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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智

广西艺术学院教授

硕士研究生导师

艺术研究院副院长

漓江画派学术委员会常务理事

北京国画艺术家协会副主席

广西中国画学会副会长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李可染画院研究员

广西美协理事

“新中国美术家系列—广西国画作品展”国家画院主办

“广西是个好地方—当代国画优秀作品展”全国政协主办

主持国家艺术基金“南方地域特色中国花鸟画创作人才培养”项目

参加文化部、中国美协、国家画院、国家博物馆等主办的画展60余次,并获各等奖项。

走进蔡智

——兼评他的写意花鸟画

贾德江

我有足够的理由认为,蔡智于绘画必成大器。因为,他是一个好学深思的画家,一直在做着学问,不仅勤于实践,更重于理论;不仅研习传统,更关注现代;不仅立足东方,也吸纳西法;不仅注重笔墨,更强调生活。他“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他为他的艺术大厦筑基深厚。让我们走进蔡智,对他的艺术历程作一次整体性的描述:作为20世纪60年代出生的“新生代”画家,蔡智是幸运的,时代给了他们这一代人最好的机遇,使他有幸得到了“学院派”本科和研究生教育。在读大学本科期间,他接受了西方写实绘画和中国画传统笔墨的训练,得窥素描、色彩等西学理法,领悟了传统笔墨的表现力,打下了相应的基本功。继而又考取中国画山水专业研究生,成为著名山水画家黄格胜亦师亦友的学生,心灵与老师息息相通,师造化,重写生,尤能深刻敏悟“师心而不踵迹”的道理。蔡智遵从师教转攻花鸟,时当90年代初,并在20世纪末的多次画展中以颇具新意的花鸟画崭露于中国画坛。如果对蔡智的艺术苦旅作一个粗略地划分,世纪之交的前10年可谓他的“筑基期”,而后10年可视为他的“绽放期”。在10年的“筑基期”中,他从基础研究入手,反映在具体的研究对象上,他就把陈白阳、徐渭、八大、石涛、“扬州八怪”、任伯年、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和李苦禅等创造性继承传统的画家作为重点。不仅从作品出发,从技法入手,从风格探寻,结合题材意蕴,还由题材意蕴而联系导致一件作品产生的生活基础与感情状态,进而知人论世地思考画家所处的历史地位与心境的不同所导致的艺术语言之异。

正是这种由内及外、由表及里的研究,使他不仅对文人画抱有极大的热情,还使他能够体悟到写实与写意的相辅相成,洞察到师造化与师古人的辨证关系,领略到笔墨与形象在似与不似中出现的升华境界,最终从整体上、从发展中把握了传统的精髓变革的要义和一以贯之的民族绘画特点。他的结论是:传统是源远流长的大河,而不是一湾死水,它将是永远在推陈出新的变革中发展。由浅入深,是事物发展之规律。蔡智的画也经过了早年的浅直,而后渐入于深境的过程。在筑基的10年中,未臻大成,仍用心于古人,寻源溯本,为努力学习阶段,画不免味道寡淡。或许受家学的影响和哺育,蔡智除画画之外,著力最多主要体现在读书写字上。在读书方面,他不仅读古诗古文,也读画史画论,甚至还读美学、哲学、历史和文学;写字主要是临帖,从唐楷到“二王”,再到王铎、怀素,正、行、草渐进,也写汉隶和篆籀。这“文”与“书”的修养,有效地促进了他的艺术的提升和飞跃,带给他的作品不再是浅层次的精神内含,也使他的画学具备了较为丰富的阐释潜能。在当代青年画家中,像蔡智这样集学问艺术于一身者,并不多见。尤可贵者,学问滋养了他的艺术,却没有牢笼他的艺术。逮至蔡智进入近10年的“绽放期”,不仅撰写了《我对中国花鸟画的认识》《中国画修养随感》《绘事杂谈》《绘画随议》《意在笔先,趣在法外》《中国画教学随想》等多篇有学术价值的论文,见诸于书刊,还将他的真知灼见的理性学问全都融入他那极富感性色彩的写意花鸟艺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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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学者型的画家,蔡智独树一帜的绘画成就也许比他的学术著作更为引人瞩目。他精于花鸟,善山水,通书律,但他最突出的建树是写意花鸟画。其他学养自然而然地融入花鸟画中,遂使他的写意花鸟画别出心裁地卓然突起,赢得了同行与专家的一致好评。著名美术理论家孙克说“他对花鸟画的研究很深入,既掌握了传统技法、传统的表现形式,同时又结合广西的大自然山花野草都非常丰富的特点,加以变化,而且很富于创造性”。西安美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李青赞他的作品,“我们可以看到水墨淋漓的花鸟,突破了传统的一些领域,同时又有一种传统的精神神韵,而且有现代艺术的一种张扬气势”。中国美协副主席、广西艺术学院院长黄格胜评他的学生蔡智,“笔墨纵横,撒豆成兵,指哪打哪,且造型生动,色彩艳丽,不火不俗;画面可紧可松,可满可疏,活泼灿烂,传达出一种积极向上的健康人生态度和乐观潇洒的情致”。著名画家、博士生导师姜宝林称赞“蔡智的作品很有气势,整个也很高雅”;博士后李普文说“他的花鸟画在朴拙中透出轻灵和秀气”;美术评论家阿甘论他的花鸟画,“最大的成就在于通过自己娴熟的笔墨,把蕴藏在花鸟画中的一种内涵的东西表现了出来”;上海大学美研所所长、教授阮荣春看了他的画展后,情不自禁感叹:“没有想到蔡智的画是这么精彩!”众口一词,盛满了对蔡智花鸟画的褒奖。在当代写意花鸟画逐渐走向“式微”的态势下,出现这种“蔡智现象”仿佛是沙漠中的绿洲,他为当代写意花鸟注入了新的生命活力,带来了新的希望。

诚然,蔡智为经典艺术的薪火相传所取得的突出成就,离不开他的特有条件、执著努力与艺术悟性,既得益于他重视写生、重视造型、重视写实,更重视引西入中开拓创新的学院式教育,又得益于他在渊源流变的传统中重视临摹、重视笔墨程式、重视写意,更重视借古开今的渐修顿悟;既造就了具有以书法为根基的丰厚传统修养,又掌握了高强的造型能力,还练就了对色线形之美的敏感与创造意识。不可忽视的还有广西独特的自然和人文环境对他的孕育和滋养,才有他南方人儒雅内秀的文气、机敏颖异的灵气,情深意重的大气。更为重要的是,他在保持天性纯朴率真的同时,养成了独立思考的习惯,走上了理论致思与艺术实践并重的自觉探索之路。他认为,中国绘画史告诉我们,传统花鸟画具有程式化很强的特点,程式化创造中的题材、技法、角度,经历了千百年的筛选、陶汰、补充和积淀,早已形成了一套传统的模式和发展定势,并明显地表现出程式的丰富性和程式结构的稳定性。然而程式化愈强烈、愈丰富、愈稳定,其创新的意识越淡漠,变化的可能性也就愈小,这可能就是当代花鸟画家在创新上的艰难所在。他在历代巨匠大师的创造中体悟到,传统既是相对稳定的,又是不断发展的。他不认为突破程式,对传统所规定下来的花鸟画概念和所代表的程式,作彻底的扬弃和更替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也不认为对创新避而不谈,继续沿袭和演绎传统程式,延续花鸟画成熟、稳定、丰富的程式,会有什么好的前途。

他主张传统的传承与丰富,必然要增添来自新时代的新内容,也无可避免地吸收融合属于异质文化的域外美术之长,两者都可以使固有传统因注入新鲜的血液而焕发生机。现代只能是传统的现代,传统也必然是由现代持续的传统。走向未来不能离开过去,不能从零开始,要走向自己的未来,发挥自己的优势,就不能割断历史,更不能对传统视而不见。相较于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走向新世纪的中国社会再也不是国门初开,社会转型初期的态势,而是经济腾飞,国富民强,社会安定,人民幸福的盛世中国,文化艺术事业的发展面临着难得的历史机运。处于这样一个时代,蔡智的心中是一片明朗的天空,他不可能具备也没有必要具备徐渭、八大那样激愤、冷逸的人格境界和艺术个性,积极、健康、向上的心灵不知不觉趋近于齐白石、李苦禅明丽、清朗甚至妩媚的一面,因此我更倾向用“清新澄澈”来概括他的画风。

他的画,时代的格体特征十分鲜明。

一、笔墨。他主张当代花鸟画的笔墨,不能离开用笔,强调以用笔为主的笔墨,应在既控制又发挥的过程中,不断扩大它的艺术表现效能,从而成为一种特有的语言方式。值得注意的是,笔墨虽是传统中国画的主要语言,却并非唯一的语言方式。蔡智的作品表明,在笔墨之外,还有一种不受笔法点线形态拘限的语言方式,虽一直在探索中,形态不一,但前后相承,自成一系,旨在突破笔墨语言的局限,挣脱书法式点线形态有序组合的束缚而解放水墨。这种超越用笔的水墨语言,有极为丰富的表现力,或浓破淡、淡破浓,或枯破润、润破枯,或写破泼、泼破写,或色破墨、墨破色,再加适当渲染皴擦,形成丰富复杂的交响与互渗,其中跃动着“花、鸟、树、石”活脱脱的生命,可以说是“法由景生”,落笔见性,笔随意转,淋漓俊爽,化机一片。

二、形态。蔡智的花形鸟态颇为瑰异奇特,难得在奇中求平,这里的关键在于他在重视写生的基础上发挥了意象联想的才能,而不是生编硬造。与一般画家单纯描绘花鸟客观美的写生不同,蔡智不仅通过手写心记的写生方法去创造加工,更以现代人的审美情趣,用新的自然观去发现、捕捉自然界中所蕴藏的美,发掘美好的形象和艺术形式,展现美妙的意境。他取法明清个性派的大写意,表现旺盛的激情,张扬创作个性,并与西方的构成手段、石涛式的山水结合起来,务求在饱满、朴茂、雄肆和凝重的意象形态中,在表现恢宏大气的整体感上着力,抒写乐观、奋发和开拓的感受。这里要特别指出的是,写生本旨是为了写意,蔡智的花鸟画因此生动而鲜活,相互的比衬穿插,更是千姿百态。

三、色彩。写意重彩的难点在艳而不俗,对此百年来已有多路探索,或如林风眠以西画色彩入水墨,或如齐白石万墨丛中点点艳。时代的视觉趣味使蔡智思考真正解决中国写意画脉自身的色彩问题,在于墨色同一,同一于“写”,将敷彩转化为“写彩”,在于以书法用笔运色,以“色法”代替墨法。如此一来,色彩在蔡智的作品里被大大地解放了,已不限于青绿大红,则更大胆地运用橙紫朱黄。其特征是受西画影响,讲求色调的对比、统一、和谐,尤其是浅灰色调的运用,使雅墨与艳色的尖锐冲突,统一在“写”的笔情墨趣中,独开了“雅艳”新境。“雅艳”,乃与俗艳对立之艳。“雅”是文化修养的积淀,“艳”是情到深处的外化,体现的是画家的智慧。

四、意趣。

有人评说蔡智的画,代表“漓江画派”当代一种特殊的风貌,有一种北方的豪爽,又有南方的细腻,具有一种包容性、现代性的特征。我们姑且放下“漓江画派”大话题不论,就蔡智花鸟意趣而言,受到八桂大地这一特定地域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他的画自有一种朴茂之气、山野之气、氤氲之气,正是蔡智对家乡亚热带花树最真切的表达,那种四季如春的瑰丽、秀雅和茂盛,也正是娇艳、温情、神奇、和谐的南方审美特质最本真的感受。他的难点在于怎样从传统笔墨中分解、整合、创造出符合特定地域特征表达的笔墨语言,并将这种笔墨语言升华为个性才情和精神境界的载体,甚至成为地域性文化结构和审美心理的表征。当然,蔡智并不局限于花鸟画的地域风格,他的目标是将地域性风格打造的经验扩展到更广阔的领域,包括对传统题材的再创造,对现代题材的再阐释,正如他自己所言:“我的花鸟画重在讲情趣,力求在画中散发一种恬静、幽远的情调和泥土的芬芳。因此从选材到构图、布局、立意以及用笔等方面都在挥洒一种自得之见,从能打动我的地方做文章,从能激发我的地方去发挥。”在10年的“绽放期”中,蔡智一直在最能打动和激发他灵感的地方做着花鸟文章。那就是原来被文化选择所遮蔽的亚热带地区神秘瑰丽的千花万木成为他开垦的一片乡土,从而也使他成为表现亚热带花鸟的代表性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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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智探索着用中国画的语言去表达他对于亚热带植物野、奇、繁、艳的感受,通过技法层面的突破,去带动艺术语言层面和精神内涵层面的开拓,刷新了自己写意花鸟画的面目,重铸了画中的精魂。在那更具有鲜明地域特征的形光色墨的交响中,仍属传统花鸟画中的旧程式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恣肆、雄浑、绚丽和幽秘的艺术个性。当这些体现生动自然精神和活跃生命意识的花鸟作品,频频出现于全国性的各类大展中,并履履荣获各类奖项,蔡智的影响在扩大,声名在鹊起。无疑,蔡智是一位在传统基础上出新取得了成效的画家。既在传统精神追求上出新,表现新的时代气息,也在传统笔墨技法上出新,表现新的视觉感受,显示出很大的艺术潜力。然而,蔡智并非是一个眼光短浅者,他不会故步自封而裹足不前,即使在“绽放期”取得了很大成绩,他仍对自己怀有很强的“危机感”,因此他没有像多数画家那样安然地抱着使自己成名的画风不放。这种“危机感”使他在走向21世纪之后两次背井离乡负箧北上,先后在中国国家画院首届高研班和教育部中国画博士课程班学习深造,向新的更高的境界进击。不断地充实自己,不断地提升自己,不断地变法图新,不断地上下求索,这应该是蔡智终要显名当世的必然性所在。

雄浑大气 笔墨纵横

——品读蔡智写意花鸟画艺术

李永强

昔日,顾恺之有云:“凡画,人物最难,次山水,次狗马。”然而时至今日,这个论点似乎有待商榷。中国画发展至当代,最难的似乎已经不是人物了,因为随着时代的发展,社会的变迁,人的特征、行为、衣着、形象与生活方式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从这一点上讲,人物画在当代画坛上的创新与发展,较之花鸟画、山水画似乎容易的多,因为山还是那样山,水还是这样的水,花鸟草虫还是这样的花鸟草虫,基本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以此而论,花鸟画与人物画相比,其时代性、社会性、创新性、突破性是极为困难的。专攻写意画者在当代能有所作为更是不容易的事,因为在当代工笔画创作似乎更容易入展、获奖,更容易得到荣誉与肯定,而写意画则需要长年的坚持研习,对笔墨的锤炼、对造型的概括、对物象的深入研究与高度提炼等等,这都需要长时间的研究与探索,而且也不容易被认可与肯定。把写意画与花鸟画结合在一起的写意花鸟画其难度可想而知。然而,蔡智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并在写意花鸟画领域有所建树,取得了显著的艺术成就。

从蔡智的花鸟画作品中可以看出他对写生的重视,他深知唐代张璪所云“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深刻内涵。他经常外出采风,多次到桂林阳朔、龙胜、黄姚、元宝山等地写生,而且每次写生回来都能收获不少优秀作品。蔡智对写生有着深刻的认识,他曾说:“写生是一种直接面对自然物象进行创作的绘画方法,它不但可以提高我们国画笔墨技法的能力,而且还是收集素材与体验生活的方式,更是一种极佳的创作方法。通过写生,使我们对花鸟草虫的理解与认识会更加深入,对于写意花鸟画家来讲,意义重大。”蔡智在理论与实践双重层面都对写生下了极深的功夫,这在他的作品中也不难看出,这也是其艺术特色的一个亮点。

蔡智是一个勤奋且懂得思考的画家。他一方面向传统学习,对传统写意花鸟画下大功夫、花大精力,进行很深入的研究,对青藤、白阳、边孙林吕、八大、石涛等写意花鸟画名家进行逐一研究,吸取他们绘画中精华为自己所有;另一方面,向近现代大师学习,如李苦禅、黄宾虹、潘天寿等著名花鸟画家都是他研究、学习的对象。他将古代画家与近现代画家的花鸟画进行对比,发现了当代写意花鸟画发展与创新的契机。再一方面,向当代名家学习。为了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创作能力,蔡智到中国画研究院(现为中国国家画院)举办的首届高研班跟随姜宝林先生学习,到中央美术学院在教育部举办的中国画首届博士课程班跟随张立辰先生学习,跟随名家学习大大拓展了他的学术视野,使他对写意花鸟画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与思考。在学习与积累方面,他没有每户之见,兼容并蓄,而且坚持认为画到老,学到老。丰富的学习与深入的思考,使他的写意花鸟画风格既不同于古人,也不同于今人,独树一帜。他笔下的写意花鸟画既不属于工整细谨的小写意,也不属于完全舍弃物象而去追求纯粹水墨的抽象画,而是在研究与理解中国画精神的基础上,深入研究传统,学习传统,继承传统,并结合南方特有的花草植物特点,融入自己对艺术的理解,对写意花鸟画的理解,加以变化与创新,经过提炼、概括、探索,最终形成了独特的富有南方特色的写意花鸟画风格。

蔡智笔下的花鸟草虫绝非刻意安排,小心经营,而是潇洒自如,随心而出,如同札记、随笔、心得一样,轻松洒脱,没有一丝沉重感,没有一点苦心经营的味道,完全是由内而外,自然而然,真实的传达了作者对自然界一花一木、一草一虫、一鸟一禽的独特感受与热爱之情,画中的花草树木、禽鸟鱼虫……,处处都透露着艺术家的率真与洒脱之气。正是源于此,才使其花鸟画有一种独特的美感,正所谓“画出于无意时乃佳”,这种随心而欲、左右逢源的花鸟画时刻都传达着愉悦、自由、酣畅,使人不得不为之驻足、不得不为之感动。

他的写意花鸟画气势雄浑,磅礴大气,这种气势、力量、磅礴之气在写意花鸟画中较难表现,这也是蔡智的过人之处。古人云:“画品如人品”、“画如其人”,蔡智品性率真,为人做事不拘小节,虽然身为南方人,但他的性格与魄力却极似北方人,他为人性情豪爽、大气。因此,蔡智的写意花鸟画极少见南方区域特有的细腻与秀气,而是呈现出一种雄浑博大的气象,这种特有的气势雄浑、大气磅礴的花鸟画风格在南方画家群体中较为少见。其擅作大幅,六尺整纸的作品创作起来也是随心所欲,众所周知,写意花鸟画做大幅创作难度较大,然而,蔡智对此却似乎显得较为轻松,这源于他多年的苦练与积累。笔强墨健,形象概括,大幅尺寸……,这些使他的写意花鸟画极具视觉冲击力,即使是小品画,这种气势与冲击力也丝毫未减,这恰恰也弥补了中国画,尤其是写意花鸟画“抒情有余,气势不足;内容丰满,形式不够”的弱点,并为当代写意花鸟画的发展带来了新的思考。

蔡智的写意花鸟画笔墨纵横、酣畅淋漓,显示了他深厚的笔墨功底以及自身的艺术才情。其作品中笔墨厚重,书法用笔,追求质朴、朴拙的艺术感觉。他用笔洒脱灵活、苍劲有力,用墨干湿、浓淡协调统一,相得益彰。就中国画的色与墨而言,纯水墨并非就一定“雅”,而色彩也并非“俗”,蔡智深谙其理,因此,他的画没有去追求所谓的纯水墨的“雅”,而是墨色并用,色墨互补,用色彩与水墨演绎了一个精彩的艺术世界。其所画形象源于自然,造型简洁,略作变形与夸张,做到了“似与不似之间”的妙处。他笔下的花鸟草木,寄寓了其独特的感悟,寄情于物,托物言志,通过无声的艺术形象,用笔墨淋漓尽致地抒写出了自己内心那份真挚的情意。

名家评论

汤立 (著名画家)

蔡智花鸟清、新、雅、健,有很好的笔墨感悟能力和高品味的艺术追求。

寅坤 (著名画家)

气、大和、大丽、大魄、大怀、大智等风范。实为法由我变、堪为智家风格。

李青 (西安美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

蔡智的花鸟画,应该代表漓江画派当代一种特殊的风貌,他的风貌有几大特点:

首先它是有地方特色,其次它有传统的特点,另外一个它有现代的特征。这几大特征组合了他的一种现代艺术的一种最完整的艺术风格。

他在漓江画派当中作为花鸟画艺术是一个比较突出的代表人物。他的作品我们可以看到水墨淋漓,突破了传统的一些领域,同时又有一种传统的精神神韵,而且有现代艺术的一种张扬的气势。

她有一种北方的豪爽、又有南方的细赋。这是我们漓江画派的一种精神特征。是我们漓江画派包容性、现代性的一种最大特征。这种特征在蔡智花鸟画当中也是得到了充分展现。

他的画我认为是漓江画派目前花鸟画一个突出典型的代表的模式,我认为他的花鸟画是有地方风格的,是有民族风格的、有地域特征的,而且有个性特征的。使我们首先感觉到耳目一新。它不同于南方的、不同于海派的,也不同于北方的。所以它有自己的独创之处。艺术贵在创新,蔡智的画是有他自己的创新的可贵之处。他这种创新是在中国传统艺术当中创新,没有丢弃传统艺术的一种精粹。

在传统艺术基础上加入了个人的和对生活体验的一种融合。所以这种艺术也是漓江画派的一种精神的传承。

我认为他的作品是很有学术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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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格胜 (中国美协副主席、广西艺术学院院长、著名画家)

蔡智的进步是很明显的,原来的小菜一碟,现在变成大菜一框了。整体素质、综合素质,这些进步是一个质的飞跃。

特别是画面的气象转变有了很大的变化。画面的气象对一个画的高下优劣是很重要的。大气了,大气不是说画大张,那不是这个意思,而是画面的视觉冲击力,给人的感染力比原来有了很大的提高,这是很显而易见的。

蔡智经过了学习以后精神面貌有了变化,他现在有了一个做大画家的追求,这样很好,有了自己新的追求,新的目标,才有新的动力,有了新的动力,才有新的作品。

姜宝林(著名画家、博士生导师)

在蔡智的新作里,突出的进展是对笔墨的运用从过去的熟滑走向圆润厚重,在相对的迟涩和苍劲中显示了力度感,这在笔墨观方面是一大进步。我看到蔡智今年(乙酉)画的水墨花卉四条屏,其中所画松石一幅,苍干虬曲,松针茂密,厚丰满,疏密相生,相当成功。另两件水墨牡丹和玉兰,也做到穿插得宜,气势浑沦,气息不俗。

孙克(著名美术理论家、评论家)

花鸟画是他的专攻。对传统程式规律的理解、承袭和运用,然后力图有所新变和突破,是我从那些画面上感受到的律动。他笔下的花鸟,既是活生生的自然生物的写照,又是他胸中积聚的许多印象,包括前人的程式符号等,用经过训练从而相当娴熟的笔墨技法,绘制在宣纸上。青年画家蔡智的花鸟画,显露出他的功力、修养、才情,笔墨也相当娴熟,更可贵的是他并不安分于现状,从他近来的一些作品中可以看到他在稳健地进行着探索。我认为这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蔡智入选“首届中国写意画展”的《天兴春风发好香》,留给我很深的印象,就题材本身讲,所画牡丹并不出奇,而蔡智在这件作品里想追求的显然是对旧的牡丹画的人人见惯的样式,给以突破,看来这个目的是达到了。对于像蔡智这样技巧、功力和素养都有较好基础的画家,在长期和不断地研读、临摹学习传统花鸟画的表现技法,尤其是前人在题材撷取处理、布局规律和意境安排等方面遗留下来的经典范式前面,能决心尝试有所创造有所改观,是应该多加鼓励的。

贾德江(著名画家、美术评论家)

蔡智的花鸟画,大多是小品,而小品写意正可见画家的通灵才气。在造型和形象上,他直取单纯、简洁,其形态略作变形与抽象,令人可识、可品、可亲。其构图,强调自然随意,张弛有度,不求剑拔弩张之势,而袒露出纯朴率真的疏落有致。在笔墨上,强化了书写意味,取像造型诚恳、质朴、灵动,稳中求变,拙中生灵,从而显出拙中生巧、平中寓奇的大气。画中色彩具有雅俗皆宜的情趣,单纯而明雅,在视觉上却造成既明快响亮又整体生意盎然的光色之美。

阿甘 (美术评论家)

蔡智的花鸟画,最大的成就在于通过自己娴熟的笔墨,把蕴藏在花鸟画中的一种内涵的东西表现了出来。比如他的构图是大空间的,以留足想象的余地,传颂一种“无象无为”之大美;以“大无大有”之势,传感物象的一种神韵之美;他运笔聚散不逊,以“拙、巧”之意来传扬花鸟画的一种情趣之美。

无为之美,神韵之美,情趣之美正是构成蔡智本色的重要元素。

李普文 (博士)

蔡智的花鸟画是漓江画派花鸟画的一个重镇。他的花鸟画在朴拙中透出轻灵和秀气,这正和他的为人一样,话不多,甚至似乎近于有点木讷,但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他的俊逸颖智。所谓内秀,我想这两个字正好可以用来说明蔡智。他的画,自有一股清健之气,放笔纵扫,气势酣畅,不拘小品大幅,他都能信笔由心,舒展自如,造型简拙而可爱,在质野中可见其率真本性的自然流露。然而这质野又不是粗鲁无文,或犷悍强横,只不过说它不是风流蕴藉一类,但仍不失温文尔雅。他自在地优游于水墨淋漓和色彩纷披之间,将墨与色融为不可分离的统一体,如同水与乳之溶融。笔下花鸟生灵鲜活,然又不是照相式的描摹,而是带有浓厚的抒情意味的符号化的意象,意趣横生。

阮荣春 (上海大学美术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这次看到蔡智画展是我意外的收获。我没有想到蔡智的画是这么的精彩。他的花鸟画我总的感觉第一墨气淋漓,第二大气。跟黄格胜的大气的山水画,正好(在漓江画派)是一个山水画一个花鸟画。

他的画从继承传统发展而来,又有自己创新的东西,气势很大,传统笔墨的东西运用得很好。我觉得蔡智以后在花鸟画的发展方面很有前景。

周宗亚 (博士)

蔡智对中国画艺术有清醒的认识,在物象处理上,他既不拘于细节避免媚俗,又不舍弃形象而搞所谓抽象水墨去标新立异。凭着多年练就的造型功底和深厚的艺术素养,用独特敏锐的眼光观察生活捕捉形象。他对有的景物“视而不见”有的景物“不视而见”,取舍得当,可以说把画面形象提炼概括到了极高的境界。

张楠 (著名画家、评论家)

蔡智虽居南方胜地广西南宁,但其生性豪爽豁达、风趣幽默,既显示出南方人特有的机敏,又具北方人雄强的气魄。

蔡智的绘画以花鸟画见长,率意的笔墨,任情挥洒。画家注重于对形的把握和境界的营造。一方面注重“传神写照”来刻画客观物象,同时又融入自己对花鸟的独特感受来抒发胸臆。夸张、变形,水墨恣肆,酣畅淋漓,画面充盈着无限的张力。鸟的顾盼与花的呼应,皆援情而发,色彩响亮明丽,具有民间意味的大红大紫色块的切割在丰富画面的同时也最具有表现力。这种意趣显示出画家对于民间艺术和民族文化的深刻理解,也是画家大才情的真实表露。

蔡智是一位有心智、有才情的画家,他追求绘画具有一种超越自我的创新,生活中蔡智是潇洒、开朗、活泼的,还有一种不乏深沉的学者气质。这表明画家对待生活的态度,生活态度决定艺术态度。

姜宝林(研究院、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生导师)

细细地欣赏了蔡智的作品,我总的心情就是很高兴,看到蔡智在不断地长进,而且取得这样的丰硕成果,真的感到很高兴。高兴之余,我想一想,他这么大规模的画展有以下几个特点:

一、我觉得蔡智具有现代意识,体现在作品当中,他就具有一定的当代性。因为时代在不断地变迁,作为观念艺术形态的作品一定是反映那个时代的面貌,所以花鸟画也要与时俱进,花鸟画和人物画、山水画相比较,要向现代形态转轨,我感觉难度更大。因为写意花鸟本身就是难度很大,我们可以用潘老的一段语录来印证一下,潘天寿说:“绘事需天资、功力、学养、寿命四者齐备,不分上下前后。”咱们撇开了天资和寿命不谈,单就学养和功力来讲,从当代的社会状态来看,要静下心来做学问,确实是很难。因为现在时代不同了,人都是风风火火,你要甘于寂寞,要关起门做学问确实是有难度。所以你的功力和学养的积累也就存在着一定的困难,更何况除了这些因素以外,要将写意的花卉向现代形态转轨,那就更难。但是在蔡智的作品里头,为什么会感到新颖、感到清新?这和现代意识的虚实是分不开的。

二、蔡智的作品气魄很大,画面很整体,很有力度,很有冲击力,你看了以后就给人一种正能量、一种向上的动力。看了以后就感受到鼓舞,给人以力量,我觉得这个对艺术来说就是感动人、打动人的作品,蔡智的作品就做到这一点,一走进这个展厅,你就感到气势逼人,你就感到自己充满了力量,给人一种向上的鼓舞。我觉得他的艺术的造诣和魅力是密不可分的。

三、蔡智的画有形式感,他冲破了传统花鸟画的那种套路和模式,通过写生,通过认真深入地观察生活,抓住生活当中的鲜活感受,来表达自己的体悟、认识和感情,做到了天人合一,我觉得在他的作品中也是体现了这样一个长处。他在构筑形式感当中完全打破了古人给我们留下的笔墨经验和宝贵遗产,而有所叛逆,有所突破,初步形成了自己的风格面貌,这对写意花鸟画来讲也是有难度的。他在花鸟画的创作当中,在这方面是下了很大的工夫,而且有初步的成果显现。中国画是视觉艺术,但是它更是写意艺术,写意是中国画的灵魂,他在题目当中“立象尽意”,就是要把花鸟画的客观物象、精神面貌、结构特点尽情地表达出来,这一点做得也很不容易,很有起色。特别是他能够把大写意再往前推一步,推向抽象,虽然是不完美,还存在一些问题,但是我觉得敢于迈出这一步,特别是在写意花鸟敢于迈出这一步就是难能可贵。那两张从牡丹花抽象出来的作品,我觉得是可喜的一步,完全是用了中国书法写意的笔法完成抽象的效果,这一步很不容易,需要胆量,他能做到,非常好。

四、他通过写生能够到大自然当中去发现新的题材,去发现别人没有发现的美,我觉得在他身上也有所体现。李可染先生给我们讲课的时候就讲了,他说你们要读好两本书,一本就是传统,一本是大自然,而且大自然这本书比传统还要重要,更重要,石鲁先生也讲过,一手伸向传统,一手伸向生活,但是石鲁先生没有比较哪一手更重要,可染先生通过他的写生世界,他亲身体会到大自然写生比传统更重要,因为他能发现生活当中新的题材,发现生活当中新的美,而能创造出自我的个性。我觉得蔡智能够有清醒的头脑和认识,从生活当中去发现自己偏爱的东西,我觉得这是个正确的路。艺术要有偏爱,允许偏爱,只有偏爱,把偏爱发挥到极致,发挥到极端,就是自我。我从蔡智的作品里头也看到了这样一个影子和前景,希望能够再继续努力。

王鲁湘(中国国家画院美术研究院研究员)

蔡智过去的作品我也见过,我觉得看了蔡智的这一批画,尤其他展厅中间的大画、小画、组画之间的布置,其实是用了心,有讲究,他其实想让我们看到他这几年努力的一些方向,只不过他没有说出来,但是希望我们能看出来。我觉得我看出了一点,这几年他的突破,或者说我觉得从这些画中间我看到了蔡智从自发的大写意的这样一种阶段开始,进入了建立个人图式的一种风格自觉的阶段,一个中国大写意画家他的笔墨要达到人书俱老,文气黯然,精力内充这种境界,这是一辈子修养的努力,他现在才刚刚开始变法的感觉,修养是一辈子的事情,但是图式和风格可能在这个时候确实要开始确立了,要开始进入自觉阶段了。

我觉得这一次蔡智的画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他找到了自己的构成图式。我们知道可染先生是到六十年代才找到自己山水的构成图式,陆俨少先生甚至到文革中间才开始找到自己的构成图式,所以找到这种构成图式是意味着自己风格形成和进入自觉阶段的一个标志。进入这么一个阶段以后,画家很可能进入自己艺术的快车道,就很可能一年一个面貌,一年一个面貌。他是一个什么样的构成图式呢?我觉得就是对中国的林壁石、太湖石所谓的文人赏石图式的发现,中国很多著名的画家,不管是山水画家,还是花鸟画家,还是人物画家,对这个“石”字都具有某种崇拜。他们甚至把这个“石”字作为自己的名号,石涛也好,石熙也好,齐白石也好,石斛也好,包括石鲁也好。因为中国的文人画家其实就是从大自然的石头中间在悟一个宇宙图式,山和岳可能是个大石头,这种园林文石,案头文石可能就是个小宇宙,中国文人终生与之相伴,其实不仅是与石为友,更主要的是以石为师,那么为友、为师到底想从中间悟到什么、学到什么?这里头就包含非常深刻的中国哲学的内涵,如果把这种语言转换到笔墨里,不管是转换到书法里头,还是转换到绘画里头,这种转换本身一定会给这个艺术家带来一种质的飞跃,只要他在这个上头悟得足够深,只要他的转换能够足够好,他就有天分能够进行转换,因为我们知道很多玩石头的人不一定转换到笔墨,但是我感觉到蔡智这一次他是找到了这样一个以洞石为式、石木同构的个人图式,他不仅找到了这种洞石的结构,而且把这个结构放眼到他所观察和表现的所有对象,而不论它的材质,他很多木本的、草本的、藤本的东西在他的笔下都转换成了一种洞石结构,而且他的石头和他的所有木本、草本、藤本的对象形成了一个这样的同构的图式,这就形成了蔡智本身在这次展览中间呈现给我们的最主要的一种语言特点。

蔡智有意识地将洞石的结构同树木花草进行同构化组合,开创了中国大写意花鸟画的新境界。洞石对中国文人而言是一种道家宇宙观的图式表达,有与无、虚与实、阴与阳在洞石结构中间相辅相成,就像老子说的,有欲观其缴,无欲观其妙,空间转换的随机变化遮蔽与洞穿取决于观赏者的角度的些微改变,不足和有余组成了它的不稳定的高平衡结构,有乞缺和残缺达到了一种玲珑剔透之美,既玲珑剔透,又元气混融。洞石还同中国汉字有着一种同构关系,书家写字必须深谙其中玄妙,所以米芾见石必拜,呼石为兄,米芾既是画家,也是书家,他从石头上能看到这种同构性,他能够进行转换。所以我认为蔡智在这一点上也是一个智者,他参透了洞石同花木的同构关系,这个关系的参透有什么意义呢?首先他寻找到了一个建立在深厚的中国哲学和文化意趣之上的绘画图式,一个稳定的绘画图式的确立是画家有成熟的个人风格的表现。在此之前,蔡智或者和姜宝林,或者和其他几位大写意花鸟画家都有点太相似,都是在别人门下走。但是你这个构成出来以后,你可以自立门户了。这样一个图式的自觉和确立有助于画家从万向纷纭的众妙中确立出来,花鸟画其实很难确立这样的稳定图式,山水画比较容易确立这样的稳定图式,但是花鸟画不太容易,所以花鸟画家最大的问题就是陷入写生中间而不能自拔。所以一定要从万向风云的众妙之中解放出来,进入玄之又玄的众妙之门,所谓玄之又玄的第一个玄就是具象的世界,后一个玄是抽象的世界。

而且这次展出的很多作品中间,你可以看出蔡智有意识地在整个作画过程中间跟着感觉,这种感觉有时候是他心中的勃勃生机,有时候就是笔头的线条的运动,它随意的一会儿从抽象转到具象,一会儿又从具象转到抽象,自由转换,这样就增加在整个大写意创作过程中间的自由度。这种由图式的抽象构成带来的物象表达的自由还表现在他笔墨的自由书写之上。我们说蔡智的画是大写意,“大写意”这三个字关键是中间的这个“写”字,一定是在作画的过程中呈现出自由独立的书写状态才叫做写,不仅写出了物象的恍惚之状,脱略形似,而且还写出作者的精神状态,记录了作者创作过程的情绪曲线,这两层意思叠加到一起,才叫做写意。所谓大写意就是强调这两个状态的极致化才叫做大写意,所以这些都最后落实到笔墨,要用笔墨来实现,不管是物象的恍惚之状要笔墨有着高超的表现能力,画家的精神状态也会直接游戏于笔墨之中。

应该看到蔡智创作这么大的作品,大写意的作品,对于现在所有的中国大写意画家,包括像姜宝林老师,包括姜宝林老师的老师潘天寿他们都是很大的挑战,一张纸从四尺到八尺不是一个简单的长和宽的变化,对于画家来说是他的书写半径的大的变化,在自己的书写半径之内怎么掌控都好说,有了一定的修炼以后,超过这个半径就变成一个新课题了。但是我们在蔡智的作品中间,我们看到他比起他的一些前辈画家来说,在创作这么大的篇幅作品的时候,他获得了更多的自由度,能够一气呵成,而且能够元气贯注,结构饱满,语言统一,笔笔生发,这些我们在古代的画论中间经常使用的赞美性语言,用到蔡智的这批作品中间也不是不合适。

还有一个感觉,因为他是南方画家,来自热带,所以他对颜色的感觉和北方画家不一样,他大量使用颜色,颜色用得很火爆。我们很多画家,特别花鸟画家,在用色的时候他就会忘记了用笔,他用墨的时候倒很警惕,要有用笔之法,但是一旦去用色,他有时候忘记用笔之法,所以在蔡智的画中间我觉得他用色的时候就如用墨一样,完全笔法是统一的,这一点非常好。

张晓凌(国家画院副院长)

我的印象中蔡智的画最早我看过,当然这批画让我更吃惊,这也不是捧场,就是我个人感受。刚刚我也给他写了一个短文,但是我今天看了他的画以后,我觉得短文写得还不够,为什么?因为没看原作,所以蔡智你下回让我写文章应该让我看你的原作,从蔡智的画我就想到一个课题,就是刚才姜老师说到的,在所有中国画变革中间,就是20世纪以来或者近现代以来,最难的是花鸟,这一点是大家的共识。因为人物画借助西方艺术立刻就上几个台阶,就像何家英他们都说过,只要把写实主义学好了,中国人物画一下就上去了,就是在人物画上古典和当代没法抗衡,古典人物画整体的水平和当今没法抗衡,无论体量,无论造型,无论承担的社会责任方面都没法抗衡。虽然达到很高的高度,但是毕竟影响力小。蔡智很幸运拜在姜宝林老师门下,最早又跟着黄格胜老师、张立辰老师,起点很高。但是蔡智有一个非常非常宝贵的品质,就是说你和三位老师从画面上看没有直接的师承关系,且不说画高和低,单从这点看就特别好。

所以我觉得这是中国画教学非常关键的一个方面,当然蔡智这一点做得非常好。所以这一次和我们原来看你的画,在这个基础上你有一个重大突破,就是你改变了中国传统花鸟的基本形态,在结构上,你完全破除了中国传统花鸟的基本结构,你缔造了一个新的结构,你跟我讲学了西方的东西,在那个年代谁学谁都不重要,因为毕竟是全球化时代,你恪守着那些东西也没什么意义,就是把文人的笔意和一个新的结构结合起来,我觉得这可能是蔡智花鸟画的一个重大突破。结构是全新的,符合现代人的审美结构,笔墨仍然保留着传统文人的意蕴,我觉得这一点很难,但是蔡智这一点上恰恰做到了。所以刚才我在想,如果说要在蔡智这个年龄段选出当下十位花鸟画画家,蔡智一定在其中。蔡智在这一点上做了很大的贡献,已经破除了原有的结构,重新立一个结构,从视觉上这本身就是一个贡献,而且特别符合现代人的视觉审美感受,应该说就是现代花鸟画,我觉得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

第二点,蔡智超越了写生。写生其中有两个含义,第一个含义就是写生对物所思,你要有思才有写生,主要是体验和感受,要体察出万物生长的生命节律,而不是简单的照葫芦画瓢。我觉得这一点蔡智做得非常好,因为在你的画面中间我看到了你从写生当中超越的抽象元素,姜老师刚才会上也说了,这一点很重要,一定要超越大自然的物象本身,一定要在意象层面上多下功夫。物象很简单,拍个照片都能画得像,经过大学四年本科谁都能画像,没有意思。所以我觉得你的写生已经在这个层面上超越了,一定要超越,千万不能过度写生,不能天天写生。有所感,有所思去看一看,去体验。其实前人有很多想法,前人对写实有很多的定义,中国的写生传统是很伟大的,因为跟着西方写生跑,那就有问题。我觉得这一点蔡智做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