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放南山：P-51“野马”战后拉美服役纪实（上）
原创 狗肉馆老邢 尼伯龙根工厂 2018-02-22
“朋友，您担忧政变而不得安寝吗？一匹P-51‘野马’也许能保住您的宝位。”
这是《华尔街日报》1971年6月11日一篇文章的头条文字。记者斯图亚特·平克尔顿的主旨是讲述佛罗里达报业商人大卫·林赛的骑士飞机公司（Cavalier Aircraft Corporation，CAV），自然难免有一些夸张和错误。至少属实的是，CAV的主打产品“骑士野马”（Cavalier Mustang）是拉美多个国家空军的主力兵器。
自压气机和燃烧室取代气缸和螺旋桨，曾叱咤风云的活塞动力战斗机纷纷从装备序列中除名。至50年代中叶，这些老战士或是被拆毁，或是为导弹时代的黎明献身，不过有些幸运者，还将继续书写他们的传奇故事……
所谓“骑士野马”始于50年代的公务机改造项目，将P-51D增加一个座椅，垂尾加高360mm，翼尖安装油箱。依航程有野马750-野马2000（后缀为航程英里数）等数个亚型，美国陆军购买了2架，作为AH-56“夏延”武装直升机试飞的观测机。
多米尼加
这个中美洲国家是拉美最初装备P-51的，长达36年——全球P-51系列的最长服役记录。美国海军陆战队驻军的飞机给拉斐尔·特鲁希略（Rafael Trujillo）留下了深刻印象，他1930年成为多米尼加的独裁者后，开始建设空中力量，不过最初的作战飞机只有两架沃特O2U双翼机。二战爆发后，美国依照租借法案提供了少量北美AT-6教练机，世界大战结束时，整个多米尼加的空军只有18架飞机。
特鲁希略（1891-1961），早年曾在美国海军陆战队服役，1930年任多米尼加总统，任期内实行独裁统治，大规模进行基础建设。1937年10月，下令对入境海地人采取强制措施，导致上万海地人被屠杀。慑于国际压力，只好赔偿了75万美元。50年代后期，他的统治逐渐动摇，1961年5月30日，特鲁希略被刺杀。
战后极度匮乏的国际资源促使物价暴涨，多米尼加的农产品出口额在1945年为2950万美元，两年后飙升至7370万美元！与此同时，特鲁希略认为古巴、海地和哥斯达黎加威胁了他的政权，遂将多米尼加空军（FAD）的机队扩充至上百。经历了1947年“加勒比海军团”不成功的登陆入侵，特鲁希略马上购买了10架布里斯托尔“标致斗士”，6架德哈维兰“蚊”和6架P-51，但一架P-51C因燃油不足从迈阿密起飞后坠毁。
海军测试的P-51（一说P-51A），1947年摄于帕图森河，后来成为多米尼加的FAD1705号，注意极初期野马较短的散热器入口。后方深色机体是柯蒂斯的XF15C-1原型机。
NX33699/FAD1902号参加战后首届克利夫兰航空竞速大赛时的涂装。FAD第一批购买的6架P-51有A型，C型和D型。
1949年，军团再一次试图推翻这个受人憎恨的独裁者，但6架飞机有4架中途因恶劣天气折返，剩余一架DC-3（平时是危地马拉总统的专机）抵达海岸时也返航，留下一架无助的PBY-5A和15名士兵沦为标致斗士炮口下的冤魂。受此刺激，特鲁希略向瑞典购买了22架二手的P-51D和25架“吸血鬼”喷气战斗机。不知为何，他担心这笔订单会落空，又从美国民间购买了20架野马。得此利器，特鲁希略向外国记者宣称他的空军可以在三个小时之内炸平哈瓦那，踏平海地最多也只要一天时间。
危地马拉购买的美海军退役PBY-5A，编号50，搭载加勒比海军团降落在鲁佩龙湾（Luperon Bay）后先是被巡逻艇射击，又被飞机轮番扫射，5名幸存者绝望上岸，被逐一射杀。
根据共同防御计划，美国向拉美各国提供了大量的P-47和P-51，多米尼加是同时装备这两型二战名机的4个拉美国家之一，装备战斗机的中队以特鲁希略之子拉姆菲斯（Ramfis）命名。随着与美国关系的恶化，P-47（此时应该叫做F-47）于了1958年退出编制，随后特鲁希略驱逐了美国顾问。
实际上，气冷的“雷电”更适合这些低端用户。美国顾问1954年发回国内的报告称，42架P-51仅过了两年就有三分之一无法升空。目睹了庇隆、佩雷斯·希门尼斯（委内瑞拉）和罗哈斯·皮尼利亚（哥伦比亚）的纷纷垮台，特鲁希略认识到要装备更好的武器来维护他的残暴统治。卡斯特罗推翻巴蒂斯塔后宣布“下一个就是特鲁希略”，他随即将3800万美金的军备预算一举增加了5000万！美国的阻挠使他无法从日本和加拿大购买F-86“佩刀”，只好转向法国求购“神秘IV”，却无法负担达索的价格。
FAD1928/4号机展示了拉姆菲斯中队的完整涂装，主体色为金属原色，上部防炫目位置黑色。
1957年7月，3架FAD的P-51拦截了美国海军飞往安德烈斯群岛的一架R4D运输机（C-47的海军编号），将其迫降，紧跟着美方扣留了多米尼加流亡者的一架C-46。1959年3月，FAD的P-51又遭遇了R4D-1，这次多米尼加飞行员试图击落美机，但他们的飞行技术实在拙劣，被运输机摆脱了。
1961年，特鲁希略被中央情报局的特工刺杀，胡安·博世（Juan Bosch）成为民选总统。军方试图购买霍克“猎人”喷气战斗机，但被武器禁运阻止，T-33也早已随着美国顾问一同离开。随着次年美国顾问重回多米尼加，状态较好的野马经顾问建议送到泛佛罗里达航空（开头提及CAV的前身）翻新，至1965年，FAD已经有27架升级过的F-51。
翻新后的FAD1900号，二战时是一架F-6K战斗侦察机，1946年克利夫兰竞速赛中迫降损坏。60年代佛罗里达航空公司改造后的外形并无变化，更换了现代的航电设备。
1965年4月24日，博世的支持者（他1963年就被赶下台）再度发动政变时，F-51是扫射反抗军的主力，其中一架27日损失。政府军的F-51以双机编队扫射城市，反抗军使用了聪明的战术，在街道上摆放镜子，反光干扰飞行员视觉。此外他们绑架了一些飞行员的家属，逼迫他们加入另一方。在美国干涉下，5月7日双方达成了停火协议，但无人遵从，直到13日才停止了敌对行动。停火前，FAD又损失了一架F-51：射术不精的多米尼加飞行员扫射反抗军坦克时，将附近的美国使馆大楼打出一片窟窿，随即被美军82空降师士兵击落。
1965年政变中，FAD的B-26和“吸血鬼”并未出战，或许是明智的——三年前阿根廷叛军事件中，海军的F9F-2损失了1/3。
在政变中被美国干涉军击毁的多米尼加兰德斯瓦克L-60坦克，这种坦克来自瑞典，战斗中共有三辆该型坦克被击毁，多米尼加后来把这种装甲薄弱的30年代老古董一直用到2002年。
1969年左右，CAV将剩余的18架野马翻新成骑士F-51D标准（包括两架事故机）。1974年FAD获得了一笔宝贵财富——海地总统杜瓦利埃死后，儿子小杜瓦利埃试图改善与多米尼加的紧张关系，签署了商贸协定。海地的所有P-51卖给了多米尼加，宝贵的一批备件。
直到1984年，FAD最后的野马被塞斯纳A-37“蜻蜓”取代，一家美国公司挑选了12架机况较好的机体，以30万美元的单价买下，这差不多是31年前从瑞典购买这批飞机的总共开销……
70年代，FAD的F-51D涂上了美式东南亚三色迷彩，机徽也明显缩小。翼下导轨改装以发射70mm火箭弹。此时飞机更多是政治象征而非武器。
FAD1920，最初的三色迷彩色块样式。
海地
假如今天，你能在太子港的街头遇到尚健在的海地空军飞行员，他很可能还在追忆驾驶“野马”的日子——这是海地空军历史上唯一的战斗机。从敞开座舱的双翼机到北美公司划时代杰作的感觉自然值得无尽回味……
如前所述，同在西班牙岛上的邻居特鲁希略持续入侵海地的领空。此刻海地政权屡次更迭，1946年海地国民警卫队推翻了混血人统治，选举黑人艾斯蒂安为总统。1950年他试图连任时，保罗·马罗埃尔（Paul Magloire，陆军黑人上校）以行动告诉总统先生：没有国民警卫队你什么都不是。罗马埃尔接过了一笔遗产：4架崭新的P-51D战斗机。
海地与多米尼加地图。
这4架飞机最初是给新西兰生产的，随着二战胜利失去了价值。通过美国顾问团的努力，海地至1951年5月共获得了6架达拉斯厂的P-51D，以及一台地勤训练用的帕卡德V-1650发动机。鲍文机场（Bowen Airfield）迎来了这个国家史上最先进的军用飞机。这些飞机主要用于巡逻海岸和东部边境，拦截特鲁希略不断炫耀力量的飞机。有时，加勒比海豪华游船上的旅客会被佩蒂德尼普或太子港上空的嗡嗡声吵醒。海地的“野马”除了建军节只会单机出动，一是贫穷限制了空军的编队架次，二是他们担心该机的载弹量足以让被收买的飞行员助反对派夺取权力。实际上，至少到1955年10月，这些飞机的机枪还在总统府军火库里！
海地空军的P-51D，摄于50年代初返美维护时，主色是金属原色。
飞行员们每月只能驾驶一两个小时“野马”，以免忘记怎样驾驶战斗机，其余时间只能在比奇C-45/AT-11，道格拉斯C-47或者波音307上度日。从1955年10月15日起，海地人惊讶的发现每天都会有银色的战斗机出现——或许是恫吓，或许是炫耀，无论如何，至次年罗马埃尔重蹈覆辙被推翻，是这6架飞机出现频次最高的时候。
1957年，弗朗索瓦·杜瓦利埃成为海地新总统。这个姓氏的父子在今后数十年内带来了无尽的灾难，详细内容请参阅《战争史研究》相关文章。杜瓦利埃上台后剥夺军方原本的特权，结果是1963年1月，地勤将一架P-51推出机库试车时，已经没有飞行员会驾驶它了——杜瓦利埃通过眼花缭乱的操作，将战斗机飞行员调到离驾驶舱最远的地方，直到他成为终身总统之后，才允许飞机升空防备古巴和多米尼加的“敌对势力”。
1963年炮击太子港事件时拍摄到的海地空军飞机。两架P-51D的飞行员驾驶前方的B-25来到太子港，基于海地空军从未使用过中型轰炸机，无法确定其来历。
由于杜瓦利埃的反人类行为，他求购武器的企图四处碰壁，直到1973年10月，10架法国南方飞机公司的T-28E教练机运抵太子港，使用了23年的P-51宣告退役。太子港的一些老人一定记得，1963年海军炮击太子港时，两架战斗机攻击了巡逻艇，扫射登陆士兵的影像。这两名飞行员的身份已经无从得知，不过他们的表现完全配得上飞行员的光荣。
T-28E“北非小狐”（Fennec）是法国南部航空公司基于T-28“特洛伊人”改造的武装教练机，最初用于阿尔及利亚的反游击作战，1964-67年出售。该机翼下可挂载120公斤炸弹及各种口径的集束火箭弹，或者7.5mm双联机枪吊舱。
乌拉圭
与周围不同，这个国家的军人严守自己的操守，并未涉足政坛，加之政府奉行不干涉主义，岁月安好的乌拉圭获得了“南美瑞士”的称号。乌拉圭最初的空军是一战结束后从法国获得的斯帕德XIII和纽堡27型双翼战斗机，一直使用到30年代初，逐步被意大利的Ro.37型双翼机替换。二战时期，乌拉圭空军的主力是9架柯蒂斯SNC-1和4架AT-6教练机，以及之前采购的Ro.37和瓦科（Waco）WHD-7。但他们使用战斗机的悠久历史传统，在空军的高级军官心中已经扎根。
二战结束后，牛肉，羊毛和皮革的出口使乌拉圭空军（FAU）有资本采购一个大队的战斗机和一个大队的轰炸机，在1948年11月的计划中，FAU准备购买25架P-51，11架B-25“米切尔”和2架C-47。根据美国人的计划，将要给自己后援国家配发P-47D，但乌拉圭人根据自行评估和与美国顾问讨论，决定购买P-51。
乌拉圭空军的P-51D和B-25J，摄于蒙特维迪亚附近的基地。注意方向舵左右两侧的斜向条纹方向相反，有些飞机涂成了左右镜像，直到升级大修时才一并修正。
1949年8月24日，卡洛斯·圣西安（Carlos Sencion）中校带领35名飞行员来到美国学习新装备，其中相当一部分多年后身居高位。这些飞机分成3个中队，1950年11月23日，费尔南多·布兰科（Fernando Blanco）上尉带领第一队P-51D飞回乌拉圭。12月4日，所有飞机回国。这些飞机最初被赋予的编号是FAU250-FAU274，不知为何交付前改为FAU251-FAU275。
这样，夹在南北两大空军力量巴西（P-47D）和阿根廷（菲亚特G.55）之间的乌拉圭至少技术上得以持平。但不久之后，乌拉圭空军就发现野马的维护是个隐患——朝鲜战争爆发后，美国空军对F-51系列的备件需求骤增……结果，到了1954年6月30日，尽管25架野马仍然完好无损，只有6架可以随时升空。
1946年，菲亚特使用战时剩余的机体重新生产G.55战斗机，阿根廷购买了30架G.55A和15架双座型G.55B，以及1架更换梅林发动机的G.59。
之后的两年里，近半数飞机被迫成为配件提供者，不过它们已经落后了……两个邻居步入了喷气时代，装备了格洛斯特“流星”F.4，乌拉圭自然要与时俱进：1956年10月，4架洛克希德T-33A来到2中队，接着是14架F-80C。1960年6月9日，乌拉圭的所有P-51D退役，其中8架以1美元的单价卖给了玻利维亚，剩余备件则作为赠品，塞进一架C-124送达。
至少有2架乌拉圭的P-51D保存下来：FAU265进入蒙特维迪亚的航空博物馆，FAU270则成为基地门前的纪念物。
1960年玻利维亚飞行员接收飞机时的合影，此时涂装仍为乌拉圭机号。
保存至今的乌拉圭空军265号机。
危地马拉
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危地马拉空军（FAG）本应通过政府间的补偿援助计划获得P-51，成为中美洲第一个装备该型战机的国家。1950年，FAG在美国搞到了3架二手飞机，但因朝鲜战场局势紧张，没能拿到出口许可。11月，空军司令海隆（Jairon）上校赴华盛顿，提出购买12架野马，再次因相同的原因被拒绝了。
随着该国的现有飞机日趋老化，获取P-51的努力一直继续。然而总统阿雷法罗的继任者阿本斯（Arbenz）1952年上台后奉行民族主义路线，将土地收归国有且高调反美，美国务院自然不会让他们拿到航程足以覆盖这一区域的军用机。1953年，一家注册在纽约的公司将一批二手的P-51D（很可能是法国淘汰的）推销给FAG，双方签订了4400美元单价购买22架飞机的合同，自然未能放行。最后，FAG试图从瑞典以70万美元购买17架P-51D，美国政府警告瑞典“不容乐观”……
危地马拉空军的“轰炸机”是加装炸弹挂架的比奇AT-11（上图），战斗机此时仍是30年代的P-26A“玩具枪”，与卡斯蒂略的飞机对抗简直是飞蛾扑火。
CIA将阿本斯政权视作红色势力渗透的潜在威胁，扶持了卡洛斯·卡斯蒂略（Carlos Castillo）上校。1954年6月18日，卡斯蒂略的“解放军”从洪都拉斯入境，在两架P-51D和一架P-47N支援下推进了30公里，被危地马拉正规军阻止了，然而此时首都风云突变，阿本斯被赶出了城市，FAG在整个事件全程被视作“不可靠的”，没有升空。CIA复盘认为卡斯蒂略的飞机增加了至少20%的成功率，否则胜利可能几乎为0。
表现异常活跃的P-47N，尼加拉瓜提供了3架同型机，但事故损失了2架。据说还有一架洪都拉斯的P-38M参与了行动。
压在FAG上面的障碍顿时消失了，3架翻新过的F-51D一个月内运抵圣何塞。意识到野马比老飞机复杂很多，FAG向美国空军申请了两名熟练技师和供120天使用的备件，这样就能体验从P-26A飞跃到F-51D的无穷快感了！12月，又有3架飞机以5400美元单价抵达。至1957年，FAG共获得14架F-51D和一架TF-51教练机。
1960年11月13日，一些军官不堪国家被操控，发动暴动（当时美国扶植的古巴流亡军也在危地马拉训练）。空军选择站在政府一边，F-51D和古巴人驾驶的B-26“入侵者”轰炸了巴里奥斯港，18日，叛军向政府投降。
这架抛光镫亮的315号机侧面徽章是一只抓住炸弹的蝙蝠，内部书写文字“Si vis pacern para bellum”，拉丁谚语“欲和平，先备战”之意。
FAG的F-51D，B-26和T-6G编为三个中队，往返首都的拉奥罗拉和太平洋一侧的圣何塞轮换训练。B-26首先投下50加仑油桶模拟投弹，F-51D使用油桶练习射击，训练强度依弹药库存和财政情况而定。后来，FAG获得了一些加拿大退役的F-51D，高峰时期机队规模一度达30架。一些观点称，以色列1956年将P-51D卖给了危地马拉，以筹集购买达索“风暴”喷气战斗机的资金。
随着1960年从加州运出的加拿大空军退役P-51D，使用歪七扭八的大型木架固定运输，私人出口南美的飞机一般标为“机械”或“废旧金属”。
随着T-33A喷气教练机到来，螺旋桨飞机逐渐退出作战序列。60年代中期，FAG组建了拥有4架T-6G，5架F-51和6架T-33A的飞行表演队，野马涂上了鲜艳的红白蓝色块，但随着镇压反对派武装的任务不断增加，很多又被迷彩覆盖。1972年1月12日，表演队的3架F-51在圣何塞的飞行表演中相撞，2名飞行员丧生，中美洲唯一的飞行表演队随之解散，只保留了T-33A用于展示飞行。
少见的F-51D表演机编队起飞，FAG建立表演队是目睹了美国空军雷鸟表演队后的决定，涂装也是类似的白色主体，蓝色与红色色块。
整个60年代，FAG的F-51和T-33A都奔波在国内的反游击作战。1967年起，他们也不得不将一些机体用作零件提供者，但这支中美洲最大规模的战斗机队给邻国的心理威慑不容小觑。1968年，基于9架F-51D组建了一个特别分队，这些飞机涂着绿色和棕色的迷彩，发动机罩下方画上巨大的鲨鱼嘴图案。
1966年12月，FAG的F-51D涂上了很浅的灰色。注意背景飞机的机徽，与美国陆航早期非常相像，但只有蓝色和白色。
为节约配件和弹药，一些飞机拆除了部分武器，比如这架357号只保留了2挺机枪。
圣何塞事故后，FAG决定将F-51D退役。1973年，一个美国人买走了剩余的6架飞机。这些野马在19年服役生涯暮年得到了唯一一次境外作战的机会，1972年，F-51与T-33A轰炸了萨尔瓦多叛军，阻止他们向首都推进——罕见的直接军事支援邻国。
据称是危地马拉F-51D机队的最后一张照片，记载了FAG三代装备的变迁：双翼的瓦科UPF-7，F-51D和喷气动力的A-37B，跨度近40年，无疑是地勤的灾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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