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越来越多的大城市,悄悄开起了硅胶娃娃“成人体验馆”。
硅胶娃娃,是一种仿真成人性用品,是按照真人1:1制成,触感接近真人,用来满足人的生理需求。
在最开始,这些体验馆多数开设在工厂附近,多是外来务工、年龄较大的男性在消费。
而到了现在,这些用户群体正变得越来越年轻。
光顾成人体验馆的人有白领、有普通打工人,甚至还有高校学生。
某个硅胶娃娃店主坦言,在自己的店铺提供的5000多次服务里,有80%的消费者是20-35的成年男性。
而这种“共享性爱娃娃”体验馆,在北京某软件上一搜,就能搜出242家。
年轻男性们偷偷摸摸来到这里,消费后再偷偷摸摸的离开。
有人认为这有违人伦,来去都带着羞耻感。
也有人觉得这不过生理需求,无需上纲上线。
在法国这种严禁开设红灯区的国家,娃娃也能持证上岗:
在奥地利,当地男性疯狂抢购性爱娃娃,销量非常惊人:
性是社会的刚需,年轻人却不想走进关系去获得。
而那些隐藏的情欲,却从来没有消失,而是在地下不断的发展壮大、此起彼伏。
很多文章都在写“年轻人都不谈恋爱了”,大家都不想经营关系,但年轻人却偷偷地用更快餐的方式解决需求。
在“硅胶娃娃”现象兴起的背后,最让人值得深思的,是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过那种压抑的、不占有的生活。
需要的关系越来越少,物欲越来越低,越来越倾向于单身。
甚至连性生活,都不需要活人了。
纽约的心理服务中心主任Kanaris说,年轻男性选择和没有生命的硅胶娃娃发生关系,是因为“没有情绪或者人际的反馈”。
意思就是,他们越来越倾向于那种简单的,不过多参与的社会关系。
而负面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他们沉迷于和娃娃倾泻欲望、发展关系,而把自己和真实而完整的人际关系隔离了开来。
在电影《喜宴》里,宾客们喝得东倒西歪,对着新娘说骚话。面对外国人的不解,李安凑上去说了一句能解释很多现象的话:
你正见识到五千年性压抑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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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次人口普查显示,我国单身人口突破2.4亿。
2.4亿这个数字有多庞大?
这意味着,我国单身适婚男女的数量已经相当于俄罗斯和英国全部人口的总和。
实际上,这不仅仅只是我国目前的现状,英国、法国的单身率也高得可怕,每3个适婚男女中,就有1个是单身。
而在美国,16岁以上的青年男女,有50.2%的人是单身。
按理说,社会越来越发达,年轻人的欲望应该更加繁盛,因为获取性和爱的成本会更加低廉。
但我们把视线拉近一点,就会发现: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变得更宅,大家普遍认为感情关系麻烦、太消耗人的心力,甚至对整个人生也没有更好的期待。
电影《送我上青云》中,有个角色说过一句话:
爱欲是每个人必经的生死之门,从这里出来,也必将回去。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有层层叠叠的欲望,而积极拥抱自己的欲望,努力面对进取,才能活出最舒展的自我啊。
蔡康永在《痛快日记》中提到:
“文明向我们展示品味,这品味的功能,就是让我们得以分辨欲望是低劣的,或者是高贵的,却不是教我们变成没有欲望的人。
没有欲望,恐怕只能变得乏味,而不是得到智慧。”
要活成一个朝气蓬勃、勇敢热烈的人啊。
人类整体充满欲望,就是文明的来源。
我们勤勤恳恳,用双手去争取。想要更多繁华物质,就有无数人去努力开垦获取。
他们直面自己的欲望,而不是压抑自己。
当代年轻人的问题,其实并不是没有欲望,而是他们努力地压缩自己,明明都很想要,却说自己一个人也很好。
就像李健说的那样,我们都要和自己的欲望和谐相处,而不是一味地压制它。
想要被爱,就去爱人。
去经营关系,去学习如何和异性相处,这其实才是我们要终身要面对、叩问自己的事情。
02
电影《送我上青云》,从故事开始姚晨饰演的女主角得知自己患上了卵巢癌,她才开始直面、审视自己的身体诉求。
电影里有个片段,她在图书馆对一个男性表达爱意:
我想和你做爱。
不是婉转的诉说,而是直抒胸臆。
导演甚至还觉得表达不够过瘾,要让她有一场床戏。
两个人缠绵之后,她才想明白,从前她回避的、压抑的欲望,这一刻有多么的真实蓬勃。
这是一部讨论女性正视欲望的电影,告诉人们,欲望不可耻、无需回避。
欲望,就是幸福生活的底色。
一个人朝着自己的欲望去努力,生活才会有声有色,才会有期盼、有念想。
纪录片《二十二》里面,90岁的老人还说:
“这世界红红火火的,吃野东西都要留出这条命来看。”
老人活过半个世纪,他们懂得生命的真谛就是层层叠叠的欲望,交织成喜怒哀乐,让人感受到爱、感受得到、感受失去。
偷偷光顾硅胶娃娃馆的男性也好,在网络上约陌生人打“素炮”的人也好,他们都是因为太孤独了。
不敢走进真正的关系里,不敢和异性敞开心扉、爽爽利利的表达爱恨,所以才会一直孤独。
可是解决这些问题的终极方法,还是用力去爱、去经历。
欲望让人真正的感受到活着,很多人害怕求而不得,就静静地躲避着、远远地看着,然后自己默默枯萎。
其实大可不必,人生短暂,请你用力活出自我,得到爱和恨,都是一种收获。
世界很美好,请你不要太压抑自己,大胆去爱吧。
尽你所能,活出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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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广西南宁有多家硅胶娃娃成人体验馆引发关注。有网友认为体验馆违背“公序良俗”,也有人认为体验馆并不伤及他人利益。
南宁市一家硅胶娃娃体验馆的店主赵林(化名)告诉澎湃新闻,他的店已开了两个月,是受到深圳硅胶娃娃体验馆的启发,也因为他以前在工地打了十几年工,知道很多农民工背井离乡,生理需求难以满足。
10月30日,南宁市市场监管局工作人员告诉澎湃新闻,前述娃娃体验馆属于新型行业,不在负面清单范围内,从登记上看是合法的。南宁市市民热线工作人员也表示,无法直接判断这类体验馆是否合法,如有涉黄行为,可以向公安部门反映。
店主:曾是农民工,理解他们的需求
硅胶娃娃体验馆曾引发争议。今年6月,一家开在深圳市龙华区富士康工厂附近的硅胶娃娃体验馆“爱爱乐”受到关注。该体验馆老板称,他将体验馆开在工厂旁边,就是为了定位“没有更好释放方式”的厂工们。
10月30日,南宁一家硅胶娃娃体验馆的老板赵林对澎湃新闻说:“我2013年在外打工时,发觉很多民工背井离乡,赚了一点钱就去找女人,有人受骗,有人得病,家庭也受到影响。这些事情让我很难受。”
赵林说,后来他看到深圳一家名为“爱爱乐”的硅胶娃娃体验馆,在“思想斗争”几个月后,花了攒下的十几万元,决定开店。
“我和深圳爱爱乐硅胶体验馆老板一样,都是打工人,我佩服他有勇气开第一家。我也想着,如果我们自己开一家,是不是也能解决一些问题?”赵林说,这些仿真娃娃可以满足一部分人的需求,也不会让人产生“人和人之间的那种感情问题”。
在媒体报道中,有人称硅胶娃娃体验馆“半个月可以回本”。赵林称,没有那么夸张。他们采取的是销售和体验相结合的模式,可以回本,但真正卖出去的不多,体验的居多。
“还是观念上的问题,有些人觉得比较惊奇,过来看看就走了。”赵林说,大家还是会觉得硅胶娃娃毕竟不是真人,会觉得奇怪。
“这个钱不好赚。”赵林说,南宁大概有十几家类似店铺。赵林店里有6个硅胶娃娃,从厂家进货,价格在几千到几万不等;体验价格在一百多到三百多,一天一般能接待两三个人。有客人体验完,他们消毒等工作就要做一个小时。“要把七八十斤的娃娃扛去洗澡,进行双氧水和紫外线消毒,再整理好。人工费和消毒费用加起来,剩下利润空间并不大。
店内的硅胶娃娃。受访者供图
赵林认为,他身处于农民工群体中,更加理解他们。有人质疑他开店的目的,赵林会说“你是不了解他们”,“他们来的时候‘鬼鬼祟祟’的,走的时候表情就很放松,还会感谢我们。”赵林说,有客人每次来会拿点水果,聊聊天。
“基本上都是80、90后的打工者,有些民工会五六个人一起来。”赵林说,“我们去房间消毒时,看到过有娃娃断手断脚,从中能判断出来这些客人平时非常压抑。”
房间环境。受访者供图
官方:登记层面合法,如涉黄可向公安反映
澎湃新闻以“成人体验馆”为关键词在大众点评App上搜索发现,南宁市有多家名为“××成人体验馆”的商家提供此类服务,这些店铺的商品图多为硅胶娃娃照片,体验价格多在99-388元之间。
大众点评APP上显示的硅胶娃娃体验馆。大众点评APP截图
10月30日,南宁市市场监管局一名工作人员告诉澎湃新闻,店铺在申请营业执照时,需要看其经营范围是否在政府规定的负面清单范围外,凡是负面清单规定的一律都不予登记。他说,充气娃娃体验馆属于新型行业,不在负面清单规定范围内,这些店铺从登记层面看上合法的。至于这些店铺提供的充气娃娃体验服务是否涉黄,需要以公安的说法为准。
同日,澎湃新闻以市民身份咨询南宁市市民服务热线,一名工作人员回应称,他们无法直接判断硅胶娃娃体验馆的存在是否合法。“如果了解到有涉黄等违法行为的话,可以向公安部门反映。”
赵林也表示,店铺仍处于尴尬期。“我们有营业执照,也咨询过律师。律师说,这方面没有明确规定,卖淫嫖娼对象是自然人,硅胶娃娃不在其中。”他说,也有相关部门来查过他的店铺,主要是查是否超越经营范围。
赵林说,希望有关部门能制定规范性的流程,如果商家做不到这些规范,有关部门就可以进行取缔。“我们现在没有统一标准,只能通过咨询医生或者专家的方式,把每一个消毒流程完成。”
针对硅胶娃娃体验馆现象,华中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彭晓辉曾向澎湃新闻表示,虽然硅胶娃娃体验属于个人私生活的范畴,不伤害到任何人。但放眼未来,还是需要更宏观的从各方面去规范它。这也关乎如何用合理合法又合乎人性的方式,去满足人的性需要。硅胶娃娃体验店是一个新的尝试,肯定有不足的地方,但是它不违反法理和道德。管理部门不应急于下结论,应该在调研的基础上,对其进行规范和管理。
“对于进入城市、没有配偶或和配偶长期分居的打工者,性需求更多是一个经济问题。”彭晓辉表示,“这些打工者既没有能力带配偶在身边,也无法通过其他途径满足性欲。在这时,硅胶娃娃体验馆或是他们人际性关系的一个短期的辅助手段。”
彭晓辉同时表示,这类体验馆存在的前提是经营要规范,要安全卫生,且有人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