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画说到齐白石可以说是人尽皆知,齐白石就代表着当代中国画。他出生在湖南农村,由于少年时瘦弱,又喜好画画,便学了木工雕花。

跟随师父走南闯北做工的同时,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于是做工之余,凭着临摹半本残本《芥子园画谱》,几年时间脱离工匠生活,逆袭入列诗词书画行业,并以此养家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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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能以艺糊口,但生活一度十分窘迫,毕竟那时他的画并不像现在一样,足够引起人们的重视,所以并不受欢迎。坊间还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有一次齐白石在绘画时听到外面传来卖菜的吆喝声。

心怀童稚的他,便迅速画了一幅大白菜的水墨写意画,他拿着这幅画出了门。齐白石来到卖菜人跟前,对他说:“我今天没钱买菜了,就拿我这白菜换你的白菜吧!”

卖菜的当然不懂笔墨,不懂书画。看到一张白纸被深浅不同的墨汁弄得乱七八糟,便说:“你这张纸要是好好的,说不定还能换我的大白菜。正好天冷了,我可以拿回去糊窗户。你现在把它弄得这么脏,我要它有什么用?没钱买菜,你可以先赊着,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给我就行!”

这桩买卖当然没成,怪卖菜的没有眼光?还是怪齐白石的画没有入卖菜人的眼?

书画占据了古代人们的两个极端,一种是达官贵人写意抒情用的,象齐白石早期的冷逸风格的画;另一种是民间实用的,用来增加喜庆或衬托肃穆。一般人自然都喜欢热烈喜庆,庄重肃穆只是特殊场合用的。

后来他用十年的时间锐意变革,终于创出了红花墨叶,俗中有雅的风格。这种画下里巴人能看到热烈喜庆,阳春白雪能看到特立独行,最终就是雅俗共赏。以至于他的书画作品在画展中总是供不应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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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的画现在都是成万上亿的价格,很多人不免疑惑,怀疑画的价值。如果真懂齐白石,就能看到他的画中藏着的智慧。

他有一幅画曾经被张大千嘲讽说画错了,就是这幅画卖出了八个亿的高价。这是一幅画着蝉的画,被来做客的张大千嘲笑蝉头画成朝下的了。因为张大千曾经画了一幅以柳树为题材的画,画中蝉是头朝下的。他假意请齐白石赐教,结果齐白石说他画的蝉头不能朝下,这次却被张大千抓了现形。其实,蝉只有在柳枝上头才是朝上的,在其他花木的树枝上,却都是头朝下的。

这幅画着蝉的画,之所以能卖出八个亿的高价,一些人分析说是画得太逼真,用放大镜可以看出翅膀的薄和透。那不是又到了书画太工匠而近“俗”的忌讳?

蝉是最贴近人的,处处都有,人人知道。越是熟悉的,越不能随便画。关于绘画有句俗语,“画树难画柳,画兽难画狗,画人难画手”,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但是,这样的东西如果画好了,更容易让人接受,这便是齐白石最大程度地让自己的画“入乡随俗”。

但是,蝉又不是俗物。它一直被古人当作神圣的、超凡脱俗的象征,《史记》中记载,“蝉蜕于污秽,以浮游尘埃之外。”后来的虞世南的七绝《蝉》,“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便是用蝉隐喻了人的品格高洁,不攀附权贵。

更因为蝉一生数变,蜕壳后便一飞升天,而被人们赋予了脱胎换骨,复活重生的神秘寓意。因此,蝉又有不同于其他隐逸象征之物,而是被蒙上了神秘的宗教、信仰的内涵。要在商朝,就被玉石仿做用于随葬,以祈求死者复活重生,脱胎飞升。这些便是蝉的雅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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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的这种草虫画,一般画成工笔。工笔能更深刻地表现绘画者的深厚功力,这种功力,一方面表现在书法性骨法用笔,另一方面表现在,造形的能力。工笔画是最不能遮丑的,所有的好与不好都是一览无余的。

如果只有工笔未免匠气,同样是对用笔把握的不够全面。好的写意,便是对用笔方法的一种升华了的用法。就如同常年练习基本功的人,创编了一支舞蹈。它的价值体现,同工笔画的价值体现是相辅相成的。对于齐白石来说,代表的是能力,体现的是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