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江海区陈伯坛实验学校,一座雕像静静矗立。雕像由陈伯坛先生的半身像和基座组成,他目光如炬,凝视前方,仿佛陷入了沉思。

陈伯坛(1863-1938年),江门市外海人,1899年到广州行医,享有盛名,誉满羊城。他医术高明、施药精准,并开办学馆,编写讲义,将医术尽数传承。陈伯坛著作有《读过伤寒论》《读过金匮》和《麻痘蠡言》,是近代岭南伤寒派最具声望的大师,与赵鹤琴、黎庇留、陈月樵并称为“广东四大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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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药精准,精通国医

陈伯坛一生苦研医圣张仲景的医学理论,并对《黄帝内经》《难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等典著均融会贯通,并吸取精髓、自成一家。

1885年(光绪十一年),陈伯坛开始在广州行医,由于医术高明,药到回春,被人们誉为“长沙再生,仲景后身”。 陈伯坛以精、警、整、醒四字为行医要术(精,是精通三阴三阳、五运六气;警,是警觉那些有误的,对医书不生搬硬套;整,是整理有层次,或从表而人里,或从里而发外;醒,是头脑清醒,临机应变);对医理坚持“四不”:不剥削、不阿附、不随便敷衍、不拾人唾余;他往往用速效主治方对病人大胆下药,处方味数不多,药简效专,对加减掌握十分严谨。

陈伯坛还有“广东四大怪医”之称。中医传统的切脉一般是:望、闻、问、切,而他则望色而知其症、闻声而知其病,即或问不过三言两语,对病者的病情便了然在胸。

当时,两广总督谭仲麟患外感,缠绵一月不愈,南海知事裴景福推荐他请陈伯坛医治,并叮嘱陈伯坛:“谭曾经服过三分桂枝便流鼻血了,切不可用桂枝。”诊时,正值初夏季节,谭仲麟却穿着棉衣,汗涔涔出而不自觉,切脉浮弱。于是,陈伯坛大胆主药桂枝,为总督初时所服四倍。裴知县见了,当场劝阻。陈伯坛当即写脉论,根据经旨和谭的症状,洋洋千言。谭仲麟看完脉论,甚为信服,于是煎服此剂一饮而尽,次日痊愈。

满腹医术,一腔仁心。陈伯坛行医时坚持“富者多取而不伤,贫者减免而受惠”的宗旨,门诊只收诊金二毫钱。每日求诊者逾百人,他不辞辛劳,全心全意为病人看诊,不论贫富都一视同仁。

据《新会县志》记载,曾有一个友人,筹办药局,欲借“陈伯坛”的大名,以招徕生意,愿给陈伯坛一份红股,并送其一辆小车,但陈伯坛果断拒绝,他说:“我行医以济世救人为宗旨,拿我当招牌做生意万万使不得。”

薪火相传 贡献显著

陈伯坛在广州行医时誉满羊城,不少从医的人慕名而来,拜其为师,伯坛不辞劳苦,竭其所能,向求学者传授医疗技术。

1905年(光绪三十一年)两广总督岑春煊创办“两广陆军医学堂”,陈伯坛被任为总教习,主教中医,培养出不少医学人才;1924年,时局变化,军医学堂停办,伯坛在广州芳书街开办“广州中医夜学馆”,学员达四五十人。他开办的中医学校学制为六年,所定教材,所编讲义,早为世人所传诵。

1925年,陈伯坛携同家眷到香港定居,在香港中环文成街设“陈伯坛寓”挂牌行医。他有扶携后进之志,亦择人而教,故满门桃李。如在江门行医的第四医院趟景明、陈仲明、吴味范、邓义琴、林清珊、旭日华,在广州行医的广州中医研究所主任程祖培、钟耀奎,在香港行医的陈甘棠、陈遂初、陈仿周、陈柳一、陈鉴人、陈子石、陈习之、谢瑞甫等;还有既是医学家,又是革命家的彭泽民也是他的学生。

陈伯坛将一生的教学讲义收集整理,著有《读过伤寒论》(1930年出版)、《读过金匮》、《麻痘蠡言》(1939年出版)等共80多万言的著作。其中《读过伤寒论》篇卷大,评议详,理论独特精辟。全书十八卷,卷首为张仲景原序,谈原序并释,后依次为叙言、序、凡例、门径、图形、读法;卷一至卷十八,依次为六经各篇及霍乱篇、阴阳易差、劳复篇、痉湿暍篇;而门径与读法两章,则为书中开宗明义的重点。

《读过伤寒论》与《内经》《难经》《温病条辩》同为医学四大经典。新中国成立后,陈伯坛的著作得到国家卫生部的高度重视和评价,指示要重刊《读过伤寒论》以供世人研究。

【整理】周柳妤 戴惠甜

【作者】 周柳妤

【来源】 南方报业传媒集团南方+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