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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1日,“画堂春——顾炫花鸟画小品展”在“鉴余雅集”(上海市闵行区金汇路528号6楼L002)开幕。

此次作品以三十余件顾炫最新创作的花鸟小品为主,以册页感的方式使观众游走其中。

由于家学渊源,顾炫的工笔画特别注重写生和勾线的训练。他更潜心研究花鸟的季节、品类、生长规律、文化品格,积稿数以千计。他的禽鸟,有概念化的夸张变形,也有对真实造型的多角度深入发掘。他尝试打破传统花鸟画惯有的构图模式,更留意褶皱、烘染、肌理的意外效果以及笔墨变化,将简化或异化了的背景的块面与线条构成,投入茫茫一片灰色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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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展览由乐震文作策展人,胡建君作学术主持。在胡建君的印象里,顾炫一身瘦骨,有些牯岭街少年的样子,却难掩纵横豪侠之气。“顾炫一直站着画画,听重金属、黑人说唱,点着烟喝着咖啡,画细致而漫长的工笔,常常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余暇之时,就盘腿坐在禅椅上,安安静静焚香喝茶看书串珠子。”

事实上,从小生性腼腆的顾炫,也有过迷惘颓废的青春期。17岁那年,父亲顾潜馨把顾炫从游戏房、歌舞厅拉回。身为梅景书屋的嫡系门人的父亲命他学画画,开始苦行僧式的长期训练。

野外大量的实地写生,日复一日临摹古代经典范本,从索然无味到渐窥堂奥,宋元花鸟画的气息突然打通他的任督二脉,从此折服,慢慢平息了焦躁,并真正安静下来。“花鸟画成为他终身的职业与追求,宋元文人的心性与审美,也深深浸润了他的风骨。”胡建君评价。

同为画家的朋友徐旭峰用“不一般的艺术朋克男”来形容顾炫。“如果第一次见面,你不可能会觉得他是画国画的,更不会与工笔花鸟相联系。”在徐旭峰的印象里,顾炫平日的穿着基本是十足的朋克风,一件打底T恤,披着油亮的皮夹克,手上或脖上绕着藏式手串,蹬着机车皮靴,分明潮样儿机车男的“行头”。不仅如此,他喜欢带劲儿的节奏性极强的“雷鬼”,画画听,开车听。他的“车风”也是一绝,他的转弯是带酸爽飘移的,他的加速也是毫不迟疑的,有着确确实实的电影画面感。但这也是顾炫最爽直的本性和真性情。

顾炫近影

相识多年之后的某一晚,徐旭峰去他家喝茶,椅子上随意摆放着几百张泛黄发霉的稿子,第一张就吸引了徐旭峰的目光。“趁着他在书房备茶的工夫,一页页地翻看,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写生稿、勾线稿、临摹稿,藤本、木本、草本,各类鸣禽水禽家禽,多角度,素材量。不仅有他的,还有顾潜馨先生的写生稿,可想父子背着画夹外出写生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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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旭峰看来,顾炫的家风得自于顾潜馨先生和张渊先生,这份家风也可以溯源至梅景书屋。“我在他的身上,很诧异他的花鸟怎么会这么奇怪,有变形,但却很舒服,与他父亲的花鸟完全不同。他的性格和他的画,会看到各自的特色与风格,也可以看到一个烦闹都市中的一缕清澈。小中见大,在闹腾的音乐,他笔尖流露的却是安静无疑。这就是顾炫,如火一般闪烁与活跃,但又是兼顾大局,细致入微的细腻。”

现场看顾炫的画,如无边清寂之中,忽觉鸟兽禽鱼自来亲人,一片自在天地之相,呈现出颇有意味与格调的现代性与形式感。他从自然、花鸟的探索开掘进而融合日常生活与内心情致的发扬与体味,从平面绘画延伸至立体空间的尝试,同样讲求含蓄宁静、优雅平淡的心境意趣。

展览期间,顾炫也将邀请他的良师好友,根据日常的喜好,不定期举办茶会、香会等雅集活动,并通过鉴余雅集等微信公众平台发布相关讯息。本次展览将展至12月6日。