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8月,在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德令哈市郭里木乡的巴音河畔,考古人员对两座唐代古墓进行抢救性发掘,出土棺木上画着的一女二男正在交合场景,震惊了外界。

画面里,一位年轻女子与一位年轻男子正在交欢。在他们旁边还有另外一个男子看着,男子面露神秘微笑,锦裤褪到胯下,左手握着勃起的男根,好像准备着随时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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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骇俗的画面,到底是在描述在古代这片地区怎样一种状态?这在学者当中引起了巨大争论。

有人认为,棺板上画的是吐谷浑人的生活场景,在一旁观看年轻男女交合的是一位巫师,正在作法以祈这对年轻伴侣早生贵子。

吐谷浑是古代中国西北地区的游牧民族,西晋至唐朝时期,他们曾在如今的青海、甘肃一带建立过吐谷浑王国。

也有学者认为,这是吐蕃藏传佛教密宗的修行方式,一旁的男子是一位能够施展法术的上师,在给两人导引。

西藏历史上,吐蕃王朝在唐代曾一度兴盛,其辖地大大扩张,一些风俗和修行方式大大影响着青藏高原地区。

再有学者认为,这是苏毗人一妻多夫风俗的见证,女子是苏毗王妃,而另外两位男子,都是他的“侍男”。

这就要提到苏毗女国了。这是历史上青藏高原地区的一个以女性为主要领导者的王国,在其领土范围女王掌权,女性地位比男性高得多。《隋书》《北史》《大唐西域记》等古代文籍上有对“女国”的描述,对后代的吴承恩产生了很大刺激,灵感爆表之下的吴大师于是在《西游记》里创造而来一个令后代无数直男向往不已、整个国家只有女人但唐僧丝毫不为所动的“西梁女国”。

巴音河畔这块古墓棺板上画着的野合场景是什么来由,学者们争了很久,没有结果。但人们记住了青海海西州这个地方——有神秘历史,有生猛故事。而且,“九层妖塔”就出现在这片古地。

01

“九层妖塔”的墓主人是什么人?

“九层妖塔”只是作者“天下霸唱”盗墓小说《鬼吹灯》里的一个提法,但很多读者都认为,它的历史原型其实就是青海省海西州都兰县热水墓群里的“血渭一号墓”。

为何呢?

在《鬼吹灯》原著和后来根据小说拍摄的电影里,“九层妖塔”是一座以数千根柏木拼搭而成的“金”字形木塔,耸立在地下古墓里。塔冒着红光,周围有无数精灵环绕,木塔底基宽度近两百米,用泥石砌成,而塔身共有九层,里面堆满了奇奇怪怪身穿奇特古装的各种骸骨,每根巨木之上篆刻着神秘文字。冷不防,塔里不知道就会从哪里飞出来一只全身血红的蝙蝠,瞬间把人吞噬。

而在真实世界里,海西的血渭一号大墓是在1996发现的。

这座坐北向南的古墓高出地面33米,东西长150米、南北宽80米,正面看就像一个“金”字。墓堆下有3层用泥石混合夯成的石砌围墙,墓冢从上而下,每隔1米左右,便有一层排列整齐横穿冢丘的穿木,共有9层之多。关于这座古墓,当地藏族人之间称之为“有妖怪的高楼”。

《鬼吹灯》里的“九层妖塔”跟“血渭一号墓”的结构如此相似,也难怪人们会认为血渭一号墓就是“九层妖塔”的原型。

2018年开始,考古工作者对血渭一号墓开始进行抢救性发掘。最近考古人员又有了新发现,古墓里出土的大量金银器显示了墓主人身份的高贵。这让盗墓小说的读者们兴奋不已,“九层妖塔原型古墓”这个话题一下就冲上了微博热搜榜。

这座墓葬的主人是谁,还没有定论。但近期新发现的一枚银质印章,让考古专家们充满了期待。这个方形印章大概边长1.8厘米,印章上面隐约能看见刻有像骆驼的痕迹,还有类似文字或者符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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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人员会把印章带回室内作进一步清理,等进一步的释读出来,“九层妖塔”墓主人的身份有可能会被揭晓。

02

“摸金校尉”干的,不是什么好事

观众对“九层妖塔原型古墓”,除了有小说和电影的带动外,还有着对文物保护的关切。其实读者们都知道,“摸金校尉”只是小说里对盗墓者的一种称呼,盗墓小说是好看,但真正盗墓者对古墓和文物造成的巨大伤害,人人皆知。

2018年考古工作者为什么要立刻开始对“血渭一号墓”的抢救性挖掘?因为再也不能等了。热水墓群很多墓葬当时被盗了,令一大批学者痛心不已。

当地文物派出所所长当时说,由于人力和资金有限,上千座吐蕃古墓正惨遭盗墓者洗劫,面临着灭顶之灾,盗墓者甚至动用推土机等大型机械推开封土,疯狂盗取珍贵文物。

都说中国历史悠久地大物博,但一直以来也是因为“地大”和“人力资金不足”,旷野上多少古墓或者古迹坦露在风雨之中危险重重,显得更加苍凉。

所幸我们已经越来越意识文物保护的的重要性,如今在大力打击盗墓者之余,也有很多人,十分执着地愿为守护文化献上一分力量。

像那些长城守护员。长城多穿行于古代游耕文明与农耕文明交界,沿途多是苦寒之地,为了保护这条千疮百孔的文化巨龙,国人付出了巨大心血。腾讯公益上有个“长城保护员加油包”的项目,介绍了河北迁西榆林岭80后长城保护员梁庆立在夏天时的辛勤工作:

一条被磨光的木棍是跟随小梁多年的老伙计,长年的巡查任务导致小梁膝关节磨损,上下山时,这根木棍会让他减轻一些疼痛。太阳起得很快,山川很快就笼罩在热浪里。小梁汗如雨下,不小心就渗进眼睛,随手一抹,接着在敌楼边用手机拍摄。500年的敌楼上已经有了一条深深的裂缝,小梁在监测这条裂缝,对于这种裂缝的处理,目前还没有特别适合在长城上应用的技术方法,必须要人工判定风险的高低……

像梁庆立一样的长城保护员,全国有5000多名,分布在2.1万公里长城沿线的404个县里面。

他们守护长城,我们守护他们,“长城保护员加油包”正是为他们募捐巡城装备和培训经费的项目。这个计划至今已获得23321份公众捐款记录,获得接近29万筹款。

除了资金上的援助,科技的跃进、公益事业的进展,也在为文物保护和研究贡献着力量:

河西走廊古代丝绸之路上的麦积山石窟,始建于后秦年间,洞窟里的泥塑石雕、壁画精美异常,被称为“东方雕塑艺术陈列馆”而闻名中外,但岁月侵蚀已令很多壁画、佛像的完整性遭到严重破坏。今年8月,“数字重生石窟保护”项目在全球最大的互联网筹款平台腾讯公益上线,目的就是运用数字采集、数字存储记录、数字复原等技术,将石窟珍宝永久保存和永续利用,也利于呼吁更多社会力量关注并参与石窟保护。

说起来所有这些努力,都只为一个目的:让我们深远的历史传流下去,让文化的光彩照在每一代站在这片大地上的每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