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新安江,听月亮讲述古老的故事

数千年来,汨汨而流的 新安 江哺育了两岸生灵无数,也引得无数文人墨客留下了诸多动人传说和传世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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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陵稳坐钓 鱼台 静观山水四季,李白赋诗赞叹江水之清,但最有意境和哲思的,却是孟浩然的《宿建德 江》。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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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过去了,当年那片旷野也发展成了现代城市, 新安 江两岸夜景迷离,晚风熏人欲醉。

而当年月色里烟雾弥漫的那座沙洲,如今也被打造成了 新安 江月亮岛。
岛上最动人的风景,莫过于这场大型沉浸式实景演出《江清月近人》,让一轮明月,来讲述 建德 传诵了千年的古诗和故事。
雾中观清江明月,一瞬千年,回首望去,换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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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境:江逐鹿之初。
亘古年间,彼时的 建德 还是那片无边原野。
一声春雷乍响,万物复苏,野鹿自由奔行在草木之间。曾经饮毛茹血的原始先民学会了生火,学会了使用工具,这片 新安 江畔的沃土,渐渐成为 建德 先民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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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境:清 乐山 乐水
自古名山多隐士,而东汉严子陵,更是其中传奇。

严光,字子陵,黄老道家学者、文学家、思想家,世称“严子”,会稽 余姚 人。
年少时便很有名望,后来游学长安,成为汉光武帝刘秀的同学。
刘秀打败王莽登基后,多次延聘严子陵入朝为官,严子陵辞而不受,隐姓埋名退居富春山终老。

千百年来,严子陵视富贵为浮云的气节,成为了历代文人墨客心中的丰碑。
范仲淹在《严先生祠堂记》中曾以“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来表达敬仰。

表演中的严子陵着斗笠蓑衣,独钓江中,静观四季变换,星月流转。
结尾时与白鹭的对话, 将乐 山乐水的隐士心声,诠释得入木三分。

三境:月一路唐诗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唐朝以后, 新安 江至钱塘江一带,日趋繁荣,尤其是大运河凿通以后, 余杭 更成为东南名郡。
而 新安 江两岸的诗画山水,也被镌刻进了唐诗宋词里。
浙江 有两条唐诗之路,一条在浙东的曹娥江 天台 山,一条就在 新安 —钱塘。
山水田园,尽在诗中。

上一幕的严子陵肩杆徐行,穿过一片云雾后就变成了盛唐的山水与田园派代表诗人孟浩然。
而另一侧,诗仙李白乘风邀月,地上一页页诗篇掀开,空中一句句诗词舞动,犹如百花齐放,步步生莲。
背景音正是孟浩然那首《宿 建德 江》。

四境:近·风中归来
孟浩然和李白潇洒而行,当他们穿过一道城墙时,再出现的却是神色仓皇的逃难者。
演出也随之进入了第四幕。

此时兵荒马乱,火光冲天,一派乱世景象。
一列徽商的商队在战火中狼狈前行,突然前方火光点亮,城墙上站立的是已行至末路的一代枭雄陈友谅。

陈友谅败于朱元璋之手后,他和部属的后代被明朝官府放逐到富春江边,被规定世代只能居于船上,当时共有九个姓氏,所以被称为“九姓渔民”。
数百年光阴荏苒,当年叱诧风云的豪杰,强盛一时的王朝,最终也不过历史中的一捧尘埃。
而当年的九姓渔民,在水上世代绵延,发展出了属于自己的文化体系,龙舟抢亲、水上婚礼,还有闻名四海的五加皮药酒,“九姓渔民”的文化传承,也被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目录。

五境:人·前世今生
无论在何地,古老的传说故事总会 和美 好的爱情有关。
九姓渔民自然也不例外。

流转的烟云,浮动的月色,静静流淌的 新安 江水,见证了多少悲欢离合,多少喜怒哀乐。
当年明朝官府有令,九姓渔民不得进入任何公共场合,不能与岸上的人通婚,更不许入仕途。
在那封建专政的时代,在这样的禁锢下,多少悲情,多少哀叹,都随着江水东流,消散。

演出中所表现的九姓渔民的爱情故事,也正是这千百年来 新安 江畔人间悲欢的一个缩影。
而令人欣慰的是,最终的结局,还是以圆满收尾。

新安 江唯美的自然环境和源远流长的人文历史赋予了这场演出深厚的底蕴和内涵,在演出结束后,我望着那轮圆月,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篇诗。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