火,像狼一样撕咬肉类,也会像狼一样长嚎,见到人走近,便会发出呜呜的声音警告人们不要再靠近。看着像人类,表现得却和野兽一般无二,因此,每出现一个狼孩,便多了一丝传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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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些狼孩无疑是很可悲的。卡玛拉和阿玛拉是其中很著名的两个狼孩。她们是1920年,辛格在印度加尔各答的丛林中发现的。她们虽然长得和人一样,但却像野兽一样不着寸缕。除了上面提出的那些习性之外,她们完全听不懂语言,也不会说人类的话。忽略她们的外貌,她们表现得就像狼一样。

辛格很努力地想要让他们重新回到人类社会中,不厌其烦地教导她们。卡玛拉刚来的时候比较大,而阿玛拉很小,才一岁半。兴许是因为年龄问题,小的比大的学习速度快多了,来了两个月,便能发出表示水的单词,向外界表明自己渴了想喝水。然而她不到一年之内便夭折了。

较大的卡玛拉在学习上显得很是笨拙,用了两年多才会说第一个单词。17岁时,她死于伤寒热病,至死也没真正学会说话,智力只和三四岁的正常孩子大体相当。

一对人兽“兄妹”

从狼孩的故事中,科学家们猜测人的智力高低,不完全取决于遗传,还在很大程度受到后天成长环境的影响。

但是猜测需要实验做支撑。美国的比较心理学家温思罗普·凯洛格想要设计一个实验,来帮助他进行研究。起初,他想到复制狼孩的成长历程,将一个孩子扔到野外,看看他会怎么表现。但这个疯狂的想法注定是空想。谁会舍得将自家孩子扔到野外支持他实验呢?

此路不通后,他便换了种角度看问题,便想将猩猩带回家,用人类的方式对待它,看看它会不会变得越来越像人。因为这到底是一场实验,需要在一些条件上进行严格的控制,让志愿者父母进行这场实验困难太大。最终温思罗普·凯洛格决定自己来。

后来,妻子为温思罗普·凯洛格生下了儿子唐纳德。在唐纳德10个月大的时候,温思罗普·凯洛格将一只7个半月大的雌性猩猩古亚(Gua)抱回了家。他们成了一对“人兽兄妹”。温思罗普·凯洛格以一个科学家的严谨态度同等对待两个“孩子”,对他们进行实验。他也会以一个父亲的角色,对两个“孩子”给予父爱

然而后来,这个实验失控了。雌猩猩古亚确实变得越来越像人。因为猩猩达到成熟期的时间比人类早,古亚尽管是“妹妹”,在身体发育和感觉反应等方面成长得似乎比唐纳德还快些。她的行为变得越来越像人,会亲吻和拥抱温思罗普·凯洛格夫妇,还会提前示意,表明自己想要上厕所。在实验中,当饼干吊在天花板上晃来晃去,古亚能够更快地意识到需要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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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温思罗普·凯洛格的儿子唐纳德的行为方式开始向猩猩靠拢。他的模仿能力很强,将古亚的很多习性模仿了下来。他索要食物时,会像古亚一样叫,还会像她一样叼东西。糟糕的是,他学习单词的速度也比正常的孩子慢了许多。

照着这个苗头,如果实验按照原计划继续进行几年,小唐纳德很可能会变成一个“野孩”、“猩孩”。为了亲儿子的发展,这对“人兽兄妹”被拆散,实验在进行了9个月之后,也被紧急中止。

“兄妹俩”的悲剧

尽管如此,这个疯狂的实验还是证明了些东西的。古亚被送回猩猩族群中,自己的亲生母亲身边,然而她在内心中,好似觉得自己是人。

“假如我不曾看过太阳,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后来的古亚因为在族群中格格不入,也忍受不了被关铁笼子,最终在三岁的时候抑郁而终。

让温思罗普·凯洛格高兴的是,儿子唐纳德最终被“纠正”回来了。在没有猩猩的影响之后,幼小的他重新接受纯粹的人类教导,很快便赶上了同龄儿童的成长步伐。古亚带给他的那些坏影响,好像也被他抛之脑后了。唐纳德在长大后,还成了一名精神科医生。

事情顺利得就好似当初那个“人兽兄妹”实验没有对唐纳德造成任何影响似的。然而,在温思罗普·凯洛格夫妇去世后,前途光明的唐纳德也因抑郁症而自杀,步了古亚的后尘。哪怕之后温思罗普·凯洛格之后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将人类作为研究对象的实验。

这些罕见的人类儿童与动物一同生活的事例,可以帮助人探索人类语言、智力等的形成过程。人类的知识才能并非生而有之,而是人类社会实践的产物。因此,儿童时期的人类社会环境对于一个人的身心发育相当重要。对于那些野孩来说,因为他们缺少了这种社会实践,智力水平便远远比不上正常人。

这些发现也算揭开了“狼孩”现象的部分神秘面纱。从这个层面上,温思罗普·凯洛格的实验还算有可取之处。但是他的这出实验在科研伦理和科研道德上颇受质疑,显得非常不负责任。而猩猩古亚和他的亲儿子唐纳德的结局,也为这个实验蒙上了一层悲剧色彩。

而对于普通人来说,“狼孩”的故事则告诉我们,不要忽视孩子婴幼儿时期的社会环境,这对孩子的身心发育相当重要。千万不要抱着孩子还小,什么也不懂之类的念头,便随意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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