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观司马光一生,干了一件小事,两件大事。一件小事是砸了自家的缸,两件大事是修《资治通鉴》和反对变法,而反对变法这件大事几乎葬送了大宋的江山,堪称民族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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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家庭条件优越,科举入仕后仅干过几任州县通判,便一直在中央混,严重缺乏地方主政经验,不了解基层实情。此人虽然时刻把国家和百姓挂在嘴边,但综观其他政治生涯,除了天天给皇帝上奏折,提些不疼不痒的意见外,根本就没干过什么兴利除弊的实事。

熙宁年间,宋神宗重用王安石变法,司马光从一开始就强烈反对,但他没下基层搞调研,而是天天刷朋友圈,打口水仗,给王安石变法乱扣帽子,什么“变祖宗之法”、“天下震骇,民情动摇”、“民怨沸腾”、“敛财扰民”、“与民争利”、“三不足”——“臣闻”是他最常用的口头禅。

王安石与司马光的变法之争

元丰八年(1085年)三月,宋神宗驾崩,年仅10岁的宋哲宗即位,英宗高太后(神宗的母亲)听政。这位高滔滔比慈禧太后还要保守顽固,迅速召回了反对变法最卖力的司马光、吕公著、文彦博、范纯仁、苏轼、苏辙人,准备撸起袖子大干一场。

司马光把新法比之为毒药,他完全不把年幼的皇帝放在眼里,振振有词地说:“‘孔子说三年不改父之道,可谓孝矣’,那是说对国家百姓有益的不能改,像新法这种祸国殃民的事,必须立即就改!现在军国大事由太后和皇帝共同处分,太后是神宗皇帝他妈,废除新法是‘以母改子’,完全行得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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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理论依据,取得高太后支持后,司马光在短短一年五个月内,几乎将新法全部废除,他曾限令全国各地5天内废除免疫法,恢复差役法,大家都觉得太过急促,只有开封知府蔡京如约完成,司马光一听,高兴地说:“若是人人都像蔡京,天下哪里还有干不成的!”后来的旧党却把重用蔡京的帽子扣到王安石头上。

对司马光的倒行逆施,很多旧党也看不惯,对免疫法、青苗法都认为利大于弊,不同意全部废除,但司马光压根不听,一意孤行,居然声称:“新法不废,我死不瞑目啊!”

除了废新法,以司马光为代表的旧党还不遗余力打击变法派,甚至不惜恶意构陷,大兴文字狱,那些曾经拥护王安石变法的官员不管过错与否,几乎全被贬黜,而且都被贬到福建、岭南等偏远之地,永不叙用,相比当初宋神宗和王安石只是把旧党官员调出中央,旧党的做法完全就是变本加厉,恶意报复。

司马光一贯坚持“凡是新党反对的我们就支持,凡是新党支持的我们就反对”,在日理万机中专门抽出时间料理了一桩毫不起眼的陈年旧账。

熙宁年间,曾有一个叫阿云的女子谋杀亲夫未遂,如何定罪量刑引起了高层争议,司马光和王安石各执一词,王安石认为该从轻处理,司马光认为该杀无赦,最后神宗皇帝宽厚为怀,赦免了阿云死罪,判了有期徒刑,再后来逢皇帝大赦天下,阿云就出狱了。

记忆力惊人的司马光上台后想起了阿云这条“漏网之鱼”,硬是把这件皇帝钦定的案子给翻了案,重新把阿云判了死罪,斩首示众!所作所为哪有半点君子作风,完全就是发泄私愤!

综上所述,司马光个人品德虽堪称完美,对史学贡献巨大,但他在政治上顽固保守,毫无作为,更无治绩,对新法的全盘废除,对新党的打击报复,对西夏的妥协投降…种种倒行逆施将个人意志凌驾国家利益之上,开启了北宋无休止的新旧党争,削弱了北宋国力,有过而无功。如果硬要找到一个北宋灭亡的罪魁祸首,与其说是王安石,毋宁说是司马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